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沈凛揽着妻子，叹了口气。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林倩倩早早的起来准备去拜年，第一个要去的当然是许蓉那里。
“爸，妈，我和凛哥给你们拜年了。”
“红包。”焦梁兴立马把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
“我们都大了。”林倩倩笑了一下，孩子都快跑了，他们收什么红包。
“拿着，今年第一年。”
“好，谢谢爸。”一家人，林倩倩没再推脱，接了过来。
“倩倩，红包。”焦文州也递过来两个，“不是你们的，是我外甥的。”
“不给我的我不要。”林倩倩故意说。
“那就是给你的了。”焦文州笑了笑，“你哥看我拿红包，现在回屋里加钱去了。”
“加钱”
“他包的没我多。”焦文州一阵得意，“我有钱，他的钱做实验都用光了。”
“你不务正业。”林倩倩护着自己亲哥哥。
“果然是亲哥。”焦文州叹了口气，比不过。
“你自己说的不是，我可没说你不是。”林倩倩故意说他。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焦文州求饶，接着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一转头就看到沈凛不善的目光，比了个求饶的手势，他太难了，想跟自己妹妹亲近亲近都不行。
“倩倩，去二伯家。”沈凛看焦文州把手收回去才收回眼神，走过来喊妻子。
“这就走好，妈，我们先走了。”林倩倩跟母亲说，“晚上再过来看你们。”
“去吧，路上小心。”知道他们不像自己家什么亲戚都不在，肯定要到处拜年，许蓉没让两人多待。
林倩倩还记得第一次在家拜年的时候，自己因为别人给了一包果丹皮开心的不得了，现在这种东西家里已经常吃了。
“凛哥，时间过得好快呀。”一转眼两年就过去了。
“嗯。”沈凛点点头，是挺快的。
“等明年这个时候，丰丰哥俩已经能出来到处跑吧”
“会的。”沈凛同意，“会很皮。”
“肯定吗。”林倩倩已经能想到他们两个人拉不住孩子的样子了。
只是两人都不知道，其实上的场景比两人想的更难。
“凛哥，先去二伯家”走着走着，林倩倩发现方向不对。
“先去四叔家。”
“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到了林倩倩才想起来，奶奶在四叔家。
“什么时候搬过来了”他们回来的时候，奶奶还在二伯家呢。
“昨天。”沈凛跟她说，“提前过来一天。”
“哦。”林倩倩点点头，“那奶奶怎么不去我们家”他们只看了老太太几回，不如在家方便，两个孩子也只过去一次，怕外面太冷。
“爹怕孩子哭奶奶睡不着。”年纪大的人都觉浅，怕吵到老太太，回来这一个月干脆不接她过来，几个人时不时去看看。
“哦。”林倩倩知道了，两个孩子平时听话，但是哭起来的时候谁都哄不好。
林倩倩想了一会孩子，等逛了一圈到家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到哭声。两人连忙往家里跑。
“怎么回事”林倩倩跑进屋里抱起孩子就哄，哭的只有军军一个，平时只有哥哥哭的时候他才看心情跟不跟着，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哭过，除非被人惹了，而且孩子脸上林倩倩看着那不仔细看察觉不出来的划痕，从鼻子到眼角，再往上一点就到眼睛，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娘，谁碰孩子了”
“别提了，我刚骂完。”沈婆子心疼孙子，急出来一身汗，“板子他媳妇一进来就抱孩子，我跟你爹都没拦住，三丫出去端水了，谁知道她心这么毒，看孩子睡着非要戳醒。”
“脸上这道子也是她划的”林倩倩喘了口气。
“啥道子”沈婆子光顾着骂人哄孩子，没看孩子脸上。
“脸上，娘你看，凛哥你看看。”林倩倩给两人看，军军已经不哭了，眼角挂着几滴泪水。
“这个不要脸的。”沈婆子这才看到孙子脸上的伤，气得跟什么似的，“我去找她问问。”说完也不管大过年的，直接出去了，林倩倩喊都没喊住。
“别喊了，让你娘去。”沈老汉说了一句话拦住儿媳妇，“问问她要干啥，孩子都能下手”
“爹，我怕娘气着。”林倩倩说了一句，接过沈凛递过来的手帕，帮儿子擦干净眼泪，小声哄孩子“不哭，军军乖，妈妈抱。”
“没事，气不着，你二伯娘吵不过你娘。”沈老汉不担心，“你二伯还在家呢，她不敢干啥。”说完一想孙子这么委屈，自己也该过去说说，直接站起来出去，跟两人说了一声跟着沈婆子走了。
“凛哥，你去看看吧。”林倩倩不放心两个老人，万一被气着怎么办，“三丫，过来帮我看看丰丰，我去屋里给军军抹点药。”
“嫂子你去吧。”三丫把妞妞放床上让她自己玩，过来坐着看侄子。
“没事，等会就回来。”沈凛一点都不担心。
“嫂子你放心，爹娘一会就回来了，二伯肯定把二堂嫂说一顿。”她爹最护短了，自家人谁不欺负了都得去外面讨回来。
林倩倩听了没说什么，抱着孩子去屋里上好药，好在孩子小皮肤嫩，只是看着害怕，但是一想到手指差点划到眼睛，林倩倩就一阵后怕。
“军军乖。”怕他去抹药，哄着孩子让手他别乱动。
“饿了吗”看自己碰了下孩子嘴唇，孩子就开始抿嘴，林倩倩抱着他把门在里面插上，撩起衣服开始喂孩子。
“军军乖。”喂完又哄了几句，好在军军一向乖，吃饱了听着妈妈的声音，慢慢睡着了。
“三丫，娘他们还没回来吗”林倩倩抱着孩子出来，没看到公公婆婆。
“没呢，嫂子，军军怎么样”
“没事了，已经睡了。”林倩倩把孩子放到小床上，挨个孩子拍了几下，坐在屋里看着孩子缝公公婆婆和丈夫回来。
“二堂嫂真不是个东西，她进门我就觉得不对，嫂子，她跟娘说想让二哥带二堂哥出去，娘没答应。”
“我知道了。”林倩倩看着孩子，就冲这一下，以后沈板什么要求丈夫都不会答应。
“她看着大堂哥最近在准备孵小鸡眼热了。”三丫跟嫂子解释，“她问什么大堂嫂都不说，今天心里有气，要我说就是活该。”自己平时做事没安好心，用到别人的时候才说好话，谁能信她
“别理她。”林倩倩看大儿子不知道梦到什么了，在睡梦里皱了皱眉，“你们俩今天没出去”大过年的本来应该高兴，结果一家人都不高兴。
“我们不出去了，等明年如果能挣钱就把后面那块地买下来盖两间屋。”到那个时候，就算在沈家村落户，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
“好，奋进去哪了”林倩倩看只有三丫在。
“在屋里看菜谱呢，趁你们在家多学点。”等家里只剩三个人了肯定吃不了这么多东西，没机会练手。
“也行。”林倩倩点点头，何奋进别的事情不积极，专研菜谱这件事还是让她佩服的，或许真可以专攻这一项。
“嫂子，丰丰醒了。”三丫说着话，就看到大侄子醒了，一声不吭的看着两人，“真乖，都不哭。”
“也就听话这一次。”林倩倩逗他玩，“醒了饿不饿”
丰丰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伸手去够妈妈的手。
“妈妈还没洗手呢，不能碰。”林倩倩不让他抓，站起来把旁边架子上的湿毛巾拿过来擦手，然后拿起玩具跟他玩，“我们不出声，不吵弟弟好不好”
“唔”
逗着儿子玩了一会，林倩倩往外看，还没见人回来，有点担心，看时间快十二点了，喊三丫去生火“先把水烧开吧，等娘来了直接下饺子。”
“好。”三丫站起来出去生火，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出去的几个人回来了，高兴的很林倩倩说，“嫂子，爹娘和二哥回来了。”
“那就做饭吧。”林倩倩答应一声，怕吓着孩子，声音很低。
外面的沈婆子却觉得儿媳妇是生气了，心疼孩子，觉得刚刚在二哥家说的不够多“早知道我再说说她。”
沈凛没说话，心想刚刚你说的不少了，想到回来的时候二堂哥那个表情，沈凛进屋看孩子，不管怎么说，这口气是出了，二伯也说以后大堂哥干什么不用二堂哥插手。
只是看着孩子脸上抹的药，沈凛叹了口气，他这个当爸爸的不称职，竟然只想着生意了。
“没大事，就是看着红。”林倩倩没好意思说如果不上药过两天也看不出来，“明天就能好。”
“嗯。”沈凛结果大儿子，让她歇歇，“你坐着。”
“我刚抱起来，刚刚还在床上逗他玩呢。”说着看到丈夫的表情，看出来他纯粹是想抱孩子，点点头，“你抱一会吧。”
“倩倩，昨晚那个孩子”沈凛抱着孩子突然想起来另一个，“是真的孩子”
“对。”林倩倩点点头，“就是暂时不能出来。”想到再次升级需要的贡献度，林倩倩叹了口气，太多了。
“多久能出来”或者再看一次，沈凛感觉对方很眼熟，只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想再看一次确定一下。
“一两年吧。”林倩倩猜测。
“那么久”
“可能会更久。”林倩倩叹了口气，“这次有你跟我哥帮忙才这么快升级。”
“嗯”
“我哥实验室奖励了一千多贡献度，你在火车上那次，赚了几百，两个孩子哭赚了几百。”算来算去，最后她儿子赚的最容易
“还差多少”沈凛问。
“9999。”林倩倩说出那个让自己有些绝望的数字，决定回到学校竭尽全力帮冉波做实验，看看能不能早点把青青弄出来。
“看看再说。”这么多，沈凛也没办法了。
林倩倩以为丈夫也没办法，只是接下来系统上的贡献度在缓慢增加。
“青青，贡献度多了”林倩倩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问青青。
窝康康。青青嘴里塞满了零嘴，口齿不清的说完扒着屏幕帮她查。
“多了吗”看他看了一会，林倩倩问道。
多了。青青掰着手指算了一会。
多了三百。
“明细呢”林倩倩疑惑，最近好像什么都没做。
爸、沈凛的。青青把页面给她。
“我看看。”林倩倩没听出来他的顿句，发现贡献度都是丈夫弄到的，只是没有具体的原因。
等沈凛晚上回来的时候，林倩倩问他“凛哥，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嗯”沈凛正在擦手，听到她的话三两下把手擦干净，“去镇上找虎子了。”
“那贡献度怎么来的”
“真有”
“你去干什么了”林倩倩继续问，“脸上怎么回事”看到对方脸上有个划痕，林倩倩皱眉。
“我去车站抓了几个小偷。”在家闲着也没事，沈凛就去车站转悠了。
“抓小偷很多吗”林倩倩想到增加的贡献度，觉得这是个好方法，只是太危险了，“你去屋里，我给你上药。”
“没事，就一点。”沈凛不进去，肯定是上回给儿子用的药，还带着香气，一想到抹上以后自己也跟儿子一样，沈凛就受不了。
“快去。”林倩倩生气了，“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下回出去带点东西防身也好呀。”越说做生气。
“下回记得。”沈凛认命的让她给自己抹药，“少抹点。”味道太重了受不了。
“多抹，看你还出去吗。”林倩倩挖出来药膏给他抹上。
“不出去了，以后在家陪你。”反正镇上小偷小摸的都让他送警察局了，沈凛想着后面几天也没事。
“说的好听。”林倩倩白了他一眼，把药抹好，“就这样吧，等会自己跟娘说。”
“嗯。”沈凛答应，“贡献度多少了”
“三百多，你抓了几个小偷”
“四个。”沈凛心想抓小偷给的不少，考虑下次坐车回去的时候多看看，以前碰到这种事他会管，但是不会特意去找。
“辛苦凛哥了。”林倩倩心疼，车站附近有小偷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哪有那么好抓，他们还经常挑出远门的人动手，等失主发现自己丢了，都不知道在哪个车站丢的，连车站工作的人都拿他们没办法，丈夫抓人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
“没事。”沈凛摇摇头，“我能看看他吗”
“谁青青”林倩倩抬起头问。
“对。”
“能。”林倩倩答应着，拨出页面给他看，“现在在看电视。”他说是电视，林倩倩看着不像，不过看他一边吃零嘴一边看看的样子，林倩倩觉得挺好的，这么小的孩子，自己开心才重要。
“嗯。”沈凛看着青青的后脑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熟悉，明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弄不明白，沈凛刚想收回眼神，看到他身边的家具。
“那些东西”怎么跟他儿子用的一样
“青青自己复制的。”林倩倩跟他解释复制的意思。
沈凛点点头，仔细看了一遍，摇摇头“不一样。”
“什么”林倩倩看了一眼，青青还在看电视，把页面关掉问丈夫，“哪里不一样”
“桌子。”沈凛皱眉，看两个儿子都在睡觉，拉着她去后面小屋。
“怎么了”林倩倩看他这么着急，小跑着跟过去。
“你看。”沈凛指着父亲做的小凳子小桌子让他看，“青青那个，颜色花纹不一样。”木材也有不同，只是看不太清，他没分出来是什么。
“凛哥，这你都看清了”林倩倩愣了一下，她看着几个都差不多。
“嗯，不一样，倩倩，你说青青是在你落水以后出现的”沈凛越来越觉得奇怪。
“对。”林倩倩点点头，“就是你救我那次。”
“那他刚开始是什么样的”难道收了个小妖怪从出生就跟着她
“不知道。”林倩倩摇摇头，“我是前段时间才发现他是这样的，以前只听声音，分不出来。”
“那他这几个月长大了吗”沈凛问。
“没有。”林倩倩回想了一下，以前跟小床差不多高，需要踩着凳子才爬上去，现在还是这样，让人看了恨不得把他抱上去。
“两岁多的孩子。”沈凛开始想，“我觉得他很熟悉。”
“凛哥，我也是”林倩倩发现对方跟自己想的差不多，“但是我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他。”还是个这么小的孩子，青青也说他三个月的时候就出来了，肯定是这几年的事，但是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再看看。”沈凛心里的疑惑更深。
“凛哥，青青不是坏孩子。”其他的她没办法保证，这一件事可以肯定。
“嗯，我知道。”他没怀疑过对方的好坏，毕竟这么点孩子能干什么而且还有点傻乎乎的，如果派这种孩子干坏事，估计什么计划都给破坏了。
“那你怀疑什么”同床两年多，林倩倩早就能从他的话里猜出来他的心思了。
“怀疑来历。”沈凛叹了口气，“等他出来再说吧。”
“我也想知道，但是我不敢问。”林倩倩声音很小，总感觉一个不好会把孩子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