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芷揉着腰起来时,赵北珩已经不在被窝里了。
拿出手机看了眼,快十点多了,赶紧穿上衣服起来洗脸吃饭。
“孩儿起来了饭在锅里烹着呢温乎的拿出来吃点”赵母掀开锅盖往外端菜端饭。
“我自己来就行。”白芷脸颊微红,急忙上前接过来。
“珩子说你身体不得劲,是不是感冒了我给你拿两片正痛片”
“不不用了没事。”珩哥晚上能少折腾一会,我也不会起来这么晚呐
“珩哥呢”
“跟他爸出去借车了,去大同沟那条路中间有趟山道,开车不好走,借个摩托车去。”
“哦。”白芷吃到一半时赵北珩骑着一辆红色的老式雅马哈摩托回来了。
“快吃,吃完领你出去兜风去”赵北珩一脸兴奋的走进来,四五年没碰过摩托车了,骑起来还是稳稳当当的比开车痛快多了。
“好。”白芷赶紧把碗里剩下的几口饭吃完,把桌子收拾干净,两人出了门。
“坐稳了啊,抱紧我的腰。”赵北珩拉着他的两只小手环在自己腰上。
白芷趴在他后背上,手不老实的乱摸。
赵北珩忍不住笑“你屁股是不是又不疼了”不是昨天晚上哭着喊着求老公放过的时候了。
“嘤”白芷赶紧把小手规规矩矩的抱在腰上,两人骑着摩托走了。
从后背沟村到大同沟有三十多里路,中间大部分都是山路。九几年那会连条正经路都没有,人们如果想过去全靠两条腿。现在虽然修上水泥路了,但中间有一段路上不好走,开车容易憋在那。
这一路上白芷真是看啥都新鲜“珩哥,你看那是什么”路边一只一颗挂满野果子的小树,橙黄色的果子看着就喜人。
赵北珩坏笑着停下车“你去摘个尝尝。”
“可以吃吗”白芷兴匆匆的跑过去,摘了一把回来。
“能吃。”
用手擦了擦扔进嘴里一颗,顿时酸的他脸都变形了。
“哈哈哈哈哈哈,酸吗”
白芷扯着他衣领吻上去,把嘴里酸涩的味道用舌头渡了过去“你尝尝呢”
赵北珩觉得有点甜要不是怕路上有人能看到赵北
珩绝对还能再亲个几分钟。好不容易松开,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坏蛋,这么酸你还让我尝。”白芷把剩下的小果子扔在路边。
“这是没被驯化的野生沙果,熟透了的就变成红色了,小时候我们也揪着吃。”
白芷上了车两人继续走,路两旁都是绿油油的植物,看着就心旷神怡。徐徐的微风吹得白芷心头舒展,张开两只手大喊“啊”
赵北珩吓了一跳急忙伸出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坐好了,一会把你甩下去”
“珩哥”
“嘎哈”
“我爱你我好爱你啊”白芷突然忍不住就想表白,他爱惨了这个男人,白芷有些悲观的想,如果哪天两人分手,自己不确定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赵北珩咧着嘴“傻样吧,我怎么找了你这么傻的小媳妇。”
到大同沟的时候快十一点了,刚开始白芷还觉得坐摩托车挺好玩的,到后半段路可就苦了娇娇,凹凸不平的路面墩的他差点哭出来,刚好昨天晚上后面还受了点“伤”。
白芷锤着赵北珩的后背“都赖你我都说不弄了你还非要再弄一次,呜呜呜呜好疼啊。”
赵北珩也不躲,他那小拳头能有多大力道打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我的错我的错,下次听你的,你要几次咱们就做几次还不行吗”
“哼”白芷只能踩着脚蹬稍稍站起来点让屁股不接触到车座,好不容易坚持到平坦路段才敢坐实着。
大同沟算是乡没镇子大,主要负责管理附近的两个村子。
这几年国家鼓励新农村建设,路两旁都是整齐的砖瓦房,马路上干干净净路边还种了花草,跟白芷想象中的农村有很大区别。
赵北珩顺着记忆找到大队,这个时候正赶上饭点大队里没有什么人,只有旁边的一间小房子烟囱冒着烟。
赵北珩牵着白芷的手走过去敲了敲门“有人吗”
“有人,进来吧。”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出来,两人推开门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正在做饭。
“你们是找瞎爷爷的吗他在里屋呢。”
赵北珩点点头,两人进了屋子。
小屋子是跟着大队一起盖的,屋里刷了白漆炕上铺着凉席,老头正坐在炕头听收音机呢。听
见脚步声转过头问“谁来了”
“瞎爷爷我是后背沟村的,找您看个好日子,这不想着要结婚了嘛。”
老头嘴里的牙都掉光了,憋着嘴舔了一下手指,从炕席地下抽出一沓黄纸,摸索出一根铅笔让两人说名字,出生年月日和具体的时辰。
白芷这才发现,怪不得叫瞎爷爷,老人的眼睛是看不见的,虽然外表看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是两只眼睛看起来没有神。
“我叫赵北珩,一九九七年农历六月处六早上六点出生的。”老头抬头“看”了他一下笑起来“原来是你啊,都长这么大了。”
赵北珩
“你娘是个泼辣的妮子,当年给你批命的时候拿擀面杖把我打出去了。”老头越想越招笑,自己嘎嘎的笑了起来。
“您您就是当年给我批命的那个老道士”
老头点点头“怎么样我说的准不准”
“准太准了,到目前为止没有一处不准的”赵北珩激动的不行,没想到还真让他随口一说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