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踮脚,转头一看就看到草丛里有三颗男生头颅,不过是背对着他,所以他们没看到苏竞。
“闯哥,那样不好吧。”
“对啊对啊,那可是肆哥,我们惹不起。”
“呸,他抢我女朋友,就该会有这样的下场,拳头硬又怎样,敌不过人多势众,你们套了麻袋之后,他就看不到是谁做的,他妈的直接往死里揍。”
“往死里就不必了吧,让他躺医院一个月可以吗?”
“当然不够,给他多整俩月。”
“好的闯哥,麻袋和棍子都准备好了,就等今晚了。”
草丛里的三个臭皮匠整计划得起劲,突然听到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苏竞在心里骂了一声操。
艺术源于生活,电视剧里演得真没错,偷听的时候肯定会踩到树枝或者踢倒花盆之类的。
那三人从草丛里窜出来,看到双手插着兜的少年站在那里,身上没有穿校服,身材高瘦却不孱弱,看样子是个高中生,便以为他是这里的学生,因为没有穿校服而在这里附近的围墙翻进来。
三名臭皮匠又开始低声讨论。
“闯哥,他不会听到了吧。”
“闯哥,要不要也套他麻袋?打到失声那种。”
被称为闯哥的人盯着苏竞,他没想到对方能这么淡定地再次抬起脚步准备离开现场。
“站住!”闯哥趁他还没溜远,立刻叫住了他,伸出一根手指向他勾了勾:“小子,过来。”
哈,叫他小子?还勾手指头让过去。
苏竞生得高但不是排骨瘦,身手有两把刷子,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命令过自己,连老师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主要是因为成绩好。
想想还是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想搞大事情。
于是憋着一口气不跟他们计较。
可是对方可不是这么想,原本在密谋策划被听到了,保不准他不会出去乱说,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给他做做“思想教育”。
闯哥见苏竞不理会他,继续走,气不打一出来,三五步上前把人拦下来:“这位同学,没听明白人话吗?我让你过来你他妈怎,么,不,过!”
后面的几个字,闯哥用手指戳一下苏竞的肩膀说一个字。
戳得苏竞有点晃悠,他拨开闯哥的手:“你们刚才在商量什么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让开!”
“嘿,还挺拽。”闯哥又站前一点,注意到苏竞一身行头不一般,起了心思:“偏不让,要过?过路费。”闯哥一手的拇指和食指开会搓了几下。
苏竞嘲笑地呵呵了两声。
还以为这里的学生有多高逼格,并不高贵到哪里去,跟三流学校的地痞学生一样,二话不说就要收过路费。
“想要啊?”苏竞指了指自己的口袋:“这里,有本事自己来拿。”
说完便走了,闯哥和两名小弟还在原地。
苏竞往回走,迎面而来是段肆和陈柏仁,陈柏仁低声说道:“肆哥,那边穿校服打头的人是高三的,他跟域哥有仇,也看不顺咱俩,那小贼刚才和他们聊得挺欢的样子,不会一伙儿的吧,他们四我们一,正面刚不过哇?”
段肆白了他一眼,陈柏仁每遇到打架的场面,都不把自己当人头算进去。
等苏竞经过旁边的时候,段肆的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眉毛一挑。
苏竞问:“兄弟,你谁啊?”
段肆冷笑一声,缓缓地说:“段肆,放肆的肆。”
这什么鬼要死不死的名字,苏竞心理默念了一遍,发现不大能顺利把这两个字放在一起说出来,
他不耐烦地把肩膀上的手挥走。
另一边,闯哥的手下小声说道:“闯哥,你看他们交头接耳,说不定是吧刚才咱们说的话告诉段肆。”
“我操他妈。”闯哥骂完,立刻拔腿冲过去,对着两人踢出一脚。
两名手下没想到自家老大说干就干,也冲上去。
陈柏仁叫喊着躲进草丛里。
苏竞感觉背后有一股杀气,侧身躲过那一脚,段肆也退开两步,两人都觉得那一脚是冲自己而来的。
闯哥两名手下冲着苏竞,后者不甘示弱,一人一脚就把他们踢出五米远,期间还抽身正要给闯哥一拳。
没想到正在跟段肆打得火热的闯哥换了个位置,那一拳结结实实地落在段肆的右脸。
一拳来得猝不及防,段肆退了几步,脑袋嗡嗡响,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刺激到大脑神经,随即发了狠对苏竞一记踢腿,却被对方轻松躲开了,趁他还没来得及出手,一拳落在苏竞的右脸,眼镜被打掉了,并且不知道被谁踩碎了。
闯哥也加入两人的战场,两名小弟爬起来过去帮忙,五个人乱成一锅粥。
苏竞和段肆不管是谁,看见人就打,往死里打,有多狠打多狠,段肆是觉得谁都欠打,所以谁都打,而苏竞是因为看不清对方是谁,所以谁都不放过。
最可怜是两名小弟,战斗力不足,脸上挂满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