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时候熬夜做一个大作业，困得写不下去就轮流去阳台抽烟。但陆宇恒鼻子比狗还灵，每个人抽完烟都要净化一下才敢走进来。刚开始有个男生没当回事，陆宇恒当场就走人。他的数据多别人又跑不来，只好把他再请回来，后来那几天连烟都戒了，生怕又把队霸给惹跑。”

林默川随意说些他们大学时的往事，语气还是一样的懒散，却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事无巨细。程也听得开心，他能想像出那个场景，就像想起陆宇恒身上淡淡的白苔香味。

不过哥好像是抽烟的吧。他怀疑是自己记得不真切。

“师兄，差不多行了。只是让他们用我的香水而已。”陆宇恒给程也舀了碗汤，然后把浮在上面的葱花挑掉。

“这样我在小朋友面前还要不要面子了。”他笑起来，分明是玩笑的语气。

“说得好像你自己很成熟了。”林默川从善如流，收住了话头，把新鲜的少年气重新封锁进记忆里，恢复到正常的工作状态。

“哥，我想多知道一些你读书时的事。”程也向陆宇恒说，声音柔软而轻，像是撒娇一样。

陆宇恒弹了一下程也的额头：“臭小子，想来编排哥哥了。”

但他声音又轻下去，像是很无奈地补充了一句：“之后哥自己给你讲行了吧。”

虽然一直在闲聊，但三人的晚饭其实吃得很快。饭后陆宇恒还有工作，程也不想自己回家，就说去办公室的休息间写作业。他们晚上还要开会，陆宇恒先和林默川一起去他的办公室拿材料，让程也自己上楼去总裁办。

程也拿着陆宇恒给他的门禁卡进了办公室。哥哥的办公室还是简简单单没有什么摆设，他本想直接走进休息室，结果看见办公桌上堆砌着杂乱的文件，便想去帮陆宇恒整理一下。

程也其实看不大明白，但大概知道是陆宇恒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正当想去休息室坐下时，娇花助理走了进来：“陆总，风控部把反馈给出了”

这时她才看到程也，连忙打了个招呼：“啊小程总好，陆总不在吗？”

“嗯，他待会回来。”程也自然地接过了娇花助理手上的文件。

“这次遇到的问题很大吗？”程也试探地问。

娇花助理想了想。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董事会那边阻力很大，但陆总应该有自己的打算了吧。”她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小程总，茶几上放了糖，你记得去拿着吃。我先出去了。”

幸运助理这次买的是letao的巧克力，夹心是冻草莓干，咬开来透着酸甜。程也拿起一颗放在嘴里慢慢地咬。

董事会的阻力吗

他翻开手中的文件，尽管不清楚具体内容，但是风险极高不建议投资几个字还是看得明白。

程也把文件收好了放在办公桌上，走进了休息室。刚开始还在写作业，后来就渐渐困了，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陆宇恒在耳边叫他。

“小也，先起来，我们回家去睡。”

他睡意朦胧地看见陆宇恒倾身，想要把他扶起来。

“哥哥，几点了。”程也问，但是不等陆宇恒回答，先软软地凑上去接了一个短暂的吻。

“十点多了。”陆宇恒亲昵地蹭蹭他的鼻尖，“太晚了，我和外婆说了不回家，今天就去哥哥家住吧。”

程也清醒了，把手臂挂在陆宇恒脖子上靠了过去。

“哥，我可以把股份给你吗？”他轻轻的问。

陆宇恒一愣，笑了起来：“小朋友，别想这些有的没的。那么没戒心，不怕别人骗你啊。”

“你又不会让别人骗我。”程也蹭在他怀里，心里却想着，即使哥哥不愿意说，但他还是要为哥哥分忧的。

要不问问林学长好了。

程也打好了主意，和陆宇恒一起回到家。

说起来这还是程也第一次来这里。他好奇地打量四周，觉得简直和陆宇恒的休息间没有什么差别，都只简单陈列着色调单一的家具。

陆宇恒翻出自己的睡衣和没有拆封的内裤叫程也去洗漱，随口解释了两句：“这基本都我爸布置的，回国后我也没在家待几天，之后有时间了可以一起去买家具。”

程也觉得心里充满了隐秘的欢喜。在哥哥的房间也欢喜，要为哥哥布置也欢喜，穿着哥哥的衣服也欢喜，就是裤子有些大，老是要滑落下来。

所以后来干脆就脱了。晚上他们又洗了一个澡。

“哥，你是不是不会？其实我现在可以”

陆宇恒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程也恼起来，在陆宇恒的下唇咬了一口，渗出了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