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秉寒可有可无点点头:“知道了。”
往卧室去了。
奇奇怪怪,方槐有点懵,努力回想原身求江秉寒时都说了什么,但当时情绪太激动,细节都很模糊,只记得哭的特别惨,然后江秉寒盯了他一会,让他给自己助理留一个联系方式。
总不是求他把房子租给自己住。
这房子上下三百多平,凭原身不到一万块的存款,租个厕所还凑活。
江秉寒从卧室出来,方槐还在原地站着。
江秉寒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方槐对上那张脸就犯怵,低头扭手指,拖鞋露出的圆润脚趾也蜷在一起:“我刚刚在想房租要多少钱,这里地方这么贵,房子又这么大,江先生,既然不方便,我还是搬走吧。”
江秉寒一挑眉:“我没说要赶你走。”
不,你还是赶我走吧,我消受不起。
你这哪是包养,我快要给你钱了。
然而转念一想,江秉寒确实从没说过协议一类的话,原身只是从自己的立场,默认江秉寒留下他就是看上他了。
其实真相是,原身卖惨,江秉寒看他长的像楚明斐,大发善心资助他房子住?
想法转一圈,又回到五百万上。
不管怎样,江秉寒没想睡他,也没想给他钱,只要把他惹烦了,自然就会让自己滚蛋。
一周了还没进度,再拖下去恐怕靳书容要反悔。
江秉寒没走,一直看着他,目光还很专注,方槐明白这张脸在江秉寒那有特权,搓搓耳朵佯装害羞,还没说话,江秉寒面无表情道:“你挡到路了。”
方槐低头瞧见他手里的睡衣和内裤,挪开两步,尴尬的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
等江秉寒从浴室出来,方槐化身跟屁虫,继续走哪跟到哪——原身最让江秉寒不耐烦的行为。
但江秉寒没回卧室,时间还早,他下到一楼,打开冰箱,身后方槐殷勤探出手:“您要喝什么,我帮您拿。”
江秉寒没理他,自己拿了瓶水。
回到沙发坐下,面前正是方槐丢在茶几上的纸。
他拿起来看,方槐给自己打足了气,蜷起一条腿也坐在沙发上,慢慢往他身上靠:“是经纪人给我接的活,给别人串场。”
气息越来越近,江秉寒像没察觉:“哪个是你。”
方槐当过整个戏班子六七年的台柱,头回充当无关紧要的小配角,回答声音都小了很多,手指点一点被笔迹圈起来,出现两行的无名氏。
“这个。”
话音落下,他的脑袋离江秉寒肩膀只剩几厘米。
江秉寒转过头,似乎疑惑他为什么离这么近,方槐紧张的抿抿唇:“江先生。”
江秉寒嗯一声,又去看那张无关紧要的破纸。
方槐更紧张了,心道这都不退,心一横,结结实实靠在他身上:“江先生,您好心收留我,给我房子住,但其实没跟您说,我还有个毛病,就是在别人家睡不着,特别容易害怕,尤其一个人的时候,江先生您这么厉害,我本来应该拿房租给您,可我没工作也没钱,江先生要是不想我搬走,不如,不如····”
太不要脸,方槐一时说不出口。
江秉寒没等到下文:“不如什么?”
方槐靠近他,轻的像蚊子哼哼:“不如江先生把房子给我,不然我住得很不安心,总感觉江先生会把房子收回去。”
江秉寒又嗯了一声。
方槐:“?”
江秉寒放在他脸侧,转过他的脸。
方槐在他黑色眼睛里看到自己傻愣愣的脸。
江秉寒:“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