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保”这个小字的确是皇帝给取的,皇帝也只给秦崧这一个儿子取过小字。之后无论是太子到九皇子,还是公主们,都没有这个殊荣。
只是吧,在秦崧幼时,皇帝常把“荣保”唤成“保保”。
就特别不威武。
秦崧不是很喜欢听到别人唤他的小字。
天底下只有两个人可以唤他“荣保”,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教他武艺的定国公李骥,其他人
秦崧瞅了一眼滔滔不绝赞美他父皇的林福。
罢了,不跟小姑娘计较。
换个话题。
秦崧举掌示意林福不用拍龙屁了,说道“有件事我觉得要跟你说一下。”
林福乖巧坐好,摆出“你说,我听”的认真模样。
“你家的养女,似乎与荆山长公主有首尾。”秦崧道。
林福眼一瞬睁大。
“前些日子,我的人无意探听到荆山长公主的侍女与你家那养女的侍女在金墨书斋见面,还给了她一个香囊。”
林福眨着眼,低头思忖。
荆山长公主
林嘉蕙
书中的工具人林福和甘幼子被陷害,正是在荆山长公主府中的宴会上。
在看书的时候林福就觉得违和,林嘉蕙能在公主府搞事还全身而退,荆山长公主能容忍有人在自己头上动土。
原来不是所谓的女配光环,而是两人是盟友。
“可是,荆山长公主与林嘉蕙堂堂公主、圣人的妹妹,我怎么都不能想象她能跟林嘉蕙有牵扯。”林福皱眉。这两个人简直是云与泥的区别,她们联系在一起的纽带是什么
“荆山姑母她”秦崧拿起匕首片了几片鹿肉放架上,低声说“不仅喜爱美貌男子,亦喜爱美貌女子。”
林福差点儿就从桌席上摔倒,一脸震惊“荆山长公主看上了林嘉蕙”
秦崧边给鹿肉撒上盐和安息香粉,边道“不然我想不出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荆山长公主常喜与各府的后宅妇人走动,也爱在府中开宴会请各家的主母小娘子们去耍。
但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与矮了一辈且还是个养女的林嘉蕙有什么交情,更不该是两人的侍女鬼鬼祟祟在金墨书斋见面。
他的探子也是无意中撞见,只听到言谈中提及太子,两个侍女说话很谨慎,再多就没听到了。
涉及太子,探子觉得可疑就上报了。
得了消息后,他就让人去查。
探子报回来的消息是,荆山长公主与东平侯养女亲密,上月公主府里的初雪宴两人还在单独在房中待了半个多时辰。
没有查到两人与太子有什么关系,此事就在秦崧这儿按下了。
今日想起来告知林福,一来转移话题,二来也是提醒她注意一下。
就算那只是一个养女,也是姓东平侯府的“林”,若真成了荆山长公主的“女史”,东平侯府这个脸就丢大了。
林福听了秦崧的话,简直要灵魂出窍了。
荆山长公主看上了林嘉蕙
“不是,荆山公主看上林嘉蕙哪儿呀长得还行吧,但比跟在公主身旁的那些女史小郎君们都差远了。性格”
哦,她向外人展示的性格与在府中是不同的。
“我总觉得这事透着些诡异。”林福摆事实讲道理“荆山长公主的女史们长什么样儿,林嘉蕙长什么样儿你知道吧”
秦崧“我不知道。”
林福“不要打岔。”
秦崧抬手示意她继续。
“假如荆山长公主真看上了林嘉蕙,这就好比把一群貂蝉和贾南风放在一起,却挑了贾南风而不要貂蝉,”林福摊手,一脑袋问号,“这不符合逻辑。荆山长公主的审美总不可能呈断崖式下跌吧”
秦崧“你家那养女不至于到贾后的程度吧”
林福“这叫夸张,是修辞手法的一种。”
她忽而又想起老太太的忍者神龟行为,越发觉得可疑,遂把事情挑挑拣拣同秦崧说了。
“难道我家老太太是因为她与荆山长公主有首尾,才轻拿轻放的”荆山长公主面子再大也管不到别人家的后院吧。
秦崧听后也觉出奇怪来,沉吟道“此事你就当作不知道,我让人去查,是狐狸总会有尾巴的。”
林福立刻抱拳“那就多谢王爷费心了,你果真是个大大的好人。”五星好评。
两人烤着肉说着话,魏王府亲事兵领着几位道长前来,两人止了话题,看着道长们,一个比一个笑得和善。
“几位道长决定为何”林福问。
是留下啊还是用刀指着留下啊
“咳咳”长脸道长清清嗓子,说“天下苍生皆苦,我等修行之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入世亦是修行,就指导指导你们好了。”
“道长们高义。”秦崧道。
林福笑眯眯,跟只偷到肥鸡的狐狸似的。
搞定了几位道长,林福就把他们带到掌冶署找林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