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从男人的胸口往下摸到腰腹,感受到男人的硬邦邦的肌肉,少年一双笑眼立刻弯了起来,那样子真有点像小流氓。
男人的身材非常好,上次留宿,叶汀趁男人洗澡的时候跑进浴室,入眼便是男人的腹肌,非常诱人。
可惜当时贺景反应迅速,没等他看到下身的东西,贺景就飞快地用浴巾遮住了。
想到那晚的情景,叶汀不无遗憾,满脸惋惜地咂咂嘴。
贺景从落地窗的玻璃里看到他的样子,差点被气笑。
他抓住少年的手腕,转身盯住少年,沉声道:“别胡闹。”
叶汀哼哼两声,继续去摸他的腹肌:“就要胡闹。”
那只兴风作浪的手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温热柔软,轻轻地碰触他的肌肤……贺景木然地想,如果自己禽兽一点,这小孩恐怕早就被他扔到床上哭着求他了。
他捏住少年的指尖,微微用力,将少年的手抽出来,道:“司机到门口了,我送你出去。”
叶汀却充耳不闻,既然老男人不让他占便宜,那他就吃亏一点,主动让老男人占便宜好了。
他掀起T恤下摆,露出白白细细的腰肢,冲贺景抛媚眼:“你摸摸我呀,我给你摸。”
明亮的灯光照着少年的身体,笔直的长腿,细软的腰,还有深藏在他桀骜外表下的那抹忐忑和直率,简直能要人命。
贺景眸子一点点转黯,突然扣住他手腕,道:“你该走了。”
说完也不看他,直接拉着他往玄关口走去。
老男人又开始躲他了,叶汀非常不满,忍不住开始唱小曲表达愤慨:“小白菜呀,地里黄呀,老男人呀,不给追呀,我只好独自垂泪呀……”
他边唱还边用哭腔,戏精得不行。
贺景:“……”
他想笑,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免得这小孩顺杆爬。
司机正好把车子停在别墅外,他把叶汀拉到车门边,司机恭敬地打开门,他道:“上去吧。”
叶汀撅着嘴巴,不动。
贺景垂眸看他一眼,几乎是强硬地把他塞进车里,然后带上车门。
叶汀摇下车窗,探出头来:“景哥哥,我手腕被你拽痛了……我有点难受……”
那双湿漉漉亮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和控诉。
他难受,恐怕不只是因为手腕痛,还因为他又一次被自己拒绝吧……
少年人的感情虽说来得热烈,可被拒绝多了,定然也会受伤。
贺景心脏微缩。
他默默地看了叶汀几秒,终究还是冲司机点点头,示意司机开车。
目送车子消失在拐角,贺景这才沉默地回到客厅。他一连倒了三杯水,全部喝进肚子里,才堪堪压下心底那股火气。
如果小孩继续撩他,他真怕自己把控不住,直接把人给办了。
再回想起少年离去时委屈的样子,他喉口微动,又倒了杯水,咕噜噜地喝下。
每一次把人推开,他自己也不好受,比上谈判桌还要让他煎熬。
他最后又倒了杯水,淋在自己头顶,直到清醒了些,他才顶着湿发,一边解开手表,一边走去浴室,打算洗澡。
结果刚上楼,便接到母亲电话,说是明天上午的飞机抵达海城。
明天恰好是周末,他有空,自然是要去接人的。
挂了电话,他摩挲着手机,脑子里突然浮现叶汀的身影。
或许,是该和父母谈谈了。
*
叶汀上了车子,回头望着属于贺景的那间别墅渐行渐远,整个人闷闷不乐。
司机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少爷,回老宅吗?”
叶汀摇头道:“去表哥那。”
他表哥就是周念远,周家的掌权人,也是贺景的老板。
最近他表哥和暗恋多年的竹马走到了一起,还举办了婚礼,好不幸福。这么晚了,他猜表哥和表嫂一定在亲亲热热。他今天又被贺景拒绝一次,人生太不幸了,他得去表哥表嫂那里蹭蹭喜气。
反正他不要回老宅。
家里人都知道他喜欢贺景,这段时间他天天来缠贺景,家里人肯定会拉着他问东问西。倒不是反对他和贺景交往,他在家里最受宠,只要是他喜欢的人,家里都会支持。更何况贺景是周氏二把手,在海城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且贺景还是凭自己的本事坐到那个位置的,可见能耐有多大,叶家人是很欣赏贺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