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爷的葬礼举行的很隆重,把四邻八村的老头老太太都羡慕的不得了,议论着说刘大爷的儿女孝顺,将来自己百年之后能有这场面死也闭上眼了。
葬礼之后刘家的三兄妹并没有急着离开,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留在老家过年,给父亲烧完五七再走。
赵北珩因为手上有伤干不了重活批发站忙不过来又招了一个小工。快过年了,批发站几乎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有时候一天补两三次货,把那几个小子累一个个像死狗似的没了往天招猫逗狗的精力。
大家的生活似乎回到之前的模样,就是偶尔赵北珩会忘记刘大爷已经没了,买菜做饭经常做多想着给老头送去。
新来的小工叫朴新龙,二十啷当岁长得黑瘦,老家在延边是朝鲜族人。之前在工地干瓦匠活,天冷了工地都停了工,在市里干了几天外卖把人家电动车丢了赔了两千多块钱,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看见电线杆上的招工信息,直接打电话过来询问。
刚开始赵北珩还怕他搬不动货,结果那小子干活真利索又能吃苦又不嫌累,不抽烟不喝酒,蔫头巴脑的挺招人稀罕。
这几天经常在白芷面前提起他“小朴这人不错,今天早上装货属他装的多。”“小朴这孩子真老实啊,喊他玩扑克都不玩,钱都攒着邮回家里。”“小朴”
白芷现在满脑子的小朴,小朴快被醋酸死了。
下午在赵北珩卧室给他换药,手上的伤口已经长得差不多再有一天就可以拆线了,这几天头发都是白芷帮忙洗的,生怕他把手沾湿。
“还疼不疼”白芷小心翼翼的给他贴上防潮的异型创可贴。
“早不疼了,没那么娇气。”赵北珩叼着烟笑眯眯的看着他。
“不疼也不能干重活,你这伤口刚长好周围都是嫩肉很容易再崩开。”
“知道了知道了,小白你这样好像我妈。”赵北珩伸手捏了他脸一下。
白芷拍开他的手“别闹大儿子。”
“哟,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说着一只胳膊扣在白芷脖子上,把人按倒在床上半边身体压着他“服不服”
“靠你小心点手啊。”白芷紧张的看着他的右手,生怕不小心给他压着。
“服不服,服不服。”赵北珩说着开始挠他痒痒,白芷最怕这个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不停的求饶“啊珩哥我服了,哈哈哈别闹了求求你。”
赵北珩哑着嗓子问“谁服了”
“我我服了。”
“你服谁了”
“我服珩哥了”恩这个剧情好像有点不太对,似乎在哪部片子上看过白芷腾的脸爆红某个地方又开始偷偷躁动了,推着赵北珩想要把人从身上挪开。
赵北珩傻了吧唧的还以为白芷跟他闹着玩呢,翻身整个人把他压在身下不停的挠他痒痒“快说珩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我错了”两人推搡中白芷已经支起了帐篷,更尴尬的是赵北珩居然看见了
白芷窘的脖子都红透了,整个人像一只煮熟的虾又紧张又恐惧。
赵北珩松开他,白芷急忙起身跑回自己屋里。身体的尴尬慢慢褪去心却沉到了谷底。
完了,他发现自己的秘密了。
一瞬间心里有无数种猜想,珩哥会不会像他父亲一样指着他骂他恶心,或者干脆一言不发直接把他赶走越想越害怕鼻子一酸,眼泪在眼圈打转。
赵北珩后知后觉的追出来敲敲门“小白干啥呢咋还把门插上了。”
白芷心情忐忑的打开门,结果赵北珩噗嗤笑出声“你脸皮咋这么薄呢,不就是蹭硬了么多大点事”
白芷
“你不是交过女朋友么,又不是纯情小处男,这还害羞啊”赵北珩坏笑的伸手摸了他一把“再说你光腚我都看过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白芷恐惧的捂着自己的小兄弟,心里奏起直男之歌,他珩哥对同性恋真的是一无所知
赵北珩坐在钢丝床上翘着二郎腿“你过年回老家不”
白芷蒙了一下“啊回回的吧。”其实他不想回去,说出来又怕赵北珩追问,算了大不了在酒店开间房住几天。
“年底不好车买票,要回去得提前订,再过两天可就买不着了。”
“买买过了用手机订的,随时都能买。”白芷低着头撒谎。
“那行,咱们腊月二十放假放到初八,你要是愿意在家多呆几天过了十五回来也行。”
“不用不用我初八就回来。”白芷可不想一直住酒店。
赵北珩呲牙一笑“成,年底哥给你包个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