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狗玩意!
这些话占子然还是压住了气性,没说出来。
占子然声音有些冷:“我自有办法,黎少爷回去等消息吧。”
黎烨看着占子然张小嘴张张合合,心里阵喜欢,等到占子然到他手里,他要让这张不服输的小嘴说点其他有意思的话。
占子然起身,挥手赶人,黎烨胸有成竹也不在乎这会,他起身扬长而去。
黎烨走,齐乐就开始着急起来,这上哪里去凑钱?
账目上最大的债主就是黎家,就算拆了东墙补西墙,占子然也不能在这两天把账目全还清。
齐乐面露着急之色道:“少爷,上哪儿去找钱啊?”
“钱不钱的,先不说,你先帮我办个事儿。”占子然让齐乐附耳过来。
阵耳语,齐乐瞪大了双眼,表情复杂道:“真要……要这样吗?”
占子然冷哼声:“我让你去你就去。”
占子然写了纸条让齐乐拿去:“你就按照这纸条的往外传。”
齐乐看了眼纸条的内容,边走边细读,只觉得世界太疯狂。
隔日,海城传出了新的流言。
路边茶摊,几人聚集。
“这占家少爷是蓝颜祸水,占家老爷子去世,占家债务不断,这要债人不少,可这要保他的人也不少,之前也不是没有,但是昨日,黎家大少居然亲自上门,想抢占先机,千金想买占少爷回房!”
“占家破产,占少爷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能还得债,跟了黎家大少兴许能轻松点,继续当他的“少爷”不是?”
“你这话说的,嘿嘿,也是没错,我听说啊,男人和男人之间……”这人说着手里还比划了个下流的动作。
他又说:“这黎家根基稳,不比那莫家差,况且莫家那莫叙是个私生子,能有什么用?就怕黎烨也只是时兴起,男人嘛,又不会没了贞洁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说不定到时还给占家小少爷笔安家费……”
茶摊主突然插话说:“可我听说啊,占少爷死都不从!”
另外个直没说话的人,惊讶地问:“为什么?”
茶摊外,正停着辆漆黑的汽车,后座的车窗开了丝缝隙。
前头的开车的强壮司机讷讷的说:“那个,少爷……”
“嘘,”后座的穿着西服的男人,皱眉,戴着白手套的食指尖放在唇上道:“继续听。”
司机吞了吞口水,有点害怕往下听。
茶摊上的人毫无察觉,继续聊着。
“你快说啊,别吊胃口!”
摊主说:“据说,占子然大喊,莫叙温尔雅是个绅士,你毛手毛脚像只猴。”
“莫叙他出口成章,满腹经纶,你吱吱呀呀像只麻雀。”
“莫叙俊美无匹,你黎烨是什么玩意,连莫叙根脚指头都比不上,给我提鞋我都不要。”
所有人皆惊,半响,才有人接话:“这……好像也没错,但不是黎烨得罪透了吗?”
“所以我说占家少爷还有身傲骨!”
“黎烨要不是生了个好家庭,就他那痞样,能混成个什么?”
摊主感慨道:“虽然这占子然是断袖,喜好男风,可我看他也是个有情有义人,这么多年过去,初心未改……”
接着,那人露出副佩服的表情:“后来他把黎家大少赶出来,嘴里还大喊着,我占子然这辈子只爱莫叙人!”
“真的?”
“那是自然,我亲耳所听!”
所有人长叹声,感慨世事无常。
司机干笑:“这些传言谁知道真假,说不定就是瞎编,这占家虽然负债,可也不是想进就能进,亲耳所听这话肯定是假。”
“即使不是亲耳所听,也是确有其传闻,”莫叙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只钢笔,钢笔在指尖翻飞。
司机彻底没了声音,只觉得自己半截入了土!为什么他要今天开车接莫叙?
坐在后排的莫叙的脸色不好看,从车窗外溜进几丝寒风,外面开始滴起雨点子,打在车窗上,慢慢形成条“小水渠”。
莫叙依旧记得第次听到这种谣言时,自己那时候的心情。
……
那时他先听到自己母亲楚梦瑶去世的消息
年仅19的莫叙,原本在异乡就孤苦伶仃,本就靠那么几丝念想继续活下去,可这丝念想也没了,像是缕孤魂,飘荡。
好巧不巧,同时来了封友书,家书上语言不够详尽,似乎难以启齿,只说关于占子然的事情,问他是不是真的。
他听到占子然这个名字,双目灰暗的眸子找到了点点光亮。
封家书说的不够详细,占子然怎么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真的?
隔日,莫叙就在自己认识的海城同留学的学生那里听到了关于这件事详细的内容。
他刚到教室,那学生就挨过来,脸探究的神色:“莫叙,你和占子然是真吗?”
少时的莫叙痛失亲人,神色吓人至极,他神情恍恍惚惚,有些富家子弟想捉弄这个莫家私生子。
在有人问到占子然时,莫叙眼有了丝清明:“什么?”
那富家子弟笑着说:“占子然在国内说,说你们两情相悦,你为了和他有好的将来才出国留学,他会在国内直等你。”
“他和你是惺惺相惜的灵魂伴侣,少个不行,硬要分开你俩,他宁愿去死。”
“我还听说……”这人顿了顿,似乎不好意思往下说。
“继续说,”莫叙从牙缝里憋出这话。
那人继续说,声音放轻:“说……说你们早已有夫妻之实……至死方休。”
这人似乎想要打趣莫叙,说完看了眼莫叙,“是真的吗?原来你……”是断袖。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倏地戛然而止。
莫叙抬起头来,原本斯的脸上突然就露出抹冷笑,对方竟看出了几分痴狂的神色,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哽在嗓子眼,没说出来。
……
坐在前头的司机听到了咔擦声,暗道“糟糕”,他抬头看了后视镜,那只刚买的纯金钢笔折在了莫叙的手。
他喃喃:“至死方休……”
随后胸膛开始剧烈起伏,过了十几秒,方才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