小云和小雨在房外听到了宇文千的厉声质问,心中很是忐忑。她们相视一眼,没有再催促。
沙钵略亲自过来了,很好奇为什么心爱的女子和亲爱的妻子这么久都还没出来,敲门问道:“独孤战神,你们在里面怎么了?天快黑了!”
宇文千被独孤清宁扶了起来,推开她就连眼泪也不擦就打开门出去了,独孤清宁也赶紧跟上去。
沙钵略看着两名红着眼睛的女子,心情复杂也搞不清状况。他牵起宇文千的手,领头去殿堂拜礼。
宇文千面无表情,眼神悲戚,像个木偶似的听着巫师的指示去和沙钵略完成突厥婚礼仪式。
但谁都能看得出她很不开心,甚至有些生气。
独孤清宁在一旁看着她,看着她和别人成亲,心如刀剐似的痛不堪言。
在行礼的过程中,宇文千都没有看向独孤清宁,许是不愿意见到她,又许是怕看她一眼就不能将婚礼进行到底。
仪式结束之后,汗国的重臣将领都被邀请在大殿里饮酒作乐。
独孤清宁和李朔、王风也在一侧喝酒观赏舞蹈。
沙钵略和宇文千在大殿上坐着接受众人的祝福,一个英明神武,一个美丽妖艳,看上去很和谐。
沙钵略和他们有说有笑,言论粗犷却不失幽默。
宇文千在一旁面无表情,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下不断喝酒的独孤清宁。
独孤清宁偶尔望一眼宇文千,主要还是把视线放在令人眼花缭乱的舞蹈上。
她的心思散乱得很,一边听着沙钵略说话来安慰自己说他的口才比自己的好,以后肯定可以哄得宇文千开开心心的,一边又悲苦的想着宇文千就要和别人一起睡觉,再也不能抱着自己安眠了。
沙钵略见独孤清宁一直在喝酒,也不知道她酒量如何,便开口让她少喝点。
独孤清宁冲他敬酒,末了又继续给自己灌酒。
李朔和王风在一旁怎么劝都劝不住,最后索性让她喝个够,夜里送她回房休息便是了。
宇文千不喝酒,除非沙钵略给她敬酒。她也不吃任何东西,就盯着独孤清宁。
沙钵略总感觉她俩哪哪都不对劲,但也摸不透她们到底什么关系,问:“可敦,你和独孤战神感情很好?”
宇文千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盯着独孤清宁。
沙钵略又问:“可敦,你不舍得独孤战神?”
宇文千依旧点了点头。
沙钵略继续问:“你为什么对她这么不舍得?”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沙钵略问:“你不想做我的可敦?”
宇文千看了他一眼就又盯着独孤清宁,问:“若我不想,大汗可会放我走?”
沙钵略也不跟她客气,说:“我娶你可不仅是为了得到一个妻子,更重要的是和周国结成邦交之谊。”
“那大汗问我,有何意义?”
“希望你明白,即使你不喜欢,你也得留在突厥,做我的可敦。”
宇文千勾起一丝凉飕飕的微笑,依旧盯着独孤清宁。
沙钵略见她如此,忽而没了兴致作乐,等时辰差不多了便起来要带她回房,跟众人说:“你们再玩玩,差不多就散了吧!”
“是!”众人起身恭送可汗和可敦回巢,只有独孤清宁醉得站都站不起来。
她趴在桌子上眼睁睁的看着宇文千被沙钵略带走了。
王风说:“将军,您不能再喝了,我们送您回房歇息吧?”
独孤清宁不吭声,就盯着宇文千离开的那扇门,不停的落泪。
这是她有史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酒,也是第一次喝得醉醺醺分不清东南西北。
李朔见她如此也不再多问,径直和王风一左一右的扶她回了房间。他们不好给她脱衣,只好让突厥女仆过来照顾她。
独孤清宁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心痛得睡不着觉,但也没有太多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