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要是打了东西,尽管送来吧,从西门找我就行。
你这小皮猴儿,当真不认识我了?”
后面一句话是对顾三儿说的,看到这个和蔼的大叔,顾三儿渐渐不害怕了,从余多背后钻了出来,一脸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自己有些熟悉的老大叔。
“哎……可惜了……”
张管事摇摇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情绪有些不高,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余多自然又是在此表示感谢,而后便带着顾三儿从张管事所说的西门了迎客居。
“呼……”
出来的顾三儿长舒一口气,神色也活泼起来,不似在迎客居里面那么拘谨。
“这下好了!有钱了!小结巴有钱了最想干嘛!”
“我想吃桂花糕!”
顾三儿眼睛“卟呤卟呤”闪的余多一阵迷糊,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溜溜达达寻了过去。
“小结巴,一会儿吃了桂花糕,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给我乖乖听话,听到没有!”
此时满腹身心都在桂花糕身上的顾三儿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小脑袋点的飞快,生怕余多改变主意。
余多这才满意的额首,心甘情愿的带着小结巴盯着秋老虎一阵乱窜,去寻桂花糕。
“呼……还真是秋老虎啊……”
余多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滴,刚过晌午,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虽然糕点铺子离得不算很远,两人也是出了一身薄汗。
“小结巴,跟紧了,和我去一个地方,咱们买点东西就先回去了。”
余多快步领着正把一包桂花糕小心揣在怀里的顾三儿去寻医馆,直接忽略了那人嘟囔的“我才不是小结巴。”。
没错,余多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人给顾洋瞧瞧病,他觉得顾洋不能这样寥寥草草过完一生,他的生活应该更加丰富多彩才对。
“大夫……”
余多简单的表述了一下顾三儿的病情,一脸皱纹的老者摸摸约莫有三指长的纯白胡须,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然后便是“望闻问切”,摇头晃脑一番,不时紧锁眉头,不时低声叹息……
“无大碍,就是脑中有淤血,疏通便可。”
老人闭着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那诊费该如何算。”
余多适时开口。
“脑中施针,难度极大……”
老人咿咿呀呀的说了一篇长篇大论,不是夹杂着几句“之乎者也”,不似医者,而似一个迂腐书生。
“您开个价吧,我身上不多,若是不够,我趁早想办法……”
余多扶额,他觉得大脑好像又开始隐隐作痛,即使不想,还是出言打断老者。
“四两!”
余多皱眉,这老头儿还真没少要,也没多想,点头同意,。
“孩儿,过来躺好。”
老头一听余多答应,眼睛这才睁开了,不同于苍老的面容,一双眼睛到是有神的很,不见半点浑浊。
“多多……”
顾三儿有些害怕,不过想到已经和余多说好,也咬着牙躺了下去,只不过一直紧紧攥住余多宽厚燥热的手掌。
“没事,小结巴放轻松,要不然你闭上眼睛吧……”
顾三儿依眼,闭上眼睛。失去了光明的他,更是紧张,指甲应为用力过猛发白,睫毛一跳一跳的不老实,体现出主人确实紧张的不行。
“好了,别怕,乖一点儿……”
顾三儿此时的状况是不能下针的,余多见状,用宽厚燥热的手掌手掌捂住顾三儿的眼睛,在他耳旁轻声安慰。
效果出奇的明显,顾三儿安稳下来,余多示意大夫可以施针了,老大夫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摸出一个小巧的,泛着白色润光的盒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银针。
老大夫一捻起针,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专注异常,每一次下针都是快、准。余多为了不妨碍老大夫,呼吸都下意识的放松,不一会,顾三儿脑袋上就插满了银针,人也渐渐睡熟了……
“醒了?”
顾三儿迷糊的坐起来,深度睡眠一个时辰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
“多多……”
额!
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傻乎乎的顾洋啊。
余多扭头看着施针的老大夫。
“咳……中医乃是治根之法,效果自然是有的,只不过需要静养,搭配我针灸之法,不久自当痊愈……”
余多淡淡点了点头,付了医药费,领着顾三儿就走了出来,这样的态度,到是让老大夫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