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隐隐飘着她身上若有如无的馨香,孟冠城深吸口气,一日的疲累都消减,只想快快搂住那安睡的人,以解一日的思念。
程轻卿睡眠浅,他摸黑轻手轻脚睡到床上,寻到她身侧掀被入内。
刚碰到被角,那娇躯就把被子卷在身上滚得老远。
孟冠城一愣,“还没睡么?”
缩在床边的身影不答。
直觉告诉孟冠城,他的小祖宗生气了。
孟冠城在大床上跪起挪动几步,轻松把被子裹做一团的娇躯抱到床中间放下。
撑臂锁住她两边能够逃跑的方向,“是不是今天没有能够出去玩生气了。”
程轻卿胡乱扭头,避开他贴近的脸,“不是,没有。”
孟冠城思考般嗯了声,小心松臂压在她身上,“那是怎么了?气得都没睡觉,难道是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
程轻卿仿佛又闻到了今日三王子身上的脂粉味,“你不要抱我,好臭。”
孟冠城知道程轻卿鼻子灵敏,特意在澡桶中加了些香,泡了许久去酒气。
扯衣闻了闻,并无残留酒气,“喝酒后泡了香,不是臭。”
程轻卿执拗偏开头,“就是臭,不要靠近我。”
孟冠城哈气,确实有酒气留存,只好扯过另一张被子盖上,却不放程轻卿睡远。
“不抱了,那该跟孤说说为何生闷气了吗?”
“没有生气。”
“不是想出去玩,那就是怪孤没有陪你。”孟冠城才不会觉得区区三王子能让程轻卿气得睡不着,要气也是因为他,不能是别人。
“殿下繁忙,我怎么敢怪殿下,耽误殿下的好事。”
阴阳怪气的一句话,孟冠城想了想他这段时间日日如此也未见她生气,细细想今日有什么不同。
忽脑中一亮,原来不是酒气臭。
登时翻身钻入那醋意满满的人被内,锁住她挣扎的手脚,薄唇吻面,“那些人是孤为父皇选的,孤不曾碰半分,哪里来的臭气。”
心里又为她吃醋而莫名其妙的开心,低低笑着。
醋坛子程轻卿被人揭穿,心里羞赧,嘴硬道:“骗人,那些美人都是同我一般的年纪。”
老皇帝都多么年纪了,怎么着也得找二十几岁的吧。
孟冠城心情愉悦,凑到她粉颈间,贪恋地嗅着,“有色心的人哪管几岁,永远爱的是年轻美人。”
此行一路南下,每停一个州府老皇帝便下令征选当地美人侍奉圣驾,并让孟冠城亲自督选。
孟冠城接了此令,每到一处州府便下船给老皇帝选美人,在上选的众美人中他都会宽容下旨不愿侍奉可离开。
但几乎没人不愿。孟冠城见此也不会再进一步做好人,选上数十个上佳少女给老皇帝便是。
对于这方面的事老皇帝实在是始终保持着他的精明,他派孟冠城亲选美人是因他的好样貌,美人以为是服侍他,还有哪一个挣扎推脱不愿意的。
孟冠城却不管这些无聊的弯绕,这随手即成的差事办了就办了。唯一让他不满的就是他没法带程轻卿下来玩,还要下令她留在船上不能乱跑。
这不,今日他的小祖宗就闲得生气了。
程轻卿别扭劲仍旧未消,孟冠城每日忙得不见人影,不想他是假的,但她清楚孟冠城如今处境困难,也就一直乖乖的体贴他,今日见他美人环绕,心里就生起小姑娘家的醋意。
哼哼了两声,“殿下说的真对。”
孟冠城本还有些疲惫,见她这幅醋意满满的样子,反倒乐呵起来,“不要气了,嗯?下回孤带卿卿出去玩。”
手上不安分地来回摩挲。
程轻卿掰开他的手,“下回?不选美人吗?”
“老东西受用不了这么多。”
“哦……”程轻卿听到可以下船玩,还是有些不乐意,至于为什么不乐意。现在她身子被粗粝大手抚得痒痒的,她还没心思想清楚。
孟冠城却清楚得很,大掌揉捻玉体,熟稔解开薄衫,灼气轻吐,“卿卿想孤吗?”
他对她的敏感处早已了如指掌,薄衫褪落,大掌准确揉搓,立时引起程轻卿阵阵战栗,娇声喘喘道:“嗯……想……”
“想哪里?”
“想冠城哥哥……”
两人虽同床共枕,却有数日未曾欢愉。
爱浪一经流泻,至天晓鸡鸣方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