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儿一共撞上了太子三次,但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她甚至不知道太子到底看没看见自己。到了这第六日,她哭哭啼啼地,也便和昭昭直说了。
“求姐姐提携”
她说了个开头,昭昭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姐姐虽然盛宠,但娆儿说句不该说的,那兰贵妃当年也是盛宠,可是最后如何了男人对女人的兴趣本就是有期限的啊”
这话薛老夫人说过,昭昭也深信不疑。
“姐姐应该与殿下若近若离,如此方能勾住男人的心,才能长久。”
这话薛老夫人也说过,道理昭昭也懂。可那男人来了,她也不能把他撵出去。若是让她使性子,她自然也是不敢的。
“姐姐提携娆儿,对姐姐百利无害。天地良心,娆儿发誓对姐姐绝对忠诚,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你我二人终究是没有靠山的,太子终是要做皇帝的,姐姐也不能指望这太子府不再进女人了。如若是别人,她又会是什么心思,谁也不知道,而且姐姐可知,安丞相近日戡乱立了头功,安良娣肯定是就要回来了呀太子一直不待见太子妃,可是安良娣不同,她的家族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姐姐想想,姐姐和安良娣是结过梁子的啊”
娆儿这话,昭昭也懂。她的意思是她一人力量太弱,这太子后院虎视眈眈,而她娆儿心有余力不足,不得宠,没能力帮她,等来日太子登基,步入深宫,哪这么悠闲自在,还有安可盈要是回来了,肯定不会让她好过。
昭昭听她一说,也觉得蛮烦的,不过自然是享乐一天是一天,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了。
娆儿说提携,但昭昭又不是没领教过那男人。
他要是不理人,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此时想想俩人那第一次,昭昭还心有余悸,她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而且他宠幸了她,和那些都没关系,只因她长得像姜国皇后。
思及此,昭昭握住了娆儿的手,可为语重心长。
“太子脾气不好,你最好还是等着他召见,我,我的情况很特殊”
昭昭也没法儿和她说那姜国皇后的事儿,便只能这般说了。
她想了想接着又道“昔日,太子对你很好,也很喜欢你,你先别急,他不会忘了你的,他喜欢看你跳舞,也喜欢听你唱歌,他肯定会召见你的。”
那娆儿听了她的话瞬时什么也没说,却是过了许久,方才笑笑,点了点头,柔声应了。
但出了昭昭寝居,她便变了脸。
她这般谄媚她,苦口婆心地对她说了那么多,对她这样忠心,她是真想着前路和她一起,拧成一股绳,相互扶持,但到头来,她连一句话都不愿为她说。
她就为她说一句话能怎么呢
昔日若是没有她跳舞在先,教了她,她能有今天或是她当时真的被太子换了
黑夜中,娆儿的眼泪簌簌落下。
不错,这个世上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尤其是太子的宠爱。她不能指望任何一个人。
她,林娆儿绝对不比苏昭昭差。
太子昔日见了她,也曾冷落了苏昭昭许久。
她错在没她胆大,没她野
昔日,兰亭水榭的第一次,她知道那苏昭昭是靠着狐媚把太子拽到屋中的。她还知道十日前,那苏昭昭也是靠着狐媚在路上截住了太子,大庭广众之下,不要颜面地勾男人的。
回了寝居,娆儿便下定了决心。
她拿出了那日叫侍女在玉笙居偷来的苏昭昭的那袭紫玉绡纱衣,对着铜镜穿了上,两人高矮胖瘦都极是相似,苏昭昭的衣服,她穿着合适的不能再合适了,而后她便挽了苏昭昭常梳的那朝云近香髻,最后戴了一层面纱。
从背影和打眼儿看来,她都宛如就是那苏昭昭了。
而后,娆儿就叫人去等着太子回来。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小太监匆匆而回,“主子,殿下回了乾承居,喝了酒。”
那娆儿一听顿时心口跳的更厉害。
“你看着殿下状态如何”
“奴才看着喝了不少的酒。”
酒能催情,亦能乱情,娆儿觉得这简直就是老天助她
她接着什么都没想,谁也没带,便只一个人出了寝居。
富贵险中求。
再尊贵的男人也抵不住欲,望。
她只要能爬上太子的床,假扮苏昭昭便是她与太子的情,趣
男人都喜欢刺激的。
月上枝头,夜色柔媚,她一路到了乾承居,到了门口轻声细语,学着苏昭昭的声音。
侍女前去通报,不时,便归回,“殿下在玉兰殿,良娣请”
娆儿心口狂跳,但没有丝毫的犹豫,抬步便进了去。
她小心地巡视,走的极慢,正有些惴惴,不知那玉兰殿在何处,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乐声。娆儿寻声望去,只见一间房中烛火通亮,其牌匾之上赫然写着玉兰殿。殿门半开,里头宽旷奢华,那男人一身深色华服,面如冠玉,正单腿屈膝,飒然地坐在一张矮案前,举杯饮酒,瞧着面有笑意,一看心情就是不错。
娆儿当即便是翩跹起舞入内,配合着那乐声,一曲惊鸿舞跃跃而出
屋中的男人瞧见,微微抬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他正要找人去叫苏昭昭,不想她恰恰来了。
魏临初这日心情是极好,不是这日,是近几日皆是如此。
若是细算便是从十日前,那小人儿路上拦住他以后。
眼见着面前她轻盈地舞动,魏临初缓缓地又倒了一杯酒,兴致极佳。
那美人儿越来离他越近,越来越近,然,魏临初脸上的笑容却缓缓消失,待那人靠的更近之时,男人便一把将人拽了过来。
女人一声嘤咛,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魏临初抬手就拽下了她的面纱。
“殿下”
这声“殿下”与那面纱几近同时入了魏临初的耳中与眼里。
娆儿娇滴滴的,微微喘息,小脸儿臊红,心口狂跳,几乎与此同时,接着便抬起玉臂,要去勾住他的脖子,启料,那男人一把便将她甩了开
“啊”
一切只在须臾,猝不及防。
魏临初随后便起了身,冷着脸将人拎起,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意,声音甚是低沉。
“哪来的衣服”
“啊,殿下”
娆儿怎能想到如此,已然花容失色,吓得魂飞魄散了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孤问你,哪来的衣服”
“昭昭,是昭昭”
那娆儿已然傻了,随口便道“是昭昭给妾身的。”
魏临初一听,心骤然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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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婊里婊气
蓁蓁是某商户家的庶出小姐,爹不亲,主母不爱,但又偏生生着一张招摇的脸,夺走了大小姐心上人的心,又抢走了二小姐心上人的心。
“什么东西婊里婊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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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后,某二人刚在全家面前揭发了她,等着看好戏,哪知府上来了个天潢贵胄,指名点姓地要了她
两日前,祸从天降,泪眼汪汪的小蓁蓁只想着起码给自己找了个颜好的男人。事后,她梨花带雨,战战兢兢,声若蚊吟地道“我我不要公子负责,只要能留在公子身边,做个丫鬟就好。”
床边某人慢条斯理地理着衣服,笑的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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