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谦神秘一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哈哈”说完便摇头晃脑的上楼了。
“···”顾严压低声音靠近裴舍,“这家伙是被丞相给刺激到了?”
“丞相能刺激到他啥?”
“比如他发现自己文采实学不如丞相,觉得自己妄为读书人?”顾严猜测道。
“也许我知道那家伙在奸笑什么了?”裴舍目瞪口呆的看着前面,拍了拍顾严,“你看一下吧。”
“我看什么啊?”顾严疑惑转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裴舍:····!!
顾严:···???
顾严和裴舍此时表面不动声色,内心早已波澜壮阔,风起云涌了。
这··这两个人到底在马车里干了什么?
为什么关系突然这么亲密了?
好佩服将军是怎么回事?
这么快就开始下手了,真是勇猛啊!
李子谦站在二楼看着底下几个人的表情,心里乐的不行了。
林知非面容不改的走进来,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两个人,额头的青筋一抽。
“顾公子,请问小姐客房在哪里?”林知非镇定自若问道。
如果仔细听,林知非说这话简直就是每个字上都用了力气。
“啊?在楼上第二间。”顾严定了定神。
“好的,谢谢。”林知非转身上楼,背影带着一股决绝的气息。
“这夫妻俩可关系真是好啊,刚成亲不久吧?”老板从后面冒出来问道。
“···”顾严干笑道,“对,对刚成亲,正热乎呢,见笑见笑。”
老板笑道:“都这样,想当然我和夫人成亲时也是这般甜蜜哈哈”
“呵呵呵。”顾严笑的有点僵。
裴舍看了一眼,把所有得疑问咽到了肚子里,有些时候他还是能看的清局面的。
“客观这是打哪来,要去哪啊?”老板看着顾严这一大帮人,风尘仆仆的,看这样子应该也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毕竟这身上穿的都是上等的绸缎呢。
“我们要去下面的彭城探亲,毕竟这次涝灾规模庞大,担心亲人的安危。”顾严担忧道。
老板闻言叹气:“这次的涝灾真的太大了,就连梁溪城都损失惨重,更何况外面的村庄,简直惨不忍睹,很多人的房子啊,畜生啊,都被大水冲散了,还有人呢,好几个人都死在了这场涝灾中,真是惨啊。”
“不过彭城还好,听那边来的人说,那边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那边的河水虽然也大,但是好在堤坝坚固,说是挡住了大分部的洪水,才勉强躲过了这次涝灾。”
顾严皱眉疑惑道:“那这次涝灾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朝廷不也是拨了赈灾款的吗?怎么外面还有那么多难民流离失所,梁溪城的大人不管吗?不应该拿到赈灾款后立马整顿一番吗?”
老板神色一紧,看了看周围:“要是有赈灾款的话,梁溪城也不会这样破败,城里的好些人都已经饿了好几天,更别提外面那些以牲畜土地为生的人了,那些人更是难活啊,就连我这小饭馆都冷清好多,我现在这后厨采购货物都得去彭城采购,而且来回路上还得派人护送。”
“因为现在这两边的官道,劫道的匪冦都变得多了,那些都是没办法生活下去的人,逼不得已啊。”老板叹了气摇头道。
“我进城的时候有看到官兵在整顿啊?这不是挺好的吗?”顾严问道。
老板一听顾严提到官兵,顿时慌张恐惧道:“公子,你有所不知,朝廷好像听到了什么风,说梁溪城的涝灾依然没有缓解,所以派了什么钦差来。”
“这不,梁溪城的大人一听,立刻派人整顿城中,确保钦差来的时候,让梁溪城恢复到以前的景象,这样他们也好交代啊。”老板又往外看了一眼,神色紧张小声道,“不知道公子看没看这城里的人少了很多,而且看起来都像是要饿死了的人,在街上飘飘荡荡的,而且官兵还拿着鞭子到处抽查,一言不合就打人?”
顾严眼色一转,疑惑道:“这是为什么?”
“我告诉你啊,是因为梁溪城里的大部分百姓都被抓进了大牢里关了起来,外面这些都是听话的,不敢违抗官老爷,还有一些是从外面村庄里抓过来凑的。”
“这是为何?”顾严不解继续问道。
老板讥笑道:“还不是钦差大人要来,这面子工作还是要做的,否则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大家都不好过啊。”
“梁溪城的大人竟然是这般虚伪狡诈假仁假义之人?没人管吗?”顾严佯怒道。
“公子反正你们也要去彭城,有些事情听听就行了,早些走了吧”老板看了一眼后厨,“饭菜快好了,公子你们快些用餐吧。”
“好的,谢谢老板。”顾严脸色深沉的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