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含泪的样子,那真真是我见犹怜。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看了都会心软,更会被激起强烈的保护欲。
但谢岑壑却是一脸冷色不为所动,他已经用非常大的代价看清了这个女人,她完全就是一个黑心毒妇。
不清楚事情经过的童笑这一刻甚至有些怀疑他们的谢哥是不是男人,这也太不懂风情了些,要知道那可青梅啊,还且还是一位非常漂亮的青梅。不过,他心里虽这样想,心里却是莫名有种求生欲让他不要在这个时候开口给人求情。
不只童笑这样,就连诸子哲这个曾经一心只有数据和女神的榆木脑壳都觉得他谢哥有些心硬。
不过谢岑壑也没有动,两相就这样互相戒备着安静了下来。
顾娇有些不耐烦了,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实在可恶之极了。
没有人去防备一个眼睛都困得有些睁不开的漂亮女人,于是,当她出手之时,半夜造访的几名不速之客是懵逼的。
所有人都被顾娇踹到了门外,为首那名陈哥手中的木仓也不知什么时候转到了她的手中。
“岑壑哥,这不是你指使的,对不对?”周芳菲的声音在门外哭着响起,里面满含了深深的不可置信和痛楚。她的岑壑哥在没出国前对她那么好,而且就在一个月前他们还通着电话。
她绝对不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岑壑哥会将她踢出门外。
对,一定是那个女人自作主张的。
而在屋子里,见此情景的谢岑壑森冷的脸上也有些软和了下来,他没想到顾娇会出手,哦出脚。虽然也许顾娇并不是为了他,但他心里这会舒坦的很。
顾娇可是唯一一个发现他内心有杀意的人,如果他多想一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顾娇在替他出气?
没错,包括被拿来当挡箭牌的周芳菲也一起被踢出了门外。
那位陈哥被踢得最重,他捂着肚子到现在都没能爬起来。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一直跟在后面没说话的其中一名青年强忍着身上撞在墙上的痛意跑过来扶起陈哥。另一个青年也弓着腰去扶陈哥的另一只胳膊。而跟在最后面的那个不怎么起眼的女人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痛苦,此刻靠墙坐着一脸的茫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就被送出门外的,当时她可是站在最后面的。
原本他们半夜去别人家里抢吃的,她就是第一个不同意的,可她在队伍里跟本没有话语权,于是为了不被他们赶走而被丧尸吃掉,她只能默不作身跟在后面。
陈哥已经发现手中的木仓被抢走了,他黑着脸甩开胳膊上的手,阴狠地看向走到门口站定的女人:“把我的木仓还给我,否则别怪我客气了。”
刚才他们是被偷袭的,所以这位陈哥完全没觉得是他这方实力太差的原因,再说了,他也是有依仗的。
“哦,怎么个不客气法?”顾娇双手环抱,微眯着双眼,颇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还按着肚子却还放狠话的人。
把木仓还给他,她就是踩着玩也不可能还给他的。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果没点实力我会半夜来找不痛快吗?”陈哥被面前这女人的态度彻底激怒,连饥饿的肚子都不咕咕叫了。只见他猛的双手一拉,一把全身都由金色金属形成的锋利小刀便出现了众人的眼前。
这位陈哥是位金系异能者。
他得意地看向对面的女人,虽然她们之中的那男人有冰锥,可他有刀啊,而且……他扫了眼身后的四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一起给我上。”
那两个青年连忙忍着痛凝出火球和绿藤,而那位不声不响的女人则是凝出了一道薄薄的土盾挡在几人面前。
顾娇偏身躲过了他们的第一轮攻击。
金属刀被她右手握着,绿藤被她的右手握着,至于那火球,打在了她身后的墙上,灼出一块黑色。
陈哥心中突然的升起了一股恐慌,转头却发现只有周芳菲没有任何动静,于是把心中的一部分怒火与害怕归咎于她没有一起出手。
更把对面的女人能徒手接住他的金属小刀当成了一时的巧合。
他不满地瞪了周芳菲一眼,“怎么,还指望你的情哥哥把你要过去?”
周芳菲眼圈一红,看了门内一眼,可却没看到她想看到的人,难过的低下了头。谁也没发现她藏在眼里的一丝恨意。
至于恨谁,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