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林沐白喊道。
上官悦心看着林沐白,说:“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太累了,想休息。”
“我只想今天说,”林沐白抓住了上官悦心手腕边的衣袖,“你能留一点时间给我吗?”
上官悦心微微喘了口气,看着林沐白的眼睛,道:“你说吧,我听着。”
“好,”林沐白低头,松开
了手,只看着上官悦心,神情专注,说:“……今天,是为师不对,让你难过了,对不起,能原谅为师吗?”
上官悦心怔愣了一下,旋即轻轻笑了笑,没有再去争是非对错,只先应下来,又说:“原是我心思过于敏感,反让你多心了。”
林沐白轻轻叹了口气,说:“你不怪为师就好。”
上官悦心展颜笑了笑,道:“不怪……那,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你早些休息吧。”
上官悦心目送林沐白退出房间,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半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把头埋在了双臂里,又默默低语——“不提过往,只在当下,不好吗……”
半碗的鸡汤下肚,不久后上官悦心便感觉肚子传来暖意,渐渐地涌上了四肢百骸,困意也随之袭来,就又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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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几日,林沐白与上官悦心之间的交流少之又少,对话也仅限于早晚的问候。一连多日,上官悦心都在避着林沐白,钻进山中的林子里就是整日整日地不出来。
期间,林沐白找过上官悦心,生怕她一走了之,让他无处可寻。
山道两旁的槐花开得正盛,林沐白循着山道如往日一般寻找上官悦心的踪迹。
沿路行过两三里,林沐白远远地就看见了隐匿在墨绿的树冠中的一点白色。
林沐白走到树下,抬头看着正专注摘花的人。林沐白看了半晌,坐在树干上的人一无所觉,林沐白轻声笑了笑,才见树上的人似是被他的声音吓到,手中的花掉了下来,撒了一地。
上官悦心转身低头看见了林沐白,又看了看一地的白色花瓣,出声责怪:“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林沐白负手看着上官悦心,笑着说:“我在下面站了有一会儿了,你摘得太认真,没听见罢了。”
上官悦心先看了看散落一地的花,又看了看林沐白,说:“我的花……”
林沐白会意,说:“你下来吧,花我来捡。”
上官悦心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觉得刚刚摘下的花太少,便说:“你先捡吧,我再摘一点。”
上官悦心用匕首砍下了几枝缀满槐花的树枝,便径直跳了下去。
见林沐白还没有捡完,上官悦心便蹲下去同林沐白一块捡。
二人一袭青衣,一袭白衣,静默相对,一时之间只有衣料随着动作的摩挲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