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我这不是,嫉妒他们吗?!”
江秉寒表情可以用‘和我有什么关系’概括,但他相貌太具优越性,淡漠自如,一点都不讨厌。
方槐不撒手:“帮帮忙吧江先生,不然我心里不高兴,晚上会睡不着。”
可惜江秉寒稳的像是耳朵有问题,没松口,也没让他滚。
方槐一会给他捶腿,一会软绵绵说小话,拿出伺候当年戏班师父的十八般武艺,折腾许久,最后也累了,认命撑在桌边,两眼放空一动不动。
客厅安静了十分钟,江秉寒打发小猫小狗一样问他:“吃过饭了吗?”
方槐伏在茶几上,肚子咕噜一声,背过身子装死尸:“吃过了。”
有身段和没身段确实不一样,平常人趴着大多圆肩塌背不好看,方槐一趴,腰背线条流畅,有腰有屁股,领口露出截细细的锁骨,客厅琉璃灯下皮肤泛着暖白。
江秉寒近距离看他两眼,拿过手机,片刻后上楼去了。
方槐捞过垫子发了会疯,有气无力念着小白菜,吭哧吭哧跟着上楼洗澡。
洗澡时也没闲着,即兴挑了段千里逃荒的戏,一唱一叹,声音在浴室打着旋,满含悲情,听得自己都要哭了。
他要是小白菜,江秉寒就是欠他五百万的冷血土财主。
算了,还是要点脸吧。
方槐对着镜子抹抹眼睛,拉开水蒙蒙的浴室门,吓得打了个嗝。
“江先生。”
卧槽,站在门口不出声,想吓死谁。
刚刚扯出嘎调的嗓子恢复成小黄鸡哼哼,方槐小声道:“江先生要再洗一次澡吗?”
江秉寒罕见出了会儿神,摇摇头,转身走了,告诉他:“洗完了就下楼,等下会有人敲门,记得开门。”
方槐松口气:“好哒。”
擦完头发下楼,片刻后门铃果然响了,穿着规整服饰的人礼貌微笑道:“先生您好,您点的餐到了。”
他手里捧着一个箱子,里面是整齐叠着的饭盒,标识着某酒店的商标。
方槐接过来,又想唱小白菜了。
同样是人,差距就是这么大。他挨饿,江秉寒动动手指就能让人送来一大堆吃的。
方槐往餐厅走,二楼忽然响起江秉寒声音:“你腿怎么了?”
方槐头一次听江秉寒远距离和人喊话,下意识觉得他音质很适合唱戏。然后才发觉是在问自己。
怎么一个两个都问他腿的事。
方槐含糊道:“不小心扯到筋,江先生您的外卖到了,要帮你拿上去吗?”
江秉寒道:“不用了,这是点给你的。”
方槐手一抖。
别吧,真想对我好,就早点赶我走。
大概是不知道他要吃什么,点的夜宵种类有点多,但方槐还是吃完了,因为真的——很好吃。
吃多的后果就是精力旺盛到睡不着。
吃人嘴短,方槐贴心的没去骚扰江秉寒,一个在房间里消食,跟简乐驰用手机聊天。
简乐驰听说他参加‘新声’,给他发了预计会去参赛的戏剧演员名单,好让他心里有个数。
可惜方槐一个都不认识,跟他说了谢谢,打算回头上网搜来听。
两人聊了一小会才散,方槐仰躺在床上,过几天就是海选,他来到现代半个月,开始新的生活,而过去像老照片一样慢慢褪色。
临睡前,方槐迷迷糊糊的想,他现在有了朋友,有了经纪人,摆脱隔壁那个总让他做梦的冷血土财主,以后总会越来越好。
另外一边的书房,江秉寒也没在办公,屏幕在重复播放一个拼接短视频,其中最长的一段是《饮宴乐》,最短的一段是在舞台上,青白服饰的小生掩面登台,雌雄莫辨,跺脚“哎呀”的女嗓感叹,引起一阵观众哄笑声。
江秉寒没开声音,看了一会,动动手指,给助理去了一串消息。
“观棠这边重新找个家政,要会煮饭,签长期合同。”
“还有司机。”
“去查下wts和方槐起冲突的人。”
“牵扯到一个广告,始末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