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的第三天，没有客人。

开业的第五天，没有客人。

开业的第十天，还是没有客人！

江挽一度怀疑是翠花的豆腐坊太小了，说好的遍布全国各地，可能只是遍布了小村镇，他们的宣传小报根本没有几个江湖人看到。

翠花翻了个大大白眼：“明明是你的小报做的没有吸引力，早让我铁哥哥写，现在你那楼客人都多的装不下了！”

说起没客，她也有话要说，“你吹嘘说你们绮云楼会有多人，到时候会在我们这边采购豆腐，我们的伙计白天晚上的熬，多做了十几板出来，结果最后你们就买了一块豆腐！一块！我豆腐卖不出去放坏了的损失我还没有找你算呢！”

江挽尴尬地摸一下鼻子：“这冷清，我也没想到。”

翠花哼了一声：“你的思路就不对。花楼不和花酒，怎么会有人喜欢来呢！”

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一脸稚气的翠花头头是道的讲诉，江挽恍恍惚惚天雷滚滚。最后是从有家作坊里面落荒而逃。

翠花咂咂嘴：“我还没说完呢！”

还有108个挽救的方法没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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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客人，得不到长篇连载的反馈，季星河也没有兴致写文。天天不是逛街就是睡懒觉。江挽问起他第二话的进度，永远回答“快了”，但有一次江挽溜进他的房间看，他就写了一个字：二！

江挽当时挺生气的！

怎么能这么没有责任心呢？故事既然开始了，再没有人读也要写完整啊。故事里的人物不能刚出生就死亡吧。好歹让他们演绎完人生。

她坐在桌前等季星河，结果等到天色微黑了季星河才回来，江挽那股子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她不是创作者，但是知道一点，写故事是需要激情的。一点没有那个劲儿提着，就算季星河能硬着头皮写，写出来的东西也是干巴巴。他写的不高兴，看的人也不舒服。

“你吃酒了？”嗅到季星河身上淡淡的酒味，江挽皱皱眉，不赞同地看着他。

才十四五，未成年，怎么能喝酒呢！

季星河眼眸亮晶晶，很开心，他捂住嘴打了一个酒嗝儿，缓了下才回答江挽：“嗯！”

“小师妹，你猜我今天去见谁了？”

“谁？”

“一个书商！”

“嗯，然后呢？”

季星河不满地扭头：“你好敷衍，你根本就不想听，我不和你说了。我明天继续找狄书谈。”

江挽的眉心狠狠跳了一下：五师兄什么时候和狄书这么要好了？

不对，应该是，狄书好手段！竟然连对他意见最大的五师兄都拉拢了。果然是不能小觑。

她更加没有心思听季星河的八卦，提着裙子急匆匆跑出去，跑了一半想起来阎修最近都不在，上次和秋海棠、药手阎王一起消失后，过了三天才回来。

而且形容凄惨。

衣服碎成了一条一条，头发蓬乱，满脸焦土。

咋一看像是哪里来的逃难的。

江挽都要以为他被两人联手打了，不过好在季星河检查了一番说是没伤口，看起来更像是力竭。

然后阎修睡了两天，睁眼醒后丢下一句没有头脑的话：“我要去救人。”

急匆匆又走了。

就一直还没有回来。

哎——

智商担当不在，单纯的五师兄马上就要被拉拢到地方阵营去。自己最近为了绮云楼疏忽了关照，江挽好发愁。现在再去说狄书的坏话还来得及吗？

但……

有什么坏话可以说？除了她用梦境讲述的小说事实，实际接触中，狄书就是一个翩翩公子，温和有礼还才华横溢，完美到没有缺点！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江挽发现自己对于小说中狄书的描述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现在的狄书给她的感觉。

“完了。”江挽对月长叹，“不止五哥，我好像也在危险的边缘挣扎。”

“江姑娘，你遇到了什么危险？”清润的公子音突然在江挽背后响起。

江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