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初缓缓停了下来,转身不紧不慢地揽住了人的腰,手轻拂着她的小脸儿,给她摘掉了落在衣上的花瓣,笑着,声音很温柔,“本来就是逢场作戏,孤没当真,你也莫要当真。”
“唔”
昭昭抬着小脸儿望着他,想起他生气的前几日,时常跟在她身后,似笑非笑的,虽然她心口一直猛跳,脸也一直烧,还恍惚有点梦中的那个感觉,但她当然不敢深想,实则也确实是从未当真。
小姑娘点了点头,“妾身,知道了。”
“嗯,乖。”
魏临初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接着便松开了她。
“那殿下以后还来找妾身么”
这是她最关心的。
眼下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她当然最关心这个,起码表面上维持一下也好。
“看心情。”
魏临初淡淡地答着,这时也到了书房,那男人说完也便走了。
昭昭在那立了一会儿,能高兴就怪了。
她暗暗地想着,这自己能挺几日呢
太子妃会不会发现会不会收拾她
总归是不高兴了。
珠儿也看出了主子不高兴,但并未那么担心,因为了解她的性子,知道她睡一觉醒来,怕是就要忘光了,又开始招猫逗狗,无所事事,过乐一天儿算一天儿的日子了。
然侍女没想到,这第二日清早,那个心跟西瓜一样大的主子并没欢喜,相反,晨时吓了珠儿一跳。
卧房之中,响起了“哇”地一阵哭声。
“主子”
珠儿还有屋中的几名一等侍女皆是跑了进去,只见主子坐在床上“哇哇”地哭。
珠儿瞬时心都要碎了一般,奔到了床边,眼泪儿当即就也来了。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昭昭不说话,什么都不说,便就是哭。
“做噩梦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主子”
珠儿说话,她也没有回答,依然在哭。
侍女摸了摸她的头,冰冰凉,并不发烧,但人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昭昭足足哭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渐渐地停了下来,这天的请安也告了病未去。
停下来,也未完全的停,抽抽噎噎,一直眼泪不断。
侍女们看着心疼死了。
珠儿也跟着抹眼泪儿,柔柔地安抚,一直劝慰。
“主子乖啊,不哭了,是梦,是梦啊”
她虽然不知道主子具体梦到了什么,但记得主子说过,她一直在做一个梦,感觉很真实,很真实的一个梦,还说过那梦中还有她。
这一日,昭昭连床的没起,不哭了也在一直抽噎。
待太子上了朝回来,珠儿便什么也不管地跑去了书房门外。
她叫人通报了,但太子当然没见她。
珠儿便一直跪在那外面。
“殿下,主子一直哭,一直哭,殿下去看看主子吧”
她喊了好多声。
李多福着急忙慌地出来,压低了声音。
“你这丫头,疯了么不要命了,住口,你要是再这样,我也帮不了你了啊”
珠儿瞧着这太监,抽噎了两声,知道他是为她好,想来太子定然是不耐了。
李多福擦了一把汗,再度叮嘱了一遍,“回去吧,快”
珠儿当然是不敢了,但她也不走,就跪在那等着。
她一想主子哭,就心疼。
珠儿太了解她了,觉得事情不对。
她自然知道昨天主子和太子的那些对话,虽然不是好事儿,但她家主子根本就不是那种能因为失宠就哭成这样的人。
失宠,以珠儿对她的了解,主子在意不过一日,这是她极其肯定的事儿。
小侍女现在整颗心都要熟了,她好急。
她足足在此跪了快两个时辰,而后终于看到书房的门开了,太子走了出来。
李多福打眼儿一看到她还在这跪着,吓得头的汗,暗道真是个不怕死的丫头,唉
珠儿管不了那些了,遥遥地看到太子,她便哭了起来,“殿下,主子早上醒来就一直哭,一直哭,一句话不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殿下,求殿下去看看主子吧”
魏临初在她身边停了,但根本没就着她的话说,而是警告。
“孤要是再听到你在此大喊大叫,就杀了你。”
“”
小侍女当然是怕的,浑身哆嗦,再不敢说话了。
而后,那男人便走了。
珠儿回到毓秀居,居内一片沉寂,半分以前的生机都无了。
“主子睡了么”
“睡了。”
“我走后怎样。”
“还是那般,不吃不喝,时不时地便掉眼泪。”
那答话的侍女说着也跟着抹眼泪。
昭昭平日里待她们都极好。整个毓秀居一直都非常欢悦,也都知道主子一天天招猫逗狗的就是高兴。眼下这一见她落泪,她们心都碎了,连小太监都跟着抹泪儿。
睡了醒来,珠儿便又听到了那啜泣声。
她轻拂着她的背脊,不断安抚。
乾承居中,第一日,魏临初如故睡着了。
第二日,他就睡不着了。
“两日未吃未喝,也没说话,便就是常常掉眼泪,若不然,殿下还是去看看吧。”
魏临初听得烦躁。
“这个女人”
他去上朝一直也是心不在焉的,下了朝人就回了府,而后便叫来了李多福。
“三天了,还是那样,据说每次醒来前哭的最甚,其余的时候好一些。”
魏临初越听越烦躁,到底是没好气儿地甩了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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