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之下,阮悠然和楚念的发香、体香混合在一起。
这是什么样的致命毒药
阮悠然还没有说话,光是楚念贴近,她的身体就软了。
是真的软了。
她的手脚都用不上力气,眼看着楚念越贴越近,手搂住了她的腰,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
这样的黑暗。
阮悠然居然能看见楚念眼里的光,她只感觉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像是被人喂了药一样。
曾经
家里也这样停过电。
楚念这样的凑过来,阮悠然“哎呀,不要过来的啦,快走开。”的调戏她,楚念无奈的想要退出去却被贱贱抓住衣角,她回头看见阮悠然嘟着唇挑眉看着她“你这个芳心纵火犯。”
楚念
“怎么,用眼睛在人家心里放了一把火,就想要这么离开么”
紧接着,人被拉了进去,阮悠然整个贴了过来
那时候的停电,对于俩人来说就好像是一次天赐的盛典。
而如今
阮悠然好不容易让恨意筑起的墙将这暧昧隔离,可楚念偏偏好像是故意一样,她凑的阮悠然很近,轻轻的对着她呵了一口气,问“我香吗”
一句话,阮悠然的身体立马有了反应,她愤怒的看着楚念。
这是她以前想要做不可描绘的事儿的时候常说的话。
如今隔了这么久被说出来,又是在这样一种环境下,阮悠然特想问问楚念,她还要不要脸
楚念缓缓的抬起一只手,她想要摸一摸阮悠然的脸,那三年的分隔时光,天知道她有多么的想念。
可当那手刚要贴到阮悠然的脸上时,阮悠然冷冰冰的给她扒拉开“你想要占我便宜”
楚念顿了一下,看着她“不是你刚答应的画完美句号吗”
阮悠然
完美句号她就得被摸脸
阮悠然扬起高冷的脸,拿起了当年她最擅长的傲娇架子,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楚念冷漠的说“话我就不多说了,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楚念淡淡的“不好意思,太黑我看不见。”
然后,阮悠然整个人都被搂了过来,她正要惊呼,楚念一手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别出声,想要全国人民看见你这个样子么”
阮悠然的脸瞬间涨红了。
不是被气的
而是楚念这样的姿势,实在是让她无法承受。
楚念已经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带着香气的长发落在她的锁骨上,若有似无的骚动着什么。
眼看着身下的人老实了,楚念也跟着沉默了,她没有去做什么过分的事儿,而是安静的把头贴在了阮悠然的心口上,听她的心跳。
一下、一下那么的好听。
记得十八岁的时候,阮悠然跟后座的男同学“打情骂俏”把楚念气的两眼通红,俩人爆发了人生第一次争吵。
当时阮悠然的嘴特别贱,什么戳楚念的心她说什么,“干什么,人家追了你那么久,你跟个木头人似的没点反应,还不允许我别处开开花说几句话你就生气了,以后还有更多的,唔”
楚念一把抓过阮悠然的胳膊把她掼在了床上。
阮悠然当时被摔的有点傻,她呆呆的看着楚念,楚念年少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的城府,她当时眼圈都被气红了,恨恨的盯着阮悠然看“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
阮悠然是谁,她看见楚念眼圈红了,立马变了个样子,她挺了挺胸口,“过来啊,你过来听听。”
“咚咚咚”
那一声越过一声的剧烈心跳,隔了这么久,还是一样的火热。
楚念心酸难以,她的眼泪终究还是从眼角流出,顺着阮悠然的脖颈滑落,就好像滑进了她的心里。
阮悠然愣了,她一动不动,像是木头人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
牛导瓮声瓮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咋的睡着了啊,差不多行了二位。”
被子被掀开,楚念除了头发有些乱,她的情绪已经调整过来了,她坐在床上,对着镜头微微一笑。
那一笑
天咯。
屏幕后面秒杀了一片。
牛导一把岁数了,看着这一笑,心还跟着不争气的“扑腾”了几下。
阮悠然也坐了起来,她沉默的垂着头,长发遮住了脸庞。
这是她这次来拍摄最长有的动作。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像是楚念那样,那么快就从种种情绪里抽身。
大概是她真的没什么用吧。
拍摄结束,天已经很晚了,大家凑在一起吃火锅,经过这一次surise的黑夜停电之旅,大家好像都有点不一样了。
林依依和宋慈明显更加的亲密了,宋慈调着调料放了很多辣椒,林依依看着她“小孩,你这样容易拉肚子你知道吗”
宋慈浅浅的笑“我年轻。”
林依依
真不是刚来的时候那个年轻逆来顺受的可爱小孩了,这是在讽刺她老么
秦烟岚刚洗完澡,蓝柯吃着肉美滋滋的问“是不是跟我做完冥想之后年轻了十几岁”
秦烟岚看了她一眼,“怎么,要收钱么”
蓝柯一口差点咬着舌头,她赶紧低头吃饭,不再去招惹这位总裁,她就知道,乖巧什么的肯定是暂时的假象。
阮悠然没有什么情绪,她草草吃了几口,拿了一瓶饮料往后面的沙滩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很喜欢大海,也许是心里太过郁结,很多情绪疏散不开,唯有面对大海,面对星空这样的浩瀚无尽时,她才有能片刻的放松。
光着脚,踩在绵软的沙子上,虽然是夜晚,但是海边有与白天不一样的感觉,阮悠然踢着沙子,她一手卷着长裙缓缓的走着,嘴里哼着曲子“爱哦,爱二十四小时与你在一起,停电停电我要去你眼中取电”
这是她以前和楚念在家写着玩的停电,当时她唱的很带劲,只是后来唱着唱着随着歌词的加深,楚念的眼神不对了,俩人直接唱到床上去了,第二天贱贱不愧是才女,又创作了一首在你床上唱歌,她一唱,俩人又在床上整整待了一天。
往事真的是不可追了。
阮悠然坐在沙滩上,她含着远处泛着的点点波光,幽幽的“阮悠然,你可真没用。”
从小到大,她还没有什么输不起的,也没有害怕的。
甚至可以说没有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