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蝶飞到了野郊一个破落的教堂前,悠扬的钟声还在广场上飘荡,出租车开不进去了,付了钱以后,夏洛克和温斯蒂两个人跟着蝴蝶往里走。
教堂的天花板秃了很大一块墙皮,露出红色的砖头,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来过,玻璃也都碎了好几块,冬天的风从碎裂的地方穿进来。
灵蝶没有停止往前飞,夏洛克和温斯蒂手牵着手紧跟着它。
灵蝶通过向神父忏悔的小屋,通向了教堂底下,与破财的上面不同,下方虽然只有一条狭窄的楼道,但是墙面被刷得洁白干净。
走过这条楼道,一扇象牙白的木门后,卡尔文劳森就在那里。
他已经等待了很久了,作为一个音乐人,他的耳朵格外敏感,他能听到有两个人迈着有韵律的脚步走到了他的房门前。
除了卡尔文劳森自己外,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包括一直将自己视为他灵魂伴侣的女友,他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他们是整个英国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一对,受到的瞩目甚至超过了王子和公主。
可是卡尔文劳森从来没有把她当成灵魂伴侣过,他的灵魂是属于上神的,才不会和一个凡人为伴。
上神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羁绊,他早该为上神献祭生命,只是使者一直把“时候未到”挂在嘴边,使者能直接跟上神沟通,他传达上神的命令,却从来不肯告诉他什么是适合的时候。
直到圣诞节那一天,他接到了使命。
整个英国都贴了使者的通缉令,可他没有离开英国,而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圣洁得如同一位天使,没有半分被追捕的沧桑,永远温和得如同一阵春风,他在灿烂的烟火下悠然走到卡尔文劳森面前,对他说“时候到了。”
这四个字成为了卡尔文劳森此生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
使者让他回到一切最开始的地方。
这个破落的教堂就是一切最开始的地方,他是一个孤儿,自幼就被遗弃在这里,教堂底下就是他的栖身之所,名利场的勾心斗角和浮华浪潮太多,这里冰冷的白色墙面永远能让他保持清醒。
卡尔文劳森听到脚步声在门前停止了。
全英国守在电视机前看直播的人发现一动不动、紧闭双目的卡尔文劳森站了起来,他起身走到摄像头前关闭了摄像头,直播中断。
这像一个扔进了满是鱼苗的池塘里,所有人都知道直播中断意味着卡尔文劳森要走向死亡了,新闻媒体跟进这条消息,记者已经在写卡尔文劳森自杀过世的新闻,他的歌迷崩溃了,一些极端的歌迷甚至要与偶像同一天赴死,苏格兰场接到了接连不断的报警电话,伦敦的救护车迎来了繁忙的一天。
卡尔文劳森去给他的两位访客开了门,这是他家里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客人。
“欢迎光临,”卡尔文劳森对他的访客说,“这里比较简陋,没有茶和点心招待你们。”
温斯蒂在电视上看过卡尔文劳森,他本人比电视上看上去要消瘦一些,褪下了明星的光环,现在的他就是一个被“自由之门”观念侵害的疯子。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温斯蒂盯着他。
“当然,我要释放我心中的上帝”他轻轻哼出了自己的歌曲。
“你真的知道你尊崇的上帝是什么样子吗”
“我不在乎,”卡尔文微微一笑,“我只知道他很残暴,他出来以后人类会走向末日,这让我很快乐。”
“极端反社会人格。”夏洛克道,卡尔文点点头,眼睛里露出惊人的喜悦。
“你想看人类走向末日,可那么多人都爱你”
“小姑娘,我是先被抛弃才被爱的。”
卡尔文用一种看不懂事的小孩子的目光看着她,他把生命奉献给上神,上神代替他报复人类,这是从小就根植在他心里面的想法。
“你打算怎么了结你的生命”夏洛克问。
卡尔文对上夏洛克淡蓝色的眼睛,他的目光里充满着欣赏。
“我的口袋里有一把枪,五分钟以后我会对着这里开枪。”卡尔文的食指和中指点着脑门。
“你知道我们是来阻止你自杀的,所以你打算怎么干扰我们的阻止”夏洛克面色冷静,他明白这一切没有那么简单。
卡尔森张开手绕着夏洛克转了一圈“真是很高兴认识你,福尔摩斯先生,如果这个世界上的人类都像你一样,可能还会值得我留恋一点。”
他凑近夏洛克的耳边“我的身上装了一块远程感应芯片,如果我的心脏没有在五分钟之后停止跳动噢,现在已经没有五分钟了,一辆装满去博物馆参观的小学生的巴士就会爆炸。”
夏洛克紧抿着双唇,淡蓝色的眸子像被海风吹拂过一样。
卡尔文劳森带着他迷人的笑,说出了和芙洛拉一样的话“福尔摩斯先生,游戏开始了,别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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