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beibei
事已至此,安好也不傻,估计第一次大概就想程紫口中说的那样——脚伤不是意外。
“你哪里疼啊?”她撇撇嘴,“刚才跟我那样喊,一点儿没看出来。我告诉你啊,你再敢跟我这么凶,我也是有脾气的呢。”
陆珂捧起她的脸,手指轻轻摩挲着,然后把人抱进了怀里。
“安安,对不起。”
安好用剩下的好手抱着他,说:“你没有对不起我,这都是我想为你做的。不然我也不踏实。这下……对了,这个给你。”
她从口袋里掏出来录音笔,递给他:“我本来想着万一能套点儿什么话,将来也能震慑震慑他。但我感觉没什么用途。不过我爸说了,他是一定要追究法律责任的。”
陆珂攥着录音笔,心里五味杂陈。
她还能再傻点儿吗?
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做这些,太不值得了。
“我不会放过他的。”他说,“这些年,他也不是规规矩矩的人。现在有了这么个由头,很多事也好展开了。”
安好不知道怎么展开,但他说了,那就是肯定行。
“陆珂。”
“嗯?”
她抬起头,傻笑了一下:“我一会儿要穿汉服呢。你没见过吧?”
“没见过。”他说,“肯定好看。”
她笑得更开心了。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她终于懂了,只有他说好看才是好看。
“我们吃饭吧。吃完我还得去换衣服补妆,我之前耽误……”
“等等。”
说着,陆珂拉着她去了钢琴旁。
“你穿汉服给我看,我总得回礼。”他说。
安好不好意思道:“那不也是学校安排嘛,我这是借花献佛。”
陆珂没说话,直接撩起琴盖,柔美的曲子很快流淌出来……
与此同时,陆国轩听闻韩少辰的事,当即吩咐秘书去处理一下。
“还想给人擦屁股?”
威严的声音传来,陆国轩不耐地皱了下眉头,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敬。
陆华延在朱越的搀扶下走进办公室。
岁月无情。
曾经英俊硬朗的男人如今满脸皱纹,皮肤松弛,可不变的,是他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以及周身势不可挡的霸气。
“自己的亲儿子,听之任之。”陆华延冷声道,“别人的儿子却百般呵护,你这样的人,难怪成不了大器。毫无魄力!”
陆国轩握着拳头,忍无可忍道:“要不是您硬是逼我们分开,唐颖何至于这种结局!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于情于理照顾一下也不行吗?”
陆华延目光如炬,反问:“这么在乎真爱,当初又何必惦记财产?我说过,只要你放弃陆家的继承权,你娶谁我都不管。可你又想要权势地位,又想要你所谓的爱情,不觉得自己太过贪婪?”
陆国轩哼了一声,不作声。
“你不必觉得委屈憋闷。”陆华延又道,“那女人是什么货色,你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以为你这棵大树没指望了,也不会急着嫁给别人。”
不是陆华延看轻爱情,而是爱情这东西最经不起考验。
唐颖当时称自己如何深爱陆国轩,可他只说了他们如果结婚,陆国轩就得自立门户,唐颖就犹豫了。而后很快,她就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并且有了他们的孩子。
如今,人走茶凉。
陆华延不想总挂着一个死人在嘴边,但现在这事危及到他唯一的孙子,绝对不行。
“收起你想救那女人孩子的心。”他下了最后通牒,“你是如何委屈小珂的,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来吗?虎毒不食子,有你这样的父亲,难怪他宁可离家出走也不愿意回来多待一会儿。”
陆国轩猛地站起来,喊道:“那你有看他对我的态度吗?眼里永远带着仇怨,好像我欠了他的一样!难道当年的事是我愿意看到的?”
陆华延沉下脸:“没人愿意看到。但我们愧对裴樱和裴家,这点毋庸置疑。”
陆国轩最恨的就是这一点!
就好像是他亲手逼死裴樱的一样,可当时陆氏集团的情况就是拿不出那五百万啊!
一气之下,陆国轩摔门离开。
朱越望了一眼他的背影,心想难怪董事长不放心把集团交付出去……这性格脾气,智商情商,是怎么生出那位爷的?
“咳咳!咳咳咳!”
朱越回过神,马上从口袋里掏药,陆华延阻止了他,转而问:“引出来那孩子的是个女孩?”
“是。”
陆华延若有所思片刻,轻笑一声,骂了句“臭小子”。
“把这个女孩的资料送到我房间来。”他说。
朱越考虑要不要给那位爷通风报信呢?
您的金屋藏娇要露馅了……
***
安好不懂得鉴赏音乐,但这首曲子给她的感觉很温柔。
就像是日落黄昏下的,从枝头飘到湖面上的一片绿叶;也像是这片绿叶在静谧的湖面上漾起的丝丝涟漪;还像走在湖边看风景的她,咽下了一块儿甜甜的大白兔奶糖。
一曲毕,甜蜜的滋味填满她的心房。
她说:“这曲子叫什么啊?好好听。”
陆珂看向她,眼里也染上音符的柔情蜜意,“还没取,等你来。”
等她来?
她愣了愣,“这是你写的?”
陆珂“嗯”了声,拉着她和自己挤在琴凳上,一只手绕过她放在了键盘上,声音也贴在她的耳边:“为你写的。”
安好心跳又加速了,砰砰砰的,半天才说:“怪不得这么好听。”
陆珂哑笑。
他的手指滑过键盘,钢琴听话地再次表达出刚才那只曲子的温柔。
弹了几个音节,他忽然停下来,问道:“要试试吗?”
“我啊?”安好指了下自己,摇摇头,“我不会,我连五线谱都不认识。”
他拉起她的手:“我教你。”
在陆老师的指导下,安好用她的一指禅弹出了一小段的主旋律,练熟了之后,陆老师加入和弦,瞬间上了一个档次。
“哎呀!真好听!”她兴奋道,“好像也不是很难呢。”
两人又合作了一遍,陆珂在结束音完成后,顺势把她裹进了怀里:“你喜欢,我教你弹,手把手教。”
怎么感觉这个手把手听着有点儿别的色彩呢?
安好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早晚得毁在这个流氓手里。
又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听见他疼地抽气,她笑了笑:“以后你再胡说,我就拿这个治你。”
陆珂无奈:“胡说什么了?”
“就是……”她没说,又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想歪了。
“哦。”他勾唇一笑,“我亲你吗?”
安好:“……”
她想的一点儿也不多,最起码跟眼前这位比起来,她很单纯!
“放开!我得吃饭了!”她抬手又要掐人。
陆珂及时握住她的手:“坏习惯。”
“怎么就坏习惯了?你要是不……”
“再也别像今天这样了。”他吻了下她的额头,大概是这话早就想说了,“你知道我听说你出事的时候,有多害怕吗?”
安好瞬间软下来,乖巧地点头:“以后有什么我都和你商量,不瞒着你。可你也得什么事都和我说啊。”
陆珂盯着她的眼睛,点了下头:“我现在有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
陆珂放在她腰上的手抠了抠,他清清嗓子,只觉得喉咙发紧,说话困难。
可不说,不行。
“你……”他顿了顿,“刚才,你叫我什么?”
什么什么?
她一直叫他陆珂啊。
可稍一想,她就后悔自己记忆力太好,脑子太聪明。如果没记错,她刚才应该是叫了他一声“陆哥哥”。
“你想干嘛呀?”察觉不对劲儿的她,开始扒拉某人的手。
陆珂收紧手臂,憋了会儿,憋出来一句:“再叫一声听听。”
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