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也许他不是自己想救人,只是被逼的呢?”君离霜好久才说出这一句,声音控制不住的有点抖。
“无论怎么样,他救下了所有人,这就是事实!”
“你,不觉得他,他很恶心,很,很,很……”他很努力的克制着,用最冷静的语气还是清冷的问道。却能听出他的声音颤抖得更加的明显。而那个字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萧逸尘马上接过去“不会,有几个人愿意为了救人做出那样的牺牲?一年前他为了救我们亲手把刀子捅向自己的心脏。这个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光想到那份疼痛就没有几个人有那份勇气。哎呀,说到痛,我又痛起来了。你看我就这点伤都痛到不行呢。我从小就怕痛,不小心磕碰到了都要哭好久呢。”
“哎呦,哎呦。”
“你会不会觉得我像个姑娘一样?会不会笑话我?”
“不会,我也怕痛。”萧逸尘怀疑的看了看君离霜,看到君离霜肯定的对他点了点头,才仿佛相信了他的话。那边更加无所顾忌的痛呼了起来。君离霜对着马车设置了结界。让外面的人听不到马车里面的声音。
“你先躺好,闭着眼睛!不要睁开。”萧逸尘依言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哎呦哎呦的叫着。
君离霜每次割腕又何尝不痛呢?他也很怕痛,但是他的血能救人,看到他救起的人,他就觉得再痛也能忍着。但是割腕的次数越多疼痛感就越强,心里也就越怕。
“张开嘴巴,不要动。”萧逸尘依言张开了嘴巴,正想着君离霜想干嘛,就感觉到君离霜往他靠近,一股清幽的香味传来,这香味沁人心脾,霎时觉得心情开朗了起来。有那么一瞬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疼痛。他忽然一惊,难道这香味是从君离霜身上传来的?
君离霜举起手腕,手指运力往手腕上一划,血又喷涌而出,流到了萧逸尘的嘴巴里。萧逸尘嘴巴里一阵腥甜味传来,他马上明白了那是什么。心里一惊马上睁开眼睛,刚想说话。
“不要动!也不可跟别人说。”过了一会儿,又把血滴到萧逸尘的每个伤口处,伤口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的愈合,萧逸尘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终于,君离霜把手收了回来。
“我身上刚刚那个地方还有治伤的药。”君离霜想去拿却还是停下手,萧逸尘急得自己伸手去拿出药来,给他撒上药粉给他包扎。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包括其他受伤的部位竟然都不怎么痛了。就是箭还没有□□。
“你为什么要这样救我?你就不怕我对你心怀不轨吗?”萧逸尘急道,他怎么能对别人没有一点防备心理呢?
“今天是你先救我,不然现在受伤的就是我。我救你是回报你的恩情。”
“……”
“现在不痛了吧?”
“不痛了,但是以后你可不能再这样,今天是遇上我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你的血有这等功效,那你将会更加的危险。”
“嗯!”
其实如果只是外伤的话,只需要把血涂伤口上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喂血的。但萧逸尘靠近胸口的伤虽不致命却伤及了内脏,内外一起治的话好得更快。
终于到了南安城,萧逸尘把君离霜安顿好,却并没有请大夫来,而是自己偷偷躲在房间里把箭拔了,上好药。其实这种剑伤对萧逸尘来说,还是不难处理的。
萧逸尘看到君离霜坐在石凳上发呆,虽然戴着面具,嘴唇却是出奇的白。
“君公子累了吧?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是我舅舅家,我舅舅很少过来这里,所以每次我一来南安城就会来这里住。”
“没事!”君离霜话虽这样说,声音却是虚弱疲惫的。此时他才想起自己很久没有吃东西,好像很饿了。
萧逸尘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一样。“那不如我们先去用晚膳吧。”
第二天一整天萧逸尘都在和君离霜下棋。显然基本上都是君离霜赢,少数萧逸尘赢,还是君离霜有意让着他。君离霜倒是慢慢的,心里那个害怕生人的感觉好了不少。但是想到有人想要杀他,心里就不安,他担心会连累到萧逸尘他们。
可是萧逸尘又不让他一个人离开,说担心昨天的那些人再对他下手。况且他的身体失血过多,很虚弱。所以还真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很早开始君离霜就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体有些不一样。本来他这种体制修炼起来速度会很快的,却总是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让他的修为。而且他的生血功能好像比别人慢很多。每次用血救人了之后,就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而且很容易就晕倒。
傍晚时分一个家仆急急忙忙的走进来禀告萧逸尘:“公子,天清派的岑公子来了。他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马上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很俊逸的白衣男子,在另一白衣男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眼睛上蒙着一块白布条。“萧兄!”
“岑兄,你怎么啦?”
“我上次和人家比剑弄伤了眼睛,只怕这辈子都要看不到了。”
“岑兄,你这是何苦呢?值得吗?”
“萧兄,你又是何苦呢?值不值得你最清楚,不是吗?”
“也是哦。我们还真的是兄弟啊。呵呵。”
“君公子,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岑寂。岑兄,这位是君公子。”
“君公子好!”岑寂显然很惊讶,而后脸带微笑的问候。岑寂是个温润的美男子,让人看了就非常的舒服。
“岑公子有礼了。”君离霜还是那样的冷淡疏离。打完招呼就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不知道那个岑公子是什么人,虽说是萧逸尘的好友,但是自己跟他不熟,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