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还在和手机里的肖潇视频,像是一点都没注意到游牧的行为。
但,开水淌出来的一刹那,陈冬的手突然往外一拨,正好打在游牧的手腕上。
壶嘴也因此调了个头,正好对准他自己的脖颈,开水便哗啦啦地顺着领口浇了下去。
“啊……”
游牧惊声惨叫起来,开水壶“啪”的一声摔在旁边,整个人也倒在地上痛苦地扭来扭去,虽然衣服吸走了大部分的热量,但还是把他胸口烫得不轻。
因为角度原因,肖潇并没看到怎么回事,奇怪地问:“什么声音?”
陈冬笑着说道:“没事,有个服务员上菜,不小心把自己烫着了。”
“人家烫着了,你高兴成那样干嘛?”
“怎么,我还得哭一个?”
两人贫了会儿嘴,才把视频关了。
这时,游牧已经恢复些了,四周的服务员也奔过来,七手八脚地准备将他给拉起来。
但陈冬一脚踩在游牧的胸口,将他死死压在地上。
陈冬冷冷地说:“你是谁,为什么袭击我?”
游牧又急又气:“你不知道我是谁,也敢对我动粗?我告诉你,我是……”
“你是谁,关我什么事!”
陈冬突然狠狠骂了一句,猛地抄起一个玻璃杯来,朝着游牧头上狠狠砸去。
“啪”的一声,头破血流,玻璃杯也四碎。
“说,你是谁!”陈冬大叫。
“我是……”
游牧还没说完,陈冬又抄起一个盘子,再次狠狠拍在游牧的脑袋上。
游牧几乎要崩溃了。
到底还让不让我说了?
其实陈冬并不在乎他是谁。
陈冬刚才探测过了,这家伙一点武力值都没有,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派这样一个家伙刺杀自己。
陈冬又抄起一根叉子,朝着游牧的嘴巴狠狠插了下去。
“陈冬,别!”一声惊喝突然响起。
陈冬猛地回头,发现竟然是飞星楼的许静柔。
陈冬刚想和她打个招呼,突然想起自己现在不是药神,便冷冷道:“是你?”
许静柔赶紧把游牧搀起来,万分抱歉地说:“对……对不住,我也不知道他好好发什么神经……”
陈冬皱起眉头:“是你朋友?”
许静柔也不知道自己和游牧算不算是朋友,但到这时候也不能不承认了,低着头说:“是的……”
陈冬也懒得探究其中原因,冷冷地说:“让他滚蛋,再有下次的话,我就要他的命!”
“是……是……”
许静柔赶紧拉着游牧离开。
陈冬则继续坐下来吃饭。
……
餐厅外。
“你干什么,好端端发什么疯?”许静柔一脸恼火。
“我干什么?!”游牧也是一脸恼火:“咱俩相亲,你老盯着他干什么?”
许静柔被说中心事,有些慌张地说:“哪,哪有,你别胡说……”
“我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游牧咬牙切齿地说:“我只能告诉你,他完了!”
游牧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你要干什么?”许静柔吃惊地问。
“当然是叫人收拾他!”游牧冷哼一声:“也不打听下渭水城是谁的地盘,今天他要能活着走出这间餐厅,我就不姓游了!”
“你别发疯!”许静柔着急地说:“他很厉害的,比我还厉害,你惹不起他!”
许静柔服下培元丹后,已经是宗师级别了,但她永远都忘不了陈冬的狠戾和残暴。
“比你还厉害?”游牧先是心中一突,接着又冷笑道:“什么大师、宗师是吧?那没关系,我叫诸葛家的人来对付他,我和诸葛家新上任的家主诸葛刀关系很好,诸葛家同样高手如云,还鸟他么?”
游牧转而给诸葛刀打电话。
许静柔知道诸葛延去世后,诸葛刀确实招募了不少高手,大师、宗师都有。
关键是,诸葛家和陈冬也有深仇大恨,诸葛延的大儿子诸葛剑就曾经死在陈冬手上。
眼看拦不住游牧了,许静柔只好返回餐厅,急匆匆来到陈冬身前。
“你快走吧!”许静柔说:“诸葛家的人马上就来,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诸葛家?
陈冬想起自己之前大闹诸葛家的样子,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反而笑着说道:“来就来呗,看看是谁不放过谁?”
许静柔急了,拉开一把椅子坐在陈冬对面:“你咋这么犟呢,要在其他地方也就算了,这里可是渭水城啊,人家诸葛家的地盘!”
陈冬仍旧不当回事,悠哉悠哉地吃着饭。
……
餐厅门外,诸葛刀很快就带着十多个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