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青维持着呼吸,再次感受到被人踢着滚到某个木板上,像是拖拉机一样的车辆把他们逐渐送到了一处布满香味的地方。
这一次他们没有被扔进地下而是被装进了什么笼子里,兆青趴在地上,陈阳被摔在了他的身上。
兆青想的太多了,对方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他的手牵着谁,瓦连京又被堆了上来。
兆青胸口一滞,感觉自己要因为上面的重力而被挤压着,整个人都快变成铁钎上的烤肉,快被身下的栏杆给劈成两半。
没一会儿兆青身上的重量消失,旁边有人在走动,笼子跟着震动着。有人摸了摸他的脖子,似乎在确认他是否活着。
这是个善意,兆青忍不住眯着眼睛,对方似乎没想到刚有人进来就能睁开眼。兆青还没看清对方就感觉到有一只手盖在他的眼皮上,接着一件衣服落在兆青的眼前。
兆青完全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再睁眼。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兆青感觉有人拍他的肩膀,衣服被人拿起,他这才睁开眼,发现天已经黑了。
“还还好吗”
“华华夏人”兆青跟着借力坐起来,这才在远处火把的光里看到对方的样子。脸上很脏,但能看出来是个年轻小伙子。
“对对,我我,简单我不磕,巴”
“明白,你是说你以前不磕巴。”
“对,对,”年轻小伙子点着头。
“你受伤了,你安静下来,别去多思考、不回忆,休息一下。”兆青说着摸了一把陈阳,又在旁边看到了瓦连京,“不对,不对,我们得姑娘呢”
“有,有姑娘那那,完了。”
“你什么意思”兆青这也顾不得让对方休息,赶紧追问着。
最后在对方磕磕巴巴的说明里他知道了身在此处。
生命就是一段一段巧合,兆青听完呆了一下,怎么什么事儿都遇到了。
兆青听着周谷的话,目前他们在印度的某个村落里,所在村落所信奉的是一种猴子形象的神灵,因为这附近的山上布满了猴子。
末世来临之前这里就被巫术充斥着,末世来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这里的巫师,用女孩儿去做祭祀,祈祷末世的结束。
小伙子叫做周谷,是个拍摄纪录片的,末世前来这里找所谓的巫术,没想到末世之后便一直被困在此处。
这个笼子里的男人都是苦力,白日里帮忙修建围栏和祭坛。夜晚便睡在这个巨大的笼子里,一日分配一个土豆,若是病了或是死了便直接扔在野外。
偶尔也会有年轻精壮的男人不见了,周谷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小谷,我不想拐弯抹角,你没有其他的能力吗”兆青说着看着周围二十多个男人。
“没有用,没有等等,等我们反抗,我就就晕了。”
“这半年多你一直在这里”
“对,对,我是最早的,我我”
周谷简单说着,他属于能屈能伸的人,每次一反抗就发现自己晕倒头痛七孔流血便开始蛰伏着努力干工。
半年后的今天,周谷每日都能比其他人多一个土豆,可周谷现在也开始怀疑,到底自己是能屈能伸还是已经服了,认可这种生活。
直到同种人的出现,直到有华夏人可以对话,他才重新有了一点希望。
“只只有空空空,空间。没有其,其他的。”周谷磕磕巴巴的说,兆青听明有其他能力的人都已经死了。
再说这里也有三个多月没来出现过路客,山中无日月、外面什么样周谷全然不知。
陈阳醒来的时候看到兆青和一个青年对话,他翻身而起笼子跟着颤动,吓得周谷退了一步。
“阿阳好人。”兆青按住陈阳的肩膀,笼子高度也就一米多点,离地二十公分左右。所有人都得弓着身子,在脚下的地面上有不少的屎尿。面前这些人,不做工的时候吃喝拉撒,怕是都在这里。
兆青简单把周谷说的情况告诉陈阳。
“那陈栗”陈阳说着去触碰栏杆,异常坚硬的金属,手感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