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烧那个火,被烫到了……”白水苏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觉抽了抽手想要藏起来,却被薛漏月握的更紧了。
他拿了药拉着人坐到桌边,修长的手指一边给她涂药,一边淡淡的开口,“烫成这样也不上药,不知道疼么?”
白水苏小声嗫嚅着,“还好……”
她可没说假话,也就是看着可怕,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小白给的止疼药效果比薛漏月手上的还要好。
不过薛漏月倒是气息更冷了些,白水苏有些不安的用另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衣襟,“师父,我没事……”
她说着又偷瞄了眼薛漏月冷淡的侧脸,有些沮丧的垂着小脑袋,“只是明明说着要好好照顾师父,却连饭都做不好……”
薛漏月动作一顿,心跳似乎快了一拍。
他一直没说话,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薛漏月常年不出雪谷,与药草为伴,双手极白,手形优美,指腹还有层薄茧。只是他本身体温就偏低,双手如冰块一般。
此时白水苏越发觉得他双手冰凉,药也涂得差不多了,白水苏反手将薛漏月的手握住,颦了颦眉,嘟囔道:“师父,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呀?你不冷么?”
她边说边捧着他的一只手轻轻呵气,似乎想让冰凉的手温暖起来。
薛漏月怔怔的看着她的动作,浅淡眸色微沉。
他早就习惯了寒冷,可为什么在她面前会觉得心脏一阵阵发烫?
他不自觉伸手过去半抚着她的侧脸。
沉冷的气息混杂着浅淡的药香味袭来,白水苏顺着脸颊边的力道微微仰头看他,疑惑的道:“怎么了,师父?”
这一声轻软的师父瞬间让他回神,眸底晕染的黑沉色泽迅速褪去。
他看清了她天真的眉眼纯粹坦荡,里面清清楚楚映出的全是孺慕亲近之情,不曾有半分对他的绮丽遐思。
薛漏月淡淡的开口,“脸脏了。”
他说着用指尖一点点擦干净白水苏白皙小脸上沾染的烟灰。
小花猫一样的白水苏愣了片刻,随即有些赧然,“肯定是我先前不小心沾上的,我都没注意到……谢谢师父……”
只不过她捂了半天也没把薛漏月的手捂暖,她干脆把自己的小手炉递给他,“师父,你抱着这个吧,可暖和了!”
薛漏月目光微怔,缓缓伸手接过。
白水苏微微抿唇露出个乖巧的笑来,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隔壁传来的闷哼声。
大概是叶长天又发作了,痛的受不住。
“叶大哥!”她不禁神色微变,都顾不上跟薛漏月说话,急忙有些焦急的起身跑了出去。
薛漏月手里还拿着刚刚她给的手炉,低垂的眉目一如既往的冰冷,半晌才起身,神色浅淡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