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贱的心碎的稀里哗啦,用502胶水粘都粘不上。
楚青看着阮秋那装模作样吓坏了的模样摇了摇头,她的手顺势从腰往下掐了最有肉的地方一把,阮秋浑身一激灵,她涨红着脸白了楚青一眼,楚青微笑的看着她。
阮秋一脸温暖伸开了充满母爱的双臂“哎呀,看看,我们小贱贱回来了,快来妈妈的怀抱我这里都是温暖,能融化你在外面委屈难过的心啊”
那笑容,那声音,真的是让人感动肺腑的伟大母爱啊
阮悠然把行李扔到一边,她径直走了过去。
阮秋一脸的期待,双臂敞开。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阮悠然一把推开阮秋的胳膊,翻了个白眼,她委屈的抱住楚青,像是小猫一样缩进她的怀里“妈妈”
楚青的心都软了,她抱着阮悠然,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嗯,累了吧”
女儿受委屈了。
楚青看了阮秋一眼,示意她有点眼色不要闹,阮秋惟妙惟肖的学了一个跟女儿一模一样的白眼,看看吧,又有奶娃子来抢她媳妇了。
阮悠然的确是饿了。
而且外面的饭菜哪儿亲妈做的好吃。
她洗了手,低头大吃特吃,鼻尖都是细细的汗,楚青宠溺的笑,时不时给她夹菜。
阮秋瞅着她,“怎么样啊,贱贱,别光吃啊,这个星期过得如何”
这就有点故意欺负人了。
阮悠然抬头,她盯着阮秋看了半天,没说话,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悠。
阮秋愣了愣,她和楚青对视一眼,俩人心里想的几乎是一模一样,完了,这又被念念给虐了。
“让孩子吃饭。”
楚青开口了,阮秋不敢说什么,眼巴巴的看着她,楚青被看得心里有点异样,她咳了一声,放在桌下的腿碰了碰阮秋的脚。
这样暗示性的撩拨。
阮秋的耷拉的唇角立马上扬,她看了看楚青,手又偷偷的从桌子下横了过去,握住了楚青的手,想要十指相扣。
楚青想着孩子毕竟心情不好,俩人不能太过分,她嗔了阮秋一眼,手握成拳不让她如意。
阮秋邪恶一笑,她咳了一声,顺着她的手缓缓不可描述的往上移。
楚青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反应,可是脸却不受控制的红了,她咬唇看着阮秋,阮秋挑眉,眼里写了几个字。
你求我啊。
“啪”的一声,筷子被拍在了桌子上,阮悠然忍无可忍,气的满脸通红“你们有完没完”
她扔掉碗筷转身买着小碎步跑了。
嘤嘤嘤。
她是回来疗伤的,不是来看俩妈秀恩爱的
眼看着孩子被气走了,楚青嗔了阮秋一眼“你看看你,把孩子惹急了吧”
阮秋耸了耸肩,她勾着唇媚眼如丝“好啊,那我乖一点哦,夫人。”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可唇角却留着淡淡的笑。
那笑,邪魅中带着某一种暗示。
楚青叹了口气,她放下筷子,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阮秋,撩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许走。”
阮悠然感觉自己的人生简直太灰暗了。
她原本以为她这么一跑,妈妈们肯定来安慰她。
然而并没有。
她跟个刺猬似的在这抱成团保持造型快半个小时了,人家俩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好在阮悠然低头,她揉搓着手里的小白狗小骚的头,轻轻的呢喃“小骚,你妈妈回来了,她还知道回来”
小骚是当初楚念和阮悠然收养的,本来贱贱是一个特别重感情的人,因为小时候家里养过一只狗死了,她整整哭了一个星期,发誓再也不养狗。可是结婚后,她和楚念甜甜蜜蜜的去遛弯,小骚就像是认定了什么一样,每天跟在俩人身后,它那时候简直看不出是白色,跟个拖布头似的,毛也乱糟糟的。
阮悠然狠下心不想养的,就连楚念眼泪汪汪的看着她都不行。
谁知道后来她一个没看住,楚念就把小狗抱家里去了,给洗了澡,做了美容,打针除虫,香喷喷的放在床上。
阮悠然回去深吸一口气,楚念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脖子,抓起小骚的前爪压柔软的说“这是你妈妈”
这是你妈妈
一句话,阮悠然哪儿还来得及生气,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在刚结婚的前两年,她和楚念就想过要孩子,后来做了几次手术都没有怀上,又去系统的进一步检查,医生看了看俩人的检查报告,叹了口气“你们的身体都不是很适合,阮总,您看您这个子宫”
阮悠然是天生子宫发育的有些畸形,怀上孩子的概率基本为零。
楚念则是早些年拍戏不在意身体,因为古装戏偏多,经常有那种下水或者是冬天穿薄纱的镜头,她宫寒的厉害,调理了很久都还是不行。
后来,俩人也想通了,既然老天爷不给她们爱的结晶,那么她们就更爱彼此的好。
如今,阮悠然低头轻轻的挠着小骚的脖颈,小骚舒服的眯着眼睛趴在她的怀里,“从此以后,你就要跟着我这貌美的单亲妈妈了”
不知不觉间,又有眼泪往下落,回忆太可怕了,从小到大,阮悠然都没有这样脆弱不堪过。
她也想要大方的放开。
只是十年了。
她们之间存留了太多有关彼此的记忆。
想要彻底忘掉,又谈何容易
不知不觉间,阮悠然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得很沉,周围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梦里流了很多眼泪,很多很多。
楚青和阮秋来看了几次,俩人都是心疼又相对无言。
感情的事儿,就算是亲妈也不能代替,必须要贱贱自己走出来。
好在下午的时候,阮悠然醒过来了,她的脑袋有些沉,楚青把早就熬好的粥递给了她“喝点,别让胃难受。”
阮悠然点了点头,她接了过去,情绪不高,长发撩到耳后,低头喝粥。
这乖乖的样子,像极了阮秋,楚青看着心疼的一塌糊涂。
喝了一碗热粥,阮悠然感觉心也仿佛跟着暖和了一些,总算是有点母爱的味道了,她低着头问“妈咪呢”
楚青咳了一声,“她还在睡觉。”
阮悠然一下子抬起了头,她愤怒的看着楚青,这是天啊,有没有人性,怪不得不过来安慰她,光天化日之下,两个老女人做了什么她还是个孩子啊
楚青对于这样的事儿也就只有对着阮秋才会肆无忌惮,她的脸皮薄,摸了摸贱贱的头发,找个理由撤回去了。
阮悠然又悲伤了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
是索亚的。
她的第一返京就是不想接,可是那手机响个不停,聒噪间,阮悠然想起了分开前,她对楚念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