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炳义被大妮的话给噎得说不出话来,可是他总觉得这样不好,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大妮。
“大妮啊,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说你现在赚乡亲们的钱,这要是被乡亲们知道了,大家不得戳我们的脊梁骨?”
听着胡炳义的话,胡大妮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大伯,您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虽然我们是赚了乡亲们的钱,可是比起其他的人来说我们赚的已经很少了!我们这不是在害乡亲们啊,我们这是在帮大家省钱!大家怎么可能会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我们呢?他们只会感谢我们让他们少花了钱!”
好像是这么回事。
胡炳义觉得大妮说得也很有道理,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他无法说服大妮,就只能自己生闷气。
他把自己的困惑说给肖飞听了,肖飞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炳义啊,你还真是该多看下电视多接受一些新鲜事物了,我觉得大妮做得很对,这个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照你那么想,那我这些年来做批发生意,那我岂不是早就被人将脊梁骨给指断了?”
肖飞是由衷地替胡炳义家高兴,胡家一大家子人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他们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倒是没有想到竟然出了个胡大妮这样一个有头脑的人,这小小年纪就知道该怎么赚钱了。
肖飞跟胡炳义摆谈了很久,总算是解开了胡炳义的心结,他听从了肖飞的建议,让胡大妮每天早上搭乘他的三轮到各个乡场去摆摊卖衣裳。
胡大妮听大伯这么一说也爽快的答应了,原本胡炳义还担心她不肯去乡场,想要在县城摆摊,没想到胡大妮一口就答应了,他本来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说辞呢,如今毫无用处,他不禁有些失望。
“大妮,你真的不怪大伯这么安排?”
胡大妮有些奇怪的望着大伯:“大伯,这有什么好怪的啊?现在这县城摆摊是要□□的,我这不过是临时的卖一下,也没证,也没摊位,不去乡场上卖去哪里啊?”
胡炳义顿时觉得自己在大妮面前有了深深地失落感,这个法子还是肖飞给他说的,肖飞还给他解释了半天,他才明白,如今大妮却是自己就明白这个道理,他顿时觉得大妮是真的长大了,都不需要他这个大伯了。
第二天胡大妮便跟着大伯去了附近的乡场,乡场跟县城不一样,有些地方逢单号赶场,有的地方是逢双号赶场,甚至有几个乡场是赶三六九号,还有赶一四七的,胡大妮将这些地方什么时候赶场都牢记在心中。
虽然带了两大口袋的货物回来,可是三天胡大妮就将这些货物都给卖完了,她打算再进点货物来卖,这次她不打算自己亲自跑一趟了,她想将钱打给荷花池的批发商,让他们将货物给她发过来,胡炳义听她这么一说,坚决不同意。
“大妮,你要将钱打给他们了,到时候他们不给你发货怎么办?那么多的钱,损失不起啊。”
胡炳义觉得还是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交易才成,像胡大妮说的这种,想着都不稳当,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做事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