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见着人,扑了上去。
笪御懵了懵,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柔声问道:“怎么了?和我说说。”
时眠摇头,趁机在他胸膛里蹭了蹭,侧脸上的软肉细细感受了一下他胸膛上的硬.度。
很结实,线条分明。
她怎么这么蠢,竟会觉得这是女子的胸.部。
时眠蹭够了,从他怀里退出来,糯糯的道:“就是想你了。”
“咳……”笪御低咳一声,“我还没用膳,先回吧。”
“恩!”时眠笑眯眯的应道,挽上笪御的胳膊,“走吧。”
让笪御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的办法,她找到了。
让他爱上自己。
时眠以为笪御是女子的时候,她连一分的把握也没有。可是现在……她侧头看了看笪御,现在她最起码有七成的把握。
实在不行,吃干抹净再说,反正她时眠早就不要脸了。
晚膳的时候,时眠苦着脸,终于等到笪御问她:“眠儿,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便和我说。”
时眠嘴一瘪,带着丝丝委屈:“我近日总是噩梦连连,姐姐,你晚上来和我一起睡吧。”
笪御夹菜的手一顿,他倒是想,可是一般这样他便一晚上都睡不着了:“我让青竹给你送些安神香来。”
时眠杏眼睁大了瞅着他,这让笪御后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她眼角挤出两滴眼泪:“点过了,没用。姐姐,你就来陪陪我,求你了……”
时眠泫然欲泣的望着他,声音细细糯糯的求着他,笪御心里狠狠一软,嘴里的话脱口而出:“恩,我陪着你。”
说完后笪御骤然戚眉,他在心里恨恨的唾骂了自己一会,可是话一出口,时眠立刻就叫了东霜去收拾东西,那模样仿佛以后都要常住在她这了一般。
笪御:“……”
晚上东霜偷偷扯过时眠,心里为她着急:“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这,你这样会越陷越深的!”
时眠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恶意的弧度:“我有分寸。”
晚上熄了灯,笪御和她说起白日里消息:“我的人查到你哥哥去了城南郊外,那儿有个秘密的养兵基地,这事很严重,需要让皇上知道。”
时眠心中微敛,没想到笪御的速度这么快,更没想到城南郊外竟然有个养兵基地,对此她只能赞同:“恩,那就交给你了。”
“我让毒老去了贾姨娘那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知道你母亲当年的事情。”
“还有,许儿的家人我派人去寻过,但是没有消息,这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母亲当年陪嫁的人都无迹可寻,这有点不同寻常。”
……
时眠静静听着笪御将她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安排清楚,心里无比踏实,这人躺在她身边,她竟什么也不怕了。
笪御说了一大堆,时眠一一记在心里,她往他身边挪了挪,窝进他怀里,笪御浑身一僵:“眠、眠儿?”
时眠闭着眼没回答。
又过了许久,笪御偷偷往后缩了缩,时眠微微戚眉,翻了个身,再次滚进他怀里。笪御手脚紧绷,又询问了一声:“眠儿?”
时眠还是没有回答,她学武的时间也不短了,早就懂得如何调整呼吸能够让人看起来像睡着一样。
至少笪御现在,真的以为她睡着了。
他躲不过时眠,人已经被逼至墙边,笪御轻轻叹息一声,大掌托起时眠的脑袋,长臂穿过她的脖颈,将人搂紧了一些。
他想起时眠说她一直在做噩梦,指间动了动,开始在她后背一下一下拍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轻轻的,浅浅的,温柔的。
时眠渐渐真的有了睡意,她暗暗咬了咬下唇,又往人怀里钻了钻,不经意间抬头,粉唇划过笪御的下唇,顺道还磨了磨。
笪御的轻哼骤然停息,他抿了抿方才被偷袭的薄唇,没忍住舔了舔。
这时,他听见时眠喃喃“梦呓”:“我心悦你……”
笪御只觉得呼吸已经停止:“你说什么?”
时眠的呼吸乱了,但是笪御的呼吸也乱了。
紧张而迫切的心情让笪御忽略了时眠的异样,他又轻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时眠没有回应,笪御的心提的高高的,半晌过后,他双臂收紧,在她耳边轻语:“我心悦你,眠儿。”
时眠的心刹那间乱作一团,这次她的呼吸不似刚才,起伏的厉害,笪御一怔:“眠儿?”
时眠慌乱的转了身,脑子乱成浆糊的情景下她急中生智:“不要,放开我……”
笪御以为她又做了噩梦,连忙安抚着:“别怕别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