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洋啊,余叔找你来呢,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他不说顾洋也知道是什么事情,无非就是让余多回去替他们当牛做马,毕竟余多现在可是香饽饽,能赚钱的很!想到这里顾洋心里怒气翻滚,说出的话也就多了几分不客气。
“那我就丑化说在前头了,余叔你也别见怪。有些事在我这里能打商量,触碰到我底线的事情,我可是分毫不让的。”
“额……呵呵……”
余大壮尴尬的赔笑,还是接着说道:
“顾洋啊,余多毕竟是我们家的人,总在你家带着也不好,更何况现在你也好了,也不用愈多照顾你了,就寻思着把余多接回家,我们一家人好团聚不是……”
呵!顾洋觉的眼睛都要喷火了!还真是厚颜无耻至极!把借口说道如此冠冕堂皇,用亲情粉饰背后肮脏的目的。
“你说的是哪里的话,当初不是你自己同意让余多照顾我的吗,怎么现在看我们日子过得舒心了,过来给我添堵?”
“你看看这是哪里的话,当初余叔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是,余叔自己也难啊……你就当行行好,让我们一家团聚吧……对了,这是余叔欠你们家的五两银子……”
余大壮把五两碎银子塞进顾洋手里,不有分说就要进屋拉人,顾洋自然不能让他得逞!
“余叔你听我说,不是我不让余多回去,你也知道我病了这么多年,如今突然好了,是不是有些蹊跷?”
手里的碎银子让顾洋觉得恶心,就因为这区区银钱,让他的余多尝尽心酸,无数次命悬一线,每每想到,顾洋都想把这银子狠狠摔在他那张老而不知羞的脸上。
“我也觉得蹊跷的紧,所以就寻大师算过了,大师说我能有今天是托了余多的福气,是余多身上的‘煞气’压制住了我的病根、霉运,我才得以苏醒……
偏偏是我,要是换了旁人,只怕是承受不住余多身上的煞气……”
最后还是忍住那股冲动,把银子塞进余大壮手里,满嘴跑火车,把人忽悠的一阵一阵的。
“所以说啊,余叔,不是我不让余多回去,而是余多不能回去,我们两个一个煞气冲天,一个霉运当头,在一起才可以相互制约,若是分开……你也看到了我们顾家过得是什么日子……”
余大壮浑身一个激灵,顾洋继而装模作样的说道:
“不过,若是余叔格外思念余多,那我也就不拦着了,毕竟你看我们家这个样子,十里八村已经没有比我们更糟糕的了,我也就不在乎什么了,今天太晚了,你明天再来接余多吧……”
“那个……那个……”
“而且,大师还告诉我,做人不能太自私。人在做,天在看,老天都一本儿账,不是不报,只是清算的时候没到而已。一昧自私自利,损人利己,别忘了,老天专劈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
“啊!”
余大壮出了满头虚汗,心虚的望了一眼月朗星稀的天空,不只是错觉还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闪烁的繁星好似在嘲讽他一般……
古人都迷信的很,对于大师的话,那是奉若圣旨一般,言听计从,现在余大壮心里早就打起了退堂鼓,暗骂家里的婆子财迷心窍,偏偏让他去招惹这个煞星……
余大壮嘟囔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到是有意识的站的离顾洋远了不少。
“顾洋啊,我今天来呢,其实来看看余多过得好不好,现在叔是真的放心了,那啥,时候不早了,叔就先走了,你不用送了……”
谁要送你!
顾洋一记大白眼送给他,看着余大壮火烧火燎猴急的模样,心里到是不是滋味了……
“哼……”
顾洋一回头,果然那个清冷的声影就隐匿在屋前的阴影里,抱着胳膊看着逃也似的背影,唇边是一抹嘲讽。
“怎么出来了……”
亲亲微凉的唇,心疼的环住有些孤寂的人。
“不出来怎么知道你这么能瞎编……”
“…………”
“你知道我是乱讲就好……”
“咱们回去吧,外边冷,我会心疼的,好不好?”
余多没有回答,注视着余大壮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清凉的月光如水,铺满整个村庄,仅剩不多的黄叶簌簌作响,无端让人心烦。
顾洋心里已经把余大壮骂的体无完肤,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顾洋……”
余多把头埋进顾洋胸前,轻轻环住他单薄的腰肢,觉得心安无比。
“我有你就够了……”
温馨的气息在二人间流转,月光下紧密相拥的身影,和谐无比……
余多轻轻放开顾洋,冲着余大壮离去的方向缓缓一拜。
自此,相逢是路人,再无瓜葛……
了却了一桩心事,余多身心都轻松不少,抬头望去,繁星闪耀,像是在赞同他的决定。
同一片星空,心境不同,感受亦然天差地别,所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