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汲心情有点复杂,轻声道:“……那哥哥,你想告诉我的是什么?”
在五分钟前,时清宁想的是如何向弟弟说明他的决定。
但看着时汲的眼睛,他忽然勾唇笑了下,道:“也没什么重要的,只是想问问你最近缺不缺钱罢了。这个月小汲还没问哥哥要零花钱呢。”
他说着就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时汲。
时汲:“……?”
他怎么感觉时清宁刚刚要说的不是这个。
不,重点是,原主明明有时家夫妇定期打的巨款。时清宁的钱可都是自己的工资,原主拿着这零花钱就不烫手吗!
“不必了,皇室那么有钱,我当然得薅陆家羊毛。”时汲把卡推回去。
时清宁接过那张卡,倒也没再强求。
如果小汲看的话,他就会发现这里面的数额远远超过了他从前每个月“索要”的数额。
在时清宁一天前的计划里,这是一笔……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或许可以用“和时、景家的分手费”来形容。
领养关系是一定会解除的。但现在和小汲的相处,或许还有回旋余地。
不知道为什么,像有种直觉告诉他,小汲这次是真的变了。
“那什么,哥……我还没吃晚饭,我先出去觅食了。”
时汲从中午到现在粒米未进,感觉大脑都要因为低血糖而迟钝了。他走到门边又想起来,“对了,哥哥,能不能帮我把这个贴一下?”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腺体贴。易感期和刚分化的alha相处,还是贴一个保险,这袋东西就当是回收利用了。
时清宁看时汲全无防备的样子,欲言又止。
他们毕竟不是血缘关系的兄弟,而且很快连这点关系都要不是了,并不适宜这么亲密。
之前分化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草莓味,很淡很淡、近于没有。
却甜得沁人。
这对于任何一个alha来说都是诱惑,他能够感觉到那股信息素对自己的吸引力。若说ao是凭借本能来选择对象的话,那么他的本能已经在说,他适合他。
可时清宁拒绝的话到舌尖,却又鬼使神差地没有说出口。
时汲坐在床沿低下头,撩开自己的头发,点点位置,“在这儿。”
时清宁正欲贴上腺体贴,却忽然目光凝住。
——那里隐约有个小月牙似的红痕。
小汲的伤口从小就愈合得慢,见了点儿血都要大半月才能不见疤痕。而在这个位置的伤口……只有一个可能。
那是曾经某个alha留下的、肆意宣示主权的标记。
时清宁只停顿了一下,就动作如常地贴好了,帮时汲理好领子才开口:“小汲,你有喜……”
就在这时,窗子外头突然传来了咚咚的声音,时汲看去:“?”
只见一个球形小机器人伸出一对机械手把窗户推开,飞了进来,下方提着一个……电子保温盒。
上面一行嚣张字迹——
给你留的饭。(s:没地方放了,不是怕你饿!)
在时汲惊讶的目光中,nivea:“当当当~主人特派爱心餐!时汲老师,惊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