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静默两秒,抬手拿被子盖住了明粲。
他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睡觉,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说完,他便拉过一边的凳子,坐下冷静。
翻到从明粲那里没收的烟,黎渊抽出一支,把窗户打开,点燃后狠狠吸了一口。
他又怎么克制得住。
黎渊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致,要不是残存的理智时刻提醒他不能趁人之危,他也许会失去控制。
风中烟雾缭绕,黎渊一边掸着烟灰,一边注意着房内的动静。
他打算抽完这支烟,再去解决心里冒着的这团火。
却不想,烟才燃烧到一半,身后刚恢复寂静的室内,明粲突然又出了声。
“我都说了我没有醉,清醒着呢。”
这话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当真是毫无醉意。
黎渊愕然间,听见了明粲趿拉着拖鞋靠近的脚步声。
明粲眼底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分迷茫。
她捡起地上散着的外套,披在肩上,一步步靠近黎渊,不紧不慢地笑着说,“我哪儿能不知道我喝醉了会发酒疯,你觉得我真会允许自己陷入不受控制的状态?”
“买酒之前我就准备好了解酒糖,半杯而已,我醉的不会那么夸张。”
明粲漫不经心又走近一步,“说你纯情你还真挺纯情,牵个手耳朵都红透了,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跟十几岁的小年轻一个样。”
她毫无顾忌地在黎渊的底线上来回踩着,为的就是绷断他最后一根弦。
果然,在她说完这句话后,黎渊一把掐灭了烟,转身定定地看向了她。
明粲帮他把剩下半截烟丢进烟灰缸,言笑晏晏,“所以,现在呢?都是成年人了,顾忌这么多做什么?”
“你真的愿意?”黎渊逼近她一步,兀地问。
明粲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松的“嗯哼”,说道,“套在装酒瓶的兜里,都准备好了。”
见黎渊无动于衷,她不满地踢了黎渊一脚,“我都主动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墨迹呢?是不是不行啊——”
话音未落,她便感觉到肩膀上传来一阵大力,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天旋地转后,她已经被黎渊按在了床上。
黎渊看着她,展眉轻笑,不紧不慢地单手解开了上衣,优雅中透着令人心颤的危险气息。
他俯身,薄唇贴在了明粲细腻的颈侧。
“希望你不要后悔。”-
翌日,清晨。
明粲睁眼时,阳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一室静谧。
昨晚喝的酒虽然没让她醉,但还是让她太阳穴有点发疼。
身侧冰凉一片,黎渊应该是已经离开很久了。
想起昨晚黎渊的表现,明粲默默翻了个白眼,浑身疲惫感更甚。
她揉着脑袋坐起,只觉一阵酸痛席卷全身。
被子从身上滑落,暴露在空气中的痕迹暧昧中透着诱惑
明粲拉起被子,揉了揉腰窝,扯过床头放好的内衣裤穿上。
其他衣服皱巴巴的没眼看,她蹙蹙眉,干脆套上了掉地上的黎渊的外套。
黎渊的外套很宽大,下摆长到她大腿中央,明粲寻思着自己只是去通知他一声自己醒了,没什么别的事,索性就这么打开了房间门。
这个时段,旅馆里其他住客都不在,明粲确认了一遍没人,便大大咧咧走到了旁边的门前。
她本想敲门,却发现一按门把手,木门就被推开了。
黎渊没上锁。
她于是将门开到一半,探头进去:“黎渊?”
黎渊背对着她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桌上笔记本电脑开着,显示屏被分割成许多小画面。
在开视频会议。
听见明粲的声音,他转头,当看清她的装束后,脸色忽地一沉。
他大步上前,将身上的西装外套系在她腰间,同时背对着室内,将摄像头的画面与明粲阻隔开来。
明粲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后退一步,却因双腿发软而有点站不住。
黎渊眼明手快扶好她,闷闷地笑道,“昨晚辛苦了。”
明粲羞愤咬牙,锤了一拳黎渊胸口:“你先回去开会吧,我在那边等你。”
黎渊没说话,低头仔细地望向她。
女孩儿的眼尾还带着昨晚激情的余韵,妩媚又勾人。
但她自己却毫无察觉,直直盯着他,让他根本无法抗拒。
黎渊手指收紧了片刻,又缓缓松开。
低头在明粲唇上落下一吻,他声音放柔:“你先回去等我,我很快就来。”
明粲点点头,贴心地帮他把门关好。
黎渊这才清了清嗓子,坐回桌前。
对面小方框里一个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这才佯装淡定地收回。
黎渊扫了一眼,像是无事发生般,继续开会。
会议正常进行,只是隔着一个屏幕,所有参与者都能隐隐约约感受的出来自家老板的愉悦。
结束前,不知是谁半开玩笑地来了句:“黎总,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