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这个鹌鹑不会别的,遇到难过的事就只会躲避,从没想过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以为自己又被渣了。
还是老规矩删除拉黑一条龙,坐在车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两眼,心里惊叹乖乖,这孩子受了多大委屈哭成这样伸手从前面拿了卷卫生纸递给他“老弟遇到啥难事了别哭了嗷。”
白芷好久没回来,一听他的东北腔想起珩哥顿时哭的更凶了。
得勒,还不如不劝。
司机把他送到车站,终于把这个哭包送走,拍拍胸口头一次见这么能哭的男人。
白芷站在购票口想了半天买了张去杭州的车票,先别回家了,万一父母回来看到自己这幅样子肯定会担心,给杭州的表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要过去玩两天。
林砚接到他的电话挺高兴“来呀,这几天闲着没什么事干。”
白芷抽噎着说“那你给我准备房间吧,我打算长期居住了。”
林砚一笑“成,我这别的没有就是地方大,正好来了帮我看店。”
白芷的这个表哥是他家族里唯一一个很早就知道他性向的人,因为林砚也是gay,早些年还在念书时,在学校里偷偷交往过一个男朋友。后来被家里发现,转学送去全封闭的学校两人就断了,这些年也没再找固定的男朋友,心情好了就去酒吧约个小朋友。
白芷初中性向懵懂的时候,有一次看见他跟男盆友俩打k问林砚他们在干什么。
林砚坏笑着给白芷科普的同性恋知识,白芷才明白自己异于常人的取向,也算是他半个启蒙老师。
坐上大巴车,好巧不巧车上应景的放了一首成都“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的白芷又泪奔了,白城带不走的只有珩哥。
这边赵北珩都快急疯了,手机一遍一遍的打,怎么也打不通。去刘大爷家拿出车钥匙急忙开车就去了长途客运站。
车站里人不少,赵北珩一边走一边扒拉着看,可怎么都找不到他的小白,脑袋好像被人用锤子砸过
似的,嗡嗡直响。
“对不起问一下,有没有见过一个这么高,南方口音的小伙子”
“没有没有。”
赵北珩跑到售票窗口询问,售票员不耐烦的摆摆手。
“前面的买不买票啊,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赵北珩双目赤红猛地回头,把那人吓了一跳“凶什么凶啊”
从售票大厅出来,赵北珩茫然的站在门口,突然想起白芷会不会去机场坐飞机走马上开着车又去了机场中途遇上交警查酒驾,结果赵北珩没有驾照被拦了下来。
“警察叔叔,我真有急事能不能通融一下”赵北珩急的脸红脖子粗,差点就给跪下了。
交警上下打量眼前这个比他还高壮大汉,管谁叫叔叔呢“不行,你这无证驾得跟我们回去一趟。”
车被扣了,赵北珩也被抓了。
被批评教育到晚上七点多,交了罚款才被放出来。
赵北珩双眼通红,抽着烟一言不发走在前面。
赵北林和二良子大气不敢喘的跟在他身后。
“哥有没有白哥别的联系方式他家不是在苏州吗要不坐车过去找找”
苏州那么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况且赵北珩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父母叫什么也许他根本不会回苏州
越想越难受,赵北珩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怎么一直憋着不早点跟他说,整什么惊喜这下惊喜没了光剩惊吓了。
白芷半夜一点多到达杭州,林砚早早就等在机场接他了。
兄弟俩将近三四年没见过面,白芷迎面走过来的时候林砚都没敢认他。
“哇表弟,你现在放弃身材管理了”原本白芷才不到一百二十斤,又瘦又嫩是大部分1喜欢的那种小0,现在的表弟至少胖了十多斤,脸蛋都变成圆圆的了,别说比以前好看了很多。
“哪有,前段时间我爸爸病了,回苏州呆了一个多月,被我妈的美食摧残成这样。”白芷哭过后眼睛是肿的鼻子是红的,说话还带着鼻音。
林砚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里“你跟家里和好了”
“嗯他们同意我找男朋友了。”
“那挺好的啊。”两人上了车,林砚借着灯光打量他“怎么了,哭成这样”
不提还
好,一提白芷心里就像被撕破了一样“失恋了。”
“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表哥给你介绍个新的,要什么类型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白芷摇头“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恋爱了。”说着双手捂着脸又呜呜的哭起来。
林砚拍拍他肩膀“这辈子还早着呢,看开点,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
两人回到林砚的古董店,一楼是卖东西的店面,二楼被他专修成家居,两室一厅还带厨房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