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完全呆住了。
“我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我直以为您”
占子然噎住。
虽然蔡管家直在这方面有些天生不够敏锐,可占子然完全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直不知道。
占子然自己为什么这样做,他心有个答案,但是这个答案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占子然道“哎,这事儿说来话长,我先不和你说了,让门房给我喊车,我去趟莫家別馆。”
占子然进屋换了身衣服,就往外走。
占子然憋足了劲想要从着莫叙要人,即使莫叙为难他,自己也可以勇往直前,把人要回来。
可占子然身劲儿白费了,白跑了趟,坐着黄包车到莫家別馆的时,被门房告知,莫二少没有在家,正巧在刻钟前出门办事,估计今晚不定会回来。
占子然急的团团转,他试着打听莫叙身边跟着的那人名字,可被门房巧妙的挡了回来。
占子然无果,外头是在太冷,只好现在附近的茶馆找了个位置坐下。
可到了太阳落山,茶馆关门,莫叙都没有回来。
占子然只好站在门口干等。
占子然心笃定莫叙肯定不会对齐乐怎样,但是却又害怕,毕竟他变了太多,或许真的
他不敢想。
若是放在以往,占子然还能动用人脉去想想办法。
可这半年来,随着占家的破产,占子然已经没有可以用的人脉,尤其是连亲戚都想方设法和他撇清关系。
莫叙本来想着等占子然送上门,可偏偏途出了些事,截莫佑药材的事儿出了点点问题,他不得不亲自上手。
等到事情都办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大半。
赵止御从后视镜看向莫叙。
“杜云晨已经把占少爷的书童带走,占少爷恐怕这会急的团团转,我听门房那边说,占少爷已经来过了。”
莫叙“什么时候。”
“吃完午饭差不多就过来了,说是挺着急的。”
莫叙冷冷道“倒是挺心疼那那小书童。”
赵止御想到占子然为自己出气那时的场景了,干笑道“占少爷不就是这样的人吗您还记得吗,当初我被我那便宜继姐欺负,占少爷给我出头,最后还落下个欺负女人的恶名头。”
莫叙眸子微微颤了下,还没开口说什么。
赵止御在前头惊呼“那、那不是占少爷吗多大的雪,他怎么还在门口站着”
莫叙浑身震,抬头看去,透过车窗,外面白皑皑的片,即使太阳已经落山。
大雪铺路,车子开得很慢,还加了链条。
莫家別馆大门口有几处铲了雪,灯光只照亮了门口的片空地,有个圆鼓鼓的身影在这几处来回的晃荡。
巴掌大小脸在毛帽子和围脖里只能看到半张脸,身子全都藏在大衣里。
占子然居然没有走。
“少爷,占少爷身子骨看就弱,这在外头冻着别留下什么病根子。”
莫叙没说话。
赵止御急了,刚要开口,莫叙说“你开车进车库。”
说罢,莫叙开了车门下了车。
他步步朝占子然走过去。
占子然从茶馆里出来,又蹭了几个关门晚的烧饼摊子。
吃了几个饼子,围着烤炉暖手。
这些天大雪断断续续,停了又下,现在越下越大,占子然心里有了回家的心思,但是想到齐乐,就又收回迈出的退。
齐乐这些年跟着他,没捞到什么好处,现在还因为他的关系下落不明,占子然实在是有愧。
占子然呼了口热气,暖暖手,小声喃喃“这是做什么去了,总不能寻花问柳去了吧”
他越想越气,自己搁这儿冰天雪地,莫叙说不定腻在温柔乡,指不定抱着哪个温香软玉开心呢。
占子然鞋底子漏水了。
本来这鞋子很防水,可雪几乎要没过鞋子底子,从缝隙里钻了进来。
占子然恼了,虽然大半年都在乱七糟,可是他毕竟娇生惯养了十几年,受了委屈心里酸酸。
他忍不住骂道“莫叙是不是掉到温柔香里起不来,怎么还不回来,我不会是要等到明天吧不,不行,到时候我就传,莫叙他始乱终弃占家少爷”
越想越生气,占子然心想这么晚,只能明天再来了。
在他转身要往街道走去时候时,用力踢了脚脚下的石子。
石头凹凸不平,在地上滚了滚,占子然的视线随着石子往前挪去,然后就看到了双皮鞋。
看起来是双很昂贵的皮鞋,往上是丝不苟的西裤,再往上,披着件敞开的毛领子大衣,里面是笔挺的西装。
毛领子上的黑色狐毛顺着风点点抖动,将莫叙那张俊美的脸衬得极为不凡,本来就皮肤冷白,在衬托下,更显白。
占子然呼吸瞬间被夺去,不是因为那张脸的完美,而是在门前的亮黄色路灯下,他的表情可怕极了。
莫叙带着身寒气,压抑着火气,步步靠近占子然。
占子然腿麻了,往后退,自己绊住自己的脚,差点摔屁股墩。
莫叙轻轻松松就将占子然扶稳。
“占子然。”
占子然被吓得心脏只突突,赶紧站直,腰却被莫叙胳膊圈住,下意识回了句,“阿叙。”
莫叙眸子颤,咬着牙从牙缝里憋出句话“占子然,你刚刚说什么”
占子然讷讷,结巴道“我就是随口说说”
莫叙将占子然的腰掐得紧,“你知道不知道,就算要始乱终弃,也得我先动了你身子,得到你,才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