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头来,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抱歉,恐怕要让主公大人失望了。”
将茶送过去后,我和希二人便同杏寿郎一起,安静地在一旁坐着,听母亲叙述当时的情况。
据母亲的阐述,这只鬼确实疑点不少。她是在完成任务后回去的路上,恰好路过祭典,见不远处的山间似乎有异常,上前查看时发现父亲正在交战。
也幸得母亲一向胆子小、十分警觉,过去之前就交代了鎹鸦,若真是打不过的恶鬼就立马去求援。
而母亲赶到时,父亲正满身是血地与那只恶鬼激烈搏斗,他的鎹鸦也已死去。
那只鬼一见母亲的鎹鸦要跑就打算去追,母亲试图拦住他时,直接被他一击击成重伤,再也起不来,这还是他留了手。
父亲全力劈下他手脚的伤,也几乎瞬间就被他接回去复原,就算劈开了他的整个腹部,也不过几秒内就全部恢复。不过一分钟,父亲便被他杀死。母亲讲到此处静默了半晌。
之后天音大人安慰了几句,又问起可否有见到关于血鬼术之类的。
母亲道,她当时已经过于悲愤,没有仔细观察,后来再如何回忆也只模糊记得,那只鬼所在之处的地面似乎有雪花状的投影,应当是血鬼术的痕迹。天音大人一一记下。
但据母亲所言,这只鬼最奇怪的是他居然放过了母亲,被母亲破口大骂时,还看着烟花发怔,再如何挑衅也只用异常冷漠的语气,说自己不杀女人,即便换了个地方也要看着烟花放完了才离开。
至于外貌的话,桃粉色短发,青年男性的模样,身上与脸上皆布满了像是过去惩治犯人的条纹刺青。在鬼中也是极其少见的发色,
我想着,或许这些都与这只鬼的生前有关,如果能找到关于他使用的体术流派之类的信息便好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却未必挖得出什么来。毕竟谁知道他是什么时代的,若是江户、明治也就罢了,或许各地还有宗卷可以一查,但若是战国、室町时期那就想都别想了。
放在产屋敷宅的遗书天音大人倒是一上来就交给了我们,母亲、我与希都有,只是我接过后如何都没有打开的勇气,只道晚些再看。
天音大人记下所有信息后又坐了一会儿,交代了些主公大人的安慰,又说请母亲保重身体,便打算回去了。
杏寿郎则在东京站另有任务,晚些需赶车过去,不过现在时辰尚早,就答应了留下来用饭。我与母亲将天音大人一起送到门口。
希则直接拖着他去了道场。
用完晚饭杏寿郎准备出发了,我和希去送他。
“我过几天回来,桂和希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我从没和他客气过,但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没什么需要的,摇摇头,便道不用了,又看看希。
希倒是说,比起礼物还不如她杏寿郎哥哥早些完成任务回来,下次再来陪她训练,毕竟和姐姐打太难受之类的。
我忍了忍,看在她今天也不容易的份上,还是没在边上毫不客气的笑声里给她两个栗子。
“唔呣,我知道了。”杏寿郎捋了把我的额发,又揉了把希的脑袋,便出发了。
那晚,我看了这封遗书良久都没有打开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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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寿郎出发后的第三日,我照例,准备去蝶屋送书、取药、做实验。
小忍她给出不少好建议,再加上蝶屋更完善的试验设备,水母毒素的提取程度提升了不少。
出门的时候正想着他应该在准备回来的路上了,就见一位隐的队员带着辆小巧的自行车迎面走来,向我问道:“请问是神崎桂小姐吗?”
我茫然一点头。
他放下自行车,“这是甲级队员炼狱杏寿郎先生托隐送来的礼物。”
“啊??”
“这是信。还有这是给神崎希小姐的。”所幸,这位隐的队士并没有让我疑惑很久,立刻就从包裹里掏出了一封信笺和一大盒巧克力。
刚想问他要不要来喝杯茶,隐的队士把东西都放到我手里后,鞠了个躬便离去了。
我一手是一打医书,一手是一大盒巧克力和信笺,实在有些拿不下,便先把书放到了自行车的前筐里,打开了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