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找人的家丁很快回来复命:“郎主,燕十一被人绑走了。”
“被人绑走?”须永寿一惊:“何人所为?”
家丁道:“小的打听到的消息,是白大郎让人绑走了燕十一。”
须永寿皱眉:“白池舟?他绑燕十一做什么?”
家丁不说话,他也不知道。
须永寿来回踱步,摇头:“不对,白池舟没理由绑燕十一,应该是嫁祸,那燕十一的处境就危险了。”
他立刻吩咐家丁:“去请胡先生来。”
家丁离开不久,胡尤启来了。
须永寿将事情一说,胡尤启立刻就说:“刺史,不管是谁绑走了燕十一,都杀了他。”
“杀了?”须永寿说。
“对,杀了。”胡尤启点头:“不管是谁绑走的,燕十一有没有透露一星半点儿话,对我们都是威胁,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须永寿颔首:“那就派人去找,找到就杀了。”
命令吩咐下去,须永寿的家丁派出去全城秘密寻人。
甘幼子将须宅的动静看在眼里,偷偷送了信给林福。
林福将信销毁,让察事听子们去暗室那里盯着,须永寿的人来了就留下,再让两个人冒充须永寿的人救出小胡子。
同时,她让人去请长平县主和白仪宾,言一同游园。
扬州这边正在暗自上演各种无间,京城那头,太子与荆山长公主在张皇后的千秋节上,献上一名称有神奇异能的方士。
“有何神奇异能,让朕瞧瞧。”皇帝听了,乍一看很感兴趣,实际上笑意不达眼底。
秦峥对方士说:“请云间散人为父皇展示几手。”
那方士拿腔拿调说:“在下方外之人,本不该入世,家师亦有命,不可在尘世中人面前展露异能……”
皇帝说:“既如此,那朕体谅你,就不勉强了,退下吧。”
方士一哽,像是想不到皇帝会是这种反应,脸胀红了一瞬,想到自己今日御前的目的,他努力给自己挽尊:“圣人是天帝之子,又岂是一般的尘世中人,在下也不算是违背师命。”
皇帝嘴角抽了一下,离他最近的常云生瞧见,知道这是在忍笑。
方士给自己挽了尊,就要动手展示他的异能,谁料魏王忽然说:“照你这样的说话,除了父皇,其他人都不能看你的异能,那咱们是不是要离开?”
方士:???
秦崧就对秦峥引手:“太子,那咱们得先行离开,让此人给父皇展示完他的异能再回来,太子请。”
秦峥:“……”
荆山长公主正欲说话,秦崧又抢先道:“不对,岂能留下父皇一人与一个来历不明还自称身有异能的方士在一起,父皇若有危险,那岂不是太子你……”
“胡说!”不需要秦崧把话说话,秦峥懂了他的诛心之言,怒火中烧,要不是理智尚在就要当着皇帝的面拍桌了。
秦峥起身对皇帝行礼喊冤:“父皇,儿只是听说有这奇异方士,请来为母后祝寿。”
荆山长公主也赶紧行礼喊冤。
半大不小的九皇子秦岳“童言无忌”地说:“奇怪哦,既然是给母后祝寿,为什么只能让父皇一人看耍把戏,这真的是为母后祝寿吗?”
张皇后用绢扇挡着嘴,笑得不行。
只要太子吃瘪,她就高兴;太子失了圣心,她做梦都能笑醒;太子被废,她能笑三天三夜。
秦峥和荆山长公主不想事情竟是这样发展,那方士更是傻了眼,把目光投向他们俩,不知所措。
皇帝见状暗暗摇头,然后对秦岳招手:“小九,到朕这里来。”
秦岳颠颠儿跑到皇帝跟前,被皇帝摸了摸脑袋,用变声期的鹅公嗓说:“父皇,儿能看方士耍把戏吗?”
皇帝道:“天下无有我儿不能看之事物。”
秦崧顺势把矛头对准秦峥:“太子以为如何?”
秦峥是进退两难,只能沉默。
荆山长公主狠狠瞪了方士一眼,后者心里委屈,他行走江湖多年,这样捧高自己的话不知说了凡几,每每听到的人都自觉殊荣在身将他捧得高高的,便是以万金许诺让他来京城的燕王也不例外,不想在皇帝跟前竟然行不通了。
方士想到若是办不成事,自己那万两黄金就会化为泡影,一咬牙下定决心,对皇帝道:“陛下,在下身怀异能不假,但在下师门最重要的传承其实不是异能,而是……”
他顿了一下想卖个关子,可无人配合,只好自己公布答案——
“是延寿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