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乎已经在沃尔特的脑袋上具现出来的问号，班晴雪歪了歪头，面上忽然露出了一个靡艳的笑容来，“沃尔特，你老实告诉我。”

“啊？”

“许尽秋和周淮笙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大之前不是说了么，他们结婚了啊。”沃尔特只觉得班晴雪莫名其妙。

“真的？”班晴雪微微蹙眉，再三确认道，“你就那么确定？”

“我当然确定。”

看着班晴雪睁大的眼睛，沃尔特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不是，你……你们该不会以为那是老大在开玩笑吧？”

班晴雪甩给他一个眼神，意思是那不然呢？

沃尔特一摆手，“别闹了，老大可不会开这种玩笑。”

很快，沃尔特又补充了一句，“不对，也不能说是不开玩笑，老大平日里倒是挺喜欢撩拨周上将的，不过他们是夫夫嘛，也可以理解。”

班晴雪：……

“你们为什么会不相信呢？”沃尔特觉得很是费解。

话刚说完，他的脑袋上就被敲了一记，“你扪心自问一下，第一次知道他们俩结婚的时候，你是信还是不信？”

沃尔特理所当然地道，“我信了啊！”

班晴雪：……

“算了，和你这种脑残粉说不清楚。”

沃尔特：……

班晴雪来回走动着，脚上长靴与地板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嗒嗒”声音，听的沃尔特有些烦躁，刚想开口，他又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蔫了下去。

·

另一处，许尽秋后背紧贴在透明的舷窗前，双手绕过周淮笙的脖颈，稍稍用力，就将周淮笙给扯了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急速拉近，鼻尖相触。

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动。

舷窗外，静谧的宇宙中，这一瞬有无数恒星诞生，亦有无数的恒星走向灭亡。

流转的时间太长，人类寿命的短短几百年，对于已经燃烧了几百万年甚至万亿年的恒星而言，实在渺小与微尘一般。

许尽秋前一世，不过万年的时光，却已经足够让他感到寂寞。曾经的故友和徒弟一个个离开，最终留下的，只有许尽秋一个人。

曾经许尽秋以为，看尽人情冷暖，他已经失去了对人的好奇之心。

不过现在——

背靠着无尽星空，许尽秋倾身，吻在了周淮笙的唇角。

那是一个很浅淡的吻，几乎是一触既分。

快到周淮笙以为那只是自己的幻觉，然而许尽秋稍显暧昧的笑容告诉他，那不是。

周淮笙下意识地抬起手，抚上了许尽秋的脸颊，大拇指恰好落在了对方的唇角，缓缓摩挲。

和周淮笙给别人那冷冰冰的感觉不一样，他掌心温热，带着硬茧，划过皮肤的时候有微微的刺痛感。

略过唇角的时候，拇指停住，缓缓研磨着对方的柔软的唇，周淮笙眸光深了些许，再开口时，嗓音已经带上了沙哑之意，“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