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要习惯,这伙子人做事说话都不同寻常。
狄书安慰自己两句,空手跟在季星河身后进去。
院子里没人,大家都在小厅里烤火。
倒是江挽迎到了廊檐下,表示了对狄书的欢迎。
狄书笑容再次浮现,准备客气两句,周天狂随后出来,挑剔地打量了他一下,头一扭回去:“上门做客空着手也好意思。”
狄书:“……”我不是!我没有!
他看向季星河希望他解释一下,季星河也没辜负他,提高音量朝里面说:“药叔,那个狄书带了吃的来,你检查检查有没有毒。”
狄书:“……”
江挽:“我五哥和你闹着玩的,狄书公子,你不会上心吧?”
狄书咬牙摇头:“星河弟几日不见,越发幽默。不过他需要注意写故事的时候不可如此,不然恐怕还会有廖二那样的人找茬。”
到底是不舒服,他刺了一句。
可是季星河人已经进去了,压根儿没有听见。
江挽听到了当没听到,客气地请了狄书进屋。
狄书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药手阎君,他觉得有这一刻,受再多屈辱都值得!当然,能不受还是不受的好。
“久仰药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高人风范!”狄书一揖到底,诚意十足。
药手阎君淡淡的点了下头,十分高冷。
狄书到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高人嘛,高姿态很正常。
就是,他这个人惯常疑心病重,终于见到了药手阎君,又开始在心里嘀咕这个身份的真实性。
传说药手阎君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在江湖出现过,江姑娘他们只是无名小卒,何德何能与药王有交情?
遗憾,如果能够看到药王露一手,就能确定了。
狄书心思不断变换,不过也不影响他八面春风的和大家互动。
总之,聊了一阵,气氛和乐融融。
接着就准备吃饭,季星河指着自己的肿脸:“药叔,你帮我扎两针,我这样没法吃东西了都。”
“不用。”
“药叔……师父……宛宛……”季星河轮流求助。可怜巴巴。
药手阎君看不下去他这没出息的样子:“不过就是少吃一顿,至于像我迫害你了一样?下回我不找你试药了!”
季星河鹌鹑状缩肩膀。
狄书好奇:“药叔,什么试药?你在研发新药吗?”
药手阎君叹息一声,无奈地看了江挽一眼才回答:“还不是为了那个病秧子。笛三郎。”
“上次我来听说三郎兄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怎么现在情况突然不太好了吗?”狄书表现得很关切。
但这句话没说好,药手阎君直接沉脸。
狄书茫然无辜:我又说错了啥?
江挽轻咳一声解释:“有药叔在,怎么可能让情况更差!药叔是在试验如何彻底根除病根。”
根除?!
那岂不是说笛三郎可以被治愈?
笛三郎又叫笛苏,有着和少教主相似的病例。万一他真的是少教主,那可万万不能让药王成功!至少不能现在成功。
可惜传信太慢,上回送回去的笛三郎画像,师父还没有回音。
不行,不管如何他得紧盯了笛三郎。最好是能在他的药里做点手脚,让他好不了也坏不了,才好配合师父老人家的大计。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自己之前暴露过邪教中人的身份,笛三郎真的是少教主,他为何不与自己相认?
不管是解答心中的疑问还是其他,狄书现在都很迫切需要见到笛三郎。
于是他自告奋勇:“药叔,其实我有一位亲人得了和笛三郎很像的怪病,我愿意帮忙试药,求药叔在做出新药后分我一份。”
“当真愿意?”
“绝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