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厨房,野崎夫人正站在那里看着药炉的火后,见我来了,笑笑对我说:“还要一会儿,再等等。你们工作了一夜应该饿了,台子上有白米饭和纳豆,锅里还有味增汤,我帮你们盛一些。”
“好香啊,夫人家的味增酿得真好。”一路担惊受怕,没记得吃饭,此时闻到食物的香气,胃一下子活了过来,摸摸肚子只觉得腹中空空,实在饿得厉害。
“桂小姐真会夸人,喜欢就多用些。”野崎夫人帮我打了两大碗汤。
“有劳。”
“说起来,还真是没想到原来歌留多小姐就是鬼,这城里的一些老人几乎可以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可惜了她弟弟。”野崎夫人叹了口气,继续回到炉边,给药炉的火添柴。
“她弟弟?”我本来端起托盘欲走的动作停了下来,“可否麻烦您说说她的事?”
“这倒没什么,不过您的恋人不要紧嘛?”野崎夫人回头。
我急忙摆手,“诶,不不,是兄长,您误会了。”
“可你们好像姓氏不同?”她看上去有些困惑。
我点头,“我们的父母是好友,所以是一起长大的。”
“诶呀,那就是幼驯染了,我和我家旦那也是。”野崎夫人露出了少女般的微笑。
我试图把话题扯回来,“杏寿郎他应当还在换衣服,正好麻烦夫人给我说说她弟弟的事情可好?”
野崎夫人点点头,和我慢慢说起来。
“市川小姐她原来是镇上那个市川家的孩子。哦,市川就是她原来的姓。市川家过去是军中的大家族……”
……
我听完沉吟片刻,摸了摸下巴问:“您确定她的弟弟不是鬼?”
“我前几日出门,还见他去书店买书,乖乖巧巧地跟我打了个招呼,那时阳光正好。才这几天,应当不会被变成鬼吧。”野崎夫人认真想了想,回答我。
“原来如此……那么此时憩园里应当乱得很。”我抱臂想了想,鹤见歌留多此时在别人眼里看来应当是突然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请问您这里可有纸和笔,我需立刻去去信一封给主公大人。”我向野崎夫人询问道。
“我想市川介人可能知道一些关于她姐姐的事,我想若是能顺藤摸瓜,挖出一些关于其他鬼的信息便好了。”我向她解释。
“另一方面,若他还是人类,既然身体不好,那么蝶屋对他也是个好去处,想来如今憩园恐怕也不适合他继续留下去了。”
“说的是,我让旦那拿给你们。不过鬼杀队中,家人被鬼所杀的队士好像不少,蝶屋的话,他……”野崎夫人有些迟疑。
“若他不是他姐姐的帮凶,那么蝶屋便不会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但如果他是鹤见歌留多的帮凶,那便只能交由主公大人裁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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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餐盘回房,我敲了敲门。“杏寿郎,衣服换好了吗?”
“好了!”他的声音听上去还是有些慌乱。
我推开了障子门,端起餐盘进了房间,在他面前放下。
“腿上的伤可严重?”我问他。
“唔呣,没有问题,我已经处理好了。”他迎着我的眼神并不心虚。
“那就好,快吃点东西,等下还要喝药。”我笑着在他边上坐下,与他一起用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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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饭,野崎先生送来了,杏寿郎的药和纸笔。
我边写着关于石川介人的事边问他,“对了,杏寿郎可有带着关于如何处理之中任务后续的公亲笔信。?”
“唔呣,有带!我去拿给你。”他作势起身,我拦住他的动作,“你莫要乱动,告诉我在哪我去拿就行。”
“我的伤并不重,桂。”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奈,但还是听从我的话。“就在我队服的内袋中。”
我取出来仔细一看,果然是交给警察局的一封信,内容并没有多解释关于鬼杀队的事务,主要是请警察帮忙配合。
这封信暂时可以用得,但若是要将市川介人带回蝶屋,恐怕还需要主公大人的首肯。
我将得来的信息和我的想法尽数写上,又向主公请求可否将石川介人带回鬼杀队,暂时安置于蝶屋。杏寿郎就坐在我边上安静地看着我做这些。
“对不起,就因为我有些想法,明明是杏寿郎的任务,却被我插了一脚。”我边写边向他道。
“唔呣,没有关系。”他摸了摸我的头,桂但想法很完善,也很合理,我没有什么不认同,所以尽管去做吧。”
“谢谢你。”我转头对他一笑。
写完信叠起,我交给鎹鸦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