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西欧在房间里拆开一包零食的时候,清晰的感受到了亡灵魔法的波动。他笑了笑,照常打算边嗑零食边浏览今天有什么有趣的事,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他认真地想了一会儿。
想起来了
他立刻去拍隔壁神经病的门,悄无声息,房间的主人还没有回来。他在门口气得团团转了一会儿,开始给神经病发消息。
阿雷西欧你什么意思
等了一会儿,信息始终显示“未读”,阿雷西欧连发几十条信息轰炸,最后自己也累了,抱着点倔强的试验性的心理,他打开转账页面,又给神经病转了一笔钱。
不是不及时看随身光脑后悔吧他立马就撤回转账给他等
对方已接收您的转账。
着。
阿雷西欧
这是什么作也太狗了吧有空收转账没空看信息是在逗他
他立刻给爱丽发通讯,问清楚神经病的所在地,怒气冲冲的杀了过去。
而另一边,鲁齐乌斯关闭光脑,心情算得上愉快。他的视线转移回在腿上摊开的那本笔记,笔记属于曾经的自己,现在已经能打开后面的几页。如他所料,之后确实记录了荆棘十字被折断的过程,附带那个与血族一同前来的巫妖的些许资料,但
正常的笔记上,有明显是后来添上的笔迹。后来的字体依稀能看出他现在的笔体,只是更为倾斜凌厉,在每一页的空白处勾缠着曾经的词句,或者用不同颜色的墨水反复勾画着一些词语,一些地方甚至控制不住般的勾破了纸张。
他真可爱。
想吻他的獠牙。
我见到了他的翅膀。
眼睛眼睛
还有更多,词句激烈发狂,几乎让鲁齐乌斯怀疑写下这些的是不是他自己,因为写下这些句子的更像是一个疯子。
他的指尖在最后一行字上划过,那是正常的他以冷静语调写下的
我不在乎血族是否将我当作玩物。
而疯狂的他补写
我会是最有趣的那个。
“鲁齐乌斯先生,已经确认完毕,您辛苦了。”工作人员走出来,向他表示感谢。今天的录制十分顺利,这位来自万年前的圣者有着最冷静的声线,格外适合叙述历史。
他们这些参与制作的工作人员,已经提早知道了这段历史是多么的令人难以置信和震撼难言。虽有研究表示曾经光暗是对立的,却没有源头,没有细节,也自然无法让人产生真实感,这段历史想必会在联邦引起轩然大波。
鲁齐乌斯慢慢点头,淡然合起那本笔记。方才配音过的神话故事在他脑海中闪了一下,隐约的猜测令他心情沉重,却又被强行压下去了。
“大概什么时候会公开”
“明天确切来说是今晚的十二点相关通知已经挂在官网上了”
“嗯。”
告别工作人员,鲁齐乌斯走了不太常用的通道,他习惯于将周围的地形彻底掌握,这几天早就将保育中心能去到的地方摸透。这条路不会遇到阿雷西欧,那个血族无疑会扑个空,然后气急败坏的拨打他的通讯。
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
圣者停下脚步,垂眸盯着自己手腕上的光脑,果然有一条通讯请求接入,对象倒是出乎圣者之外。他有点轻快的情绪稍稍向下沉了沉,接起通讯,对面说了些什么,他只是面无表情。
“坐在一起谈谈,确实是解决大多数问题的好方法,但是祝医生,我想你误会了。”
“我并没有以为那个词语是种侮辱。”
因为那是血族,永夜的君主,如无意外将会一直存活的黑暗生物。更别说,阿雷西欧是高贵的三代血族,在血族森严如金字塔的社会阶层中也居于顶尖的位置,圣殿预测他至少已经有一千岁以上,因为曾有记录表明阿雷西欧不仅与巫妖有交情,还认识龙。
而最后一头龙至少已经死亡千年。
这样一个有着漫长生命、强大绮丽的生物能够称他为“玩伴”,鲁齐乌斯认为这几乎是赞扬。
他当然会证明自己,凭借强大的力量让血族承认他的对手地位,对他另眼相看,甚至只看着他,想要杀他后快,他会是最
圣者的手突然微微一颤,想到了那本笔记上疯子般的话语。
我会是最有趣的那个。
他一时有些怔住。
他也许远不像自己认为的那么正常。
阿雷西欧在录音室扑了个空,他觉得自己已经着了,神经病还在一瓢一瓢的往他头上浇油。他绷着脸又往回走,这一次终于拍开了神经病的门,对方已经泡好茶,见他进来,淡然点头。
“我正有事情要跟你说。”
阿雷西欧的怒气槽终于宣告破裂,他气急反笑,神态反而从容起来。
“遛我玩很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