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飞,胡思乱想之间野猪以奔腾之势朝着阿江撞了过来。
阿江不慌不忙,甩手匕首就出现在手上,躲过野猪的时候顺手一刀刺破野猪的脖子。
“哇······”阿水看的目瞪口呆。
野猪嚎叫了起来,目光又锁定了一旁的阿水。
看起来这个比较好欺负。
阿江匕首脱手冲着野猪飞去,打偏了野猪的头,随后他一个翻身骑在野猪背上,紧紧抓着野猪的猪牙,将野猪调转了另一个方向。
猪和人的相互较量渐入佳境,阿水连忙跑到一旁的树上去拔阿江甩过去的匕首,可是那匕首插得太深,阿水一时拔不出来。
在场的任何生物都没注意到,阿江眼中的蓝色一闪而过,很快又消失不见。
和野猪比耐力是非常不自量力的行为,阿江知道自己的耐力是短板,但是从野猪身上翻下来的时候,他忽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很奇怪,四周的一切好像都慢了下来,蒙上一层淡淡的蓝色,野猪凶狠的目光和尖利的獠牙,阿水布满冷汗的脸庞,还有树上缓慢落下的枯叶,那些光弧是什么?
我能,预测他们。
控制他们。
因为这是······在我的精神场里。
阿江的头发又长长了,遮住了他的表情,阿水看不见,但是感他好像一瞬间不一样了。
阿江伸出一只手,插在树里的匕首嗡鸣,从树干上飞出落在阿江手上,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
下一刻战斗似乎就结束了,阿江狠狠把匕首送进野猪的颈动脉,鲜血喷洒而出,阿江还侧身躲过那些粘稠的血液。
阿江脑子里一阵钝痛,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碰了碰阿江的眼睛。
“······蓝色的。”阿水喃喃道。
“阿江的眼睛,变成蓝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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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刚进入睡眠状态的周之槐被震动的手机吵醒,他皱着眉,浑身散发着不快的气息。
“喂?”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周之槐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了一点,瞳孔放大。
随后一个定位被分享给了他。
“检测到向寒芯片的定位信号了,看样子是如大导师所说向寒精神海受伤,精神力堵塞切断了神经信号,但是现在他估计是使用能力了,堵塞的神经信号就能传达到芯片里。”
周之槐的嘴角越咧越大,最后忍不住嘿嘿笑了出来,笑到最后拿手盖住了脸,清澈的水痕被吸水的布料吸收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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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江杀了一只野猪的消息在村里不胫而走。
老爷子越来越愁,愁阿水不听话要往深山里跑,又愁阿江的不凡之处。
一只野猪,两个身强体壮的成年人都拉不住,看上去瘦瘦弱弱的阿江竟然能杀死。
阿江到底什么来头?
老爷子想破头也想不出。
阿水并没有把阿江的所有事迹都说出来,比如阿江一招手就自动飞回去的匕首,还有他忽然变蓝又忽然变回去的眼睛。
别看她平常大大咧咧的,但是她没少看城里小伙伴的故事书,这种事情说出去阿江会有危险的。
阿江也一头雾水,他晚上睡不着,举着手盯着手指看,为什么匕首会动?为什么眼睛变色?那些光弧是什么?
我会不会因为杀死野猪坐牢啊?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阿江沉默了。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到底是谁?
第二天早上,阿江一如既往地去江边锻炼,他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他看到了一辆车,车上睡着一个人。
长得高壮,穿着一件黑色t恤,就是眉间带着深深的疲惫。
看见他的时候,心跳的很快。
好像是初次见面,又好像是久别重逢。
阿江在车外看了一会儿,那人没醒。
就在阿江转头要走的时候,阿水来了,还是隔了老远就开始喊:“阿江——”
车里的人皱着眉醒来,看到与自己隔着车门的阿江。
那人激动地语无伦次,从车上连滚带爬的跑下来,站在阿江面前似乎想碰碰他。
“你没事······你没事······”
周之槐以为自己能平静的见到向寒,然后把他带回去,等他养好伤,在和他秋后算账为什么要给自己注射镇定剂,或者干脆不算账,直接拉着大导师讨论ctw的事,但是他看到向寒的那一刻还是慌了,同时又是一股喜悦之情涌上心头,冰冷了好几天的血液开始流动,然后他就听见向寒问他:“你是谁?”
你是谁,好问题,我是你搭档。
被浇了一盆冷水原来是这种感觉。
见他不回答,阿江又问:“我是谁?”
周之槐木然道:“你叫向寒。”
“阿江!”一个少女从向寒身后探出头,自然地扒着向寒的肩膀看周之槐,“阿江,吃饭啦。”她又叫了一声。
周之槐把目光从向寒身上放到少女身上,盯着少女的手看,心火又烧了起来。
周之槐目光灼灼的看着向寒:“你叫向寒,”不是阿江。“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