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呼吸三之型晴岚风树!”
“蛇之呼吸六之型蛇舞”
斩开身前狂暴的三道风刃,我向前腾空跃起。
“风之呼吸八之型初烈风斩!”
“蛇之呼吸八之型涡卷!”
“唔呣!好了!到此为止吧!”在边上握着刀观战的炼狱杏寿郎出声示意。
到底还是力气不足被打飞了武器,我平复了一下心跳去喝了些水。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弱小,没有什么好不接受的,但接受不代表认同。
“嘁,不尽兴。喂,明明炼狱也可以陪你练吧,干嘛叫我?”接过我丢来的水壶,满身伤疤的白发男人问道。
看着替我去捡起日轮刀的人,我低声解释了一句,“杏寿郎对我下不了狠手。”
“哈?”
其实他同我对练的时候半点也没有放水过,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完成的训练从来都是一样的。只是天生的体能优势,他能够轻松完成的训练,我却要花上更多的时间和努力。
偏偏小时候我又极其倔强,从不愿意在训练上输他一阵,有时甚至会逼自己去完成更重的练习。
或许这也是一部分原因吧,总之他陪着我对练的时候,我从来都无法从他那里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压迫感。
以至于我不得不拜托了又一次被炼狱杏寿郎拉着来蝶屋拆线的风柱不死川实弥。现在总算是将蛇之呼吸的八之型改进完毕了。
两个月前与猫鬼的一战深深地让我意识到了实力的不足。小忍说香奈惠和春佳她们坚持到了早上,如果我能够更快地解决那只猫鬼,我是不是就可以去帮她们了!她们是不是可以有机会活下来。就算是我异想天开,但这份连万分之一都不到的可能还是深深打击到了我。
还有美奈子和市川介人,如果不是我将他带来蝶屋。
小忍和香奈乎继承了香奈惠小姐的蝴蝶发饰和羽织,我则是拿了春佳的刀铃,但美奈子什么都没留下。还有市川介人,那个明明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却为了保护他人而死的少年。
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努力地训练,去杀更多的鬼。
看着他微笑着走来,我不再继续解释,“难道风柱大人是在计较我第一次见面就把你毒倒了的事嘛?”
“哈?那么久之前的事我早就不在乎了好不好!”
不去看他炸毛的样子,我上前接过自己的日轮刀,“唔,谢了,杏寿郎。”
“唔呣!训练了一上午,桂去休息一下吧!不死川!我们来继续吧!”他拍拍我的肩膀。
身体的热度已经一点点平复下来,我走到边上靠着墙坐下。
阳光透过高窗照在我身上,冬天的太阳再明媚也不够温暖,但总比无法积累起暖意的阴暗处要舒服上不少。
“铛!铛!”
青绿与橙红的日轮刀交错间发出碰撞声和破风声,梅花的香气袭来,我渐渐睡着了。
“嗯——”
睁开眼睛就看见了眼前晃动的金红色鬓发,他抱着我脚步轻快地走出道场。
从裹着我的披风里伸出手,轻轻抓了抓他垂下来的发丝。他低头看我,“桂!你醒了!我正打算送你回房间!”
“……我想去书房。”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哈欠,我侧头埋在他穿着黑色队服的肩膀上仍不想张开眼,中午的阳光照耀着周围一片雪白,实在是过于刺眼了。
“唔呣!我知道了!”
到了书房的门口,他将我放下,也并不离开,而是随着我一起进来。
继续准备起配置药剂的工作,他接过披风抱着臂,坐在我身后看着我的动作。
边上一碗滚烫的药想必是小清她们刚熬好,见我不在便放在这里的。
探了探温度,还有些烫,便先放着凉一凉,继续做事,他走过来端起,替我慢慢吹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