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阡“跟着陌阳叫。”他说完把杯子里的酒又仰头干了,陈陌又给楚阡续了一杯。
兆青听出楚阡话语里的悲伤之意,说“哥总跟我们提起你,你们的合家福还在我们屋里摆着呢。”
楚阡“我们家以后也能摆了,我妈会很开心。”
这一句话透露了太多,温嘉明曾说庄飞月疯了很多年,甚至要掐死自己的儿子。许是怕触景生情,许是怕刺激到庄飞月,悲剧后有的家庭连合照都不敢摆。
庄飞星当时选择把楚阡送出去因此自己的两个儿子下落不明,抱憾自尽而亡。
庄飞月虽然得回了自己的儿子,不免也会把一切悲剧引到自己儿子身上。流落在外的孩子未必好过,可幸存的孩子也不见得就幸福如初。
破碎的家庭里,都是可怜人。
兆青避过可能引起苦痛的部分,柔声问“姨夫姨母身体都不错”
“嗯”楚阡愣了一下说“对”
兆青“忘了和你介绍我是阿阳爱人,俞升是陌哥的伴侣。栗栗、阿杰是末世前陌哥领养的孩子,芝妮是陌哥和升哥末世后领养的女儿。那两个跃跃欲试从护栏里翻出来的小不点是我和阿阳在末世后领养的宝宝。芝妮和俩小不点的父母都去世了,我们算是得了大福分。”
楚阡有点蒙,反映了很久才说“哦。还挺全乎有儿有女的。”
兆青笑说“在华夏我们这种感情方式确实难以接受吧。”
楚阡摇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谁在乎,能有塌下心的伴儿不容易,没什么讲究能活着就很好。”
兆青寻思楚阡可能确实喝的有点多,这话都多了。
兆青“嗯,您多吃点菜。”
楚阡吃了口菜又把酒给喝了,兆青看着桌上十几瓶伏特加只剩下半瓶,寻思不能再给填了。
陈阳“我哥之前把我洗白扔美国去了,如果末世不来,过两年就会回武汉。”
楚阡眼里出现光彩,问“真的吗”
陈阳“骗你有啥意思。”
兆青“真的,哥说过的,阡哥。”
楚阡听到这里像是相信了用额头顶着杯子看向地板闷声说“对不起。”
有些话兆青能说有些不能,他拽了一把陈阳,后者也有点多了反应发钝,兆青拽了好几下陈阳才有反应。
兆青见陈阳拎着杯子起身晃晃悠悠的坐到楚阡身边,他揽住楚阡的肩头,用杯子碰了下楚阡的额头。
陈阳“我把你忘了。”
楚阡抬头的时候额头印上一圈杯子的痕迹,看着好笑却让人心里发酸。
楚阡“记得才有鬼,你总尿我一腿。”
陈阳“害。这点事儿你们得说多久啊我哥说,你”他看了看陈陌又对楚阡说“大哥,你也说。”
楚阡进了剑齿虎第一次笑了,说“拢共就这点儿能说的事儿了,不是吗我妈每次疯完,都会逼着我把这一切说一遍,我忘不了。”
陈阳“你过得也够苦的。”
楚阡“都不容易。但至少你们活着,我们都没遗憾了。你不知道姥姥做了多少床被给你们,一年两床塞满了我妈的稳定岛。老太太就想见你们,她想的狠,可我们也没办法”
陈陌微微叹息,仰着头靠在沙发背上。
陈阳“我哥说姥姥姥爷最疼我,我也没印象。”
陈陌“对,疼你跟眼珠子一样。”
楚阡“你特别傻。见谁嗝都傻笑,你就哭过一次。因为院子里翻进来人你差点被拐走,哭的震天响。”
陈陌“啊”他怎么不记得。
楚阡“小陌那时候出水痘,在房间里。”
陈阳“你才傻。”话都过去两句他才回复。
兆青确定这哥仨是都喝多了,但多的刚刚好。他起身走到水池旁边儿洗了点儿圣女果,他选的是用末世前的余种种出来并未特化鲜红的果实,就仿佛时间并未向前走,一切都没有变过。
俞升站在一边儿,陈栗靠在俞升肩头低声说“这三个都傻。二叔,以后你见到你口中的那些哥哥们,也会这样吗”
俞升“不会。”
陈栗“不犯傻就行,也别哭。”
俞升“那很难,枣儿肯定会哭,我二哥是水做的,他一哭谁都受不了。二哥的性格和枣儿性格很像,非常温柔。”
兆青又洗了不少草莓,嘴硬说“我才没哭。”
俞升从兆青手里的沥水碗中拿出去个草莓塞在嘴里,他们都喝了蛮多,舌头发麻脸上也有酒意,正需要清凉的水果。
俞升“你姐姐那事儿,你觉得有戏吗”
兆青“谁知道呢。再说我对她都是上辈子的记忆,而且我们两个离散的时候我也就陈阳那么大,你们想得画面未必会出现。”
“你”陈栗摇摇手指“不哭是不可能的。”
“嘁”兆青懒得说话用草莓塞住陈栗的嘴,一筐递给陈杰拿着,一筐自己走回去放在餐桌上,陈阳手摸了两下都没捞到水果,兆青见状捡起一枚直接塞在陈阳嘴里。
“大哥,你真牛逼。第一超余那么强吗你跟风一样快我也有超余,但你比我这个强者还有力”陈阳说着举起大拇指。
楚阡“这我不懂,不明白为什么,可能是我当兵时间太久了吧。”
陈陌“结婚”
楚阡“我吗屁,结个屁。哪儿有姑娘愿意跟我在一起,有一个差点结婚末世前也分了。”
陈陌“看得出来。”
“操”楚阡“你跟谁俩”他说着用脚背踢了陈陌小腿一脚,平日里防御性极强只有家里人能碰的陈陌没什么反应。
楚阡打了个嗝儿,又说“没结也好,都这时候了结不结婚意义不大,再说你们不是有孩子了吗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有人催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