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他从来没有这么看过我，也从来不会对我笑。”碎清梦不懂，甚至不理解，“我来云天宗，一直循规蹈矩尊师重道，从未荒废修行，其他更是无微不至小心翼翼，为何他不明白我的心意？”

“哦，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御流羡微微歪着头看她，“那是你的问题，又不是我的问题。”

“我不明白，甚至心生嫉妒。”碎清梦望着她，抬手放在自己心口好一会，才继续道，“我从来没有看他笑过。”

御流羡隐约听见沐白的声音，转头看向岸边的树林，仔细听着似乎没事，才转头看向碎清梦，“你自己去问他，你们之间与我无关。”

“无关……”碎清梦好像听了个笑话一般，忍不住讽刺，“你动心了。”

她用的肯定语气，连旁听的唐遥若都惊到了，“怎么可能？！”

御流羡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莫照尘，不说别的，她不记得她是双性恋啊！虽然现在和性别没啥关系。

“你问她。”碎清梦笃定道，“若是我之前这么说，你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镇定，而是该不耐烦的否认。”

御流羡扶额，她确实不太适合和女主打交道，严格上来说应该是不适合和心思细腻的人打交道。

“流羡？”唐遥若探出身子看她，“你别告诉我是真的。”

御流羡放下手似笑非笑看着她，“是真的又怎样？”

唐遥若开口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碎清梦在，遂闭口不谈。

“我劝你还是收点心。”碎清梦说完似乎不想再谈，御剑离去，留下御流羡和唐遥若在江上。

看人走了，唐遥若才问：“什么意思？”

“让我离莫照尘远点的意思。”御流羡笑着同她解释。

唐遥若还是不明白，“你真的喜欢他？”

“谁？”御流羡像是明知故问，唐遥若抿唇眼睛直勾勾注视着她。

御流羡受不了她质问的目光，坦然道：“若你说的莫照尘，是，我是喜欢他。”

“我以为你不会喜欢上别人。”唐遥若忽然觉得有些失落，但又觉得御流羡这般并没有什么好结果。

御流羡闻言只是摇头，“我只是普通人，不可能无动于衷，你之前不还说不介意我喜欢他吗？怎么这会这么惊讶？”

“我以为你和我开玩笑的，谁知道你是认真的。”唐遥若叹息道，现在事情发展早就脱离她写出的剧情了。

她虽然写他们同人很开心，但是真正遇到这些事，突然有些担忧，也不知道是否她杞人忧天。

“你大概不太想看见现在的情况吧？”御流羡转身迎着江面上的风心平气和地与她说话，似乎并不太关心莫照尘最后归属，“我只是喜欢又不是非他不可，我会争取，但结果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碎清梦的压力好大啊！一个你再加上之前的司雪衣，原本剧情里她可是一个竞争者也没有。”唐遥若想了想，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转头看向身边少女模样的人，对方脸上只是冷静且淡漠看着眼前的江面，好像对这些漠不关心。

御流羡也不知道自己几率有多大，只是望着江面忽而觉得自己好像旁观者一般，所有的情感都脱离而去，她只是一缕幽魂看着这些人的喜怒哀乐不予置评。

“暮暮，我有时看着莫照尘的时候，在怀疑自己是喜欢他那张脸，还是喜欢他这个人。”御流羡突然开口，唐遥若愣了一下惊讶看着她。

“我已经分不清了。”御流羡轻声道，“他答应我太多事，对我太好了，让我分不清一旦触及他底线，他是不是待我和碎清梦一样，一眼也不会给。”

唐遥若听见她的话，一时疑惑，“你确定你没有戴滤镜看人？莫照尘是不是人设有点崩？”

闻言她轻笑出声，转头看向唐遥若，美目中皆是笑意，“下一句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和他不是情人。”唐遥若纠正。

“扎心了。”御流羡作势捂住胸口同她玩笑，过了一会她又恢复冷静，望着水面和唐遥若道：“我想好了，等回云天宗就和他说清楚，我不想和碎清梦一样。”

唐遥若想了一会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道：“加油，他不太好追。”

“你没反对我有点惊讶，我在拆你cp。”御流羡微微讶异说，“不生气？”

唐遥若十分淡定，见怪不怪道：“当初书卖出去的时候，一堆拆cp你看我说什么了。”

御流羡忍不住笑了出来，当初同人拆cp确实有些严重，可以说是重灾区。

唐遥若不想猜测她们谁会成功，谁会失败，只是想着顺其自然就好，毕竟现在的世界她也无法当作小说，轻轻说笑就可以过去的，她现在是生活在这里的人。

“我好像也只能和你说这些了。”御流羡叹了口气。

唐遥若扬了扬嘴角，“谁让我们是一个世界的。”说完她忽然想起御流羡说的那些话问：“他答应你什么事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他给了我一个承诺。”御流羡想了想，“还有一个要求？我记不太清了。”

唐遥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对比一下碎清梦的处境，“想想碎清梦什么都没有，你真的是赚大发了。”

“或许吧。”御流羡并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甚至有些寥落，“他随时都可能收回承诺。”

唐遥若感觉到御流羡没有安全感，但是这些事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不再言语，只是希望她真像她自己说的，可以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