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攻如脸色铁青,君离霜抱着那条雪狼,好像是抱着自己心爱的东西。可刚刚的问话,显然君离霜是不认识那什么雪狼的。他在君离霜心中竟然比不过一条——血狼?还是一条陌生的血狼?心中的酸味快要把他淹没了。
君离霜把雪狼轻轻放在自己床上,马上叫莫忘取一个碗和一柄汤勺过来。他一手拿着蓝影,往腕上一抹,血就瀑布一样泄下来。
心里一直酸着的墨攻如,刚刚一直恶狠狠的盯着血狼,却没有注意君离霜的举动。
等他一抬头,就看到君离霜抹上手腕在放血,心里气急了,想要去阻止他继续放血,可小半碗血已经放完了。
正待君离霜想找东西止血,墨攻如马上在他身上点了几下,中衣衣襟上一扯,把布条拿过来帮他绑好。随后又松开,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轻轻撒了一些药上去再绑好。
“莫失马上去请清风过来!”他怒气冲冲的开口。
“不用,我没那么娇气!”
“马上去!”
“我说了死不了!莫失不许去!”说完端起碗走到床边,轻轻掰开雪狼的嘴巴,拿着汤勺小心翼翼一点点的喂。
君离霜第一次和墨攻如说这么多话,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吵架,还是为了一只不认识的——狼。墨攻如气得差点一口血吐出来。
“莫失去请清风给这雪狼治伤。”墨攻如边说边看着君离霜。
“不用!”
他把碗里剩余的血,轻轻滴入雪狼的每一处伤口。让人惊奇的是,这些伤口都在慢慢愈合而且伤口缩小了一些。看样子只需要个几天就可以痊愈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君离霜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墨攻如脸色发青的过来拉君离霜的手,被他避开。
“我们去用晚膳吧,他们会照顾的。”
君离霜慢慢的往外面走,期间回过头来往床上看了两眼。在墨攻如看起来就是恋恋不舍。
他脸色阴郁,拳头咯咯响,真想揍人。晚膳比午膳更加的丰富,一桌子快摆不下了。
墨攻如却没有一点食欲,众人照样嬉戏打闹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四魔王都在喝酒,他也和他们一起大碗大碗喝,却一句话都不说。
四魔王还在讨论他们成亲的事。
墨攻如却忽然开口了:“今天就当作定亲吧,我墨攻如真正爱的人一定要十里红妆,明媒正娶,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让天下皆知,让世人羡慕。”
众人一齐附和。只有墨似槿发现了墨攻如的不对劲。再看看君离霜还是如往常般清冷疏离,就是手腕上多缠了一圈布条。
喝了七八大碗酒,墨攻如已经醉了,四魔把他抬进君离霜的房间放床上。
君离霜缓步往回走,他也在想,今天这个事情太奇怪了:自己从没见过雪狼,却不自觉的说出来。也不知道自己的血可以救治他,但那个时候就是想那样做,而且知道那样做有效果。放佛那个抹腕的动作做过几百遍了。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加快脚步往回走,一进门就听到墨攻如在床上迷迷糊糊叫自己的名字,雪狼不知所踪。床单已经换了新的。四下看了看,发现塌上铺了厚毯子,毯子上垫着一竹席。
他刚想走过去,就被不知何时进来的铃魔用定身术定住无法动弹。然后被铃魔兴冲冲的放到了墨攻如旁边,美其曰:“春-宵-一刻-值千金”。然后四魔奸计得逞的笑着出去了。
君离霜虽然麻木了,可这不就是平顶山那次的重演吗?恐惧从心里蔓延开来,延伸到了四肢百骸。
而此时墨攻如气呼呼的说:“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不可以对别人好,动物也不行”。
墨攻如摸到了身边躺着的君离霜,马上爬到他身上撕他的衣服,亲吻他……
君离霜干涩的眼睛里又泪如泉涌。他以为自己够坚强能抗过去的,以为把自己当行尸走肉,什么都不在乎心就不会再痛了,也不会再害怕了。
结果当历史重演时,他发现这种恐惧这种屈辱早已深入骨髓,哪怕再怎么用尽力气去忽略和忘记,却根本不可能做到。心里又充斥着无穷无尽的绝望。
忽然窗外有个声音传来:“你们在这做什么?”语音里满是疑惑,是墨似槿。
“我们,那个,…”
“哦,没什么,我们刚刚想去找莫忘说说话交流交流感情,嘿嘿……”是铃魔的声音。
“那各位魔王先回去吧,我明天不会跟大哥说的。你们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