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多得能把人埋起来的纸张,兰波只想掀桌。这口气堵得不上不下闷得慌,心里早把魏尔伦和森先生双双记了一笔。
种田长官喝着热茶坐在她对面不慌不忙“哎呀,这个也不能怪你嘛但是怎么没早点说结婚的事呢我还打算介绍个好友给你,人品端方贵重,怎么也比那个什么谁强。算了算了,看看时间也能明白你是叫人蒙了,我们也不能硬要你离婚不是填吧”
主要是他也不知道“被离婚”的ortafia首领会不会恼羞成怒跳起来搞事,能在几年之内牢牢统治横滨的夜晚,这种人闹起来也格外凶狠。无缘无故弄丢那么大一个老婆,换谁谁都坐不住。
先不说感情好不好,面子里子已经没了。
而且兰波选择和日本公民结婚对异能特务科来说也是件好事。站在国家的角度上,她这种超异能力者能对这片土地有所眷恋简直求之不得。别计较什么白道黑道,总之得先把肉烂在锅里才能再论其他。
估计她当初选择辞职也有这方面无法明说的原因。
光头长官想到这里笑得越发和蔼“你的难处,我是懂的,所以ortafia那边的事,我不从你嘴里问。那边的森先生信不信,我管不了,但我信你,咱们这边的年轻人,就仰赖你关照关照。”
这说的是前仆后继散出去的大把卧底们,变相告诉她已经有人潜入ortafia隐藏下来。
疯狂填写报告的兰波教授一使劲水笔就被戳断在a4纸上,旁边工作人员迅速双手奉上另一支新的,还把整盒刚刚拆开的包裹给她看“教授,请”
喊前辈已经不合适了,只能拿她的职业充作代号,莫名其妙多了股反派气质。
她瞪了眼老上司,抄过新水笔继续画,边画边计较“让他们都把尾巴夹起来小心点。ortafia可不是那个专门培训卧底的黑衣组织,二五仔叫人揪出来一向直接干掉,我能有什么置喙的余地。”
写完这份又换了页表格继续填,兰波越填越火大,一掌拍得桌面抖了三抖。
种田山头火老神在在“别急,别急,慢慢填,填完了保证今后不给你添麻烦。”
教授只能胡乱画了几笔又扯过下一张纸。
这会儿功夫魏尔伦已经被前来保释他的法国商人带出警局。后者掏出订好的船票塞过来就走,用实际行动表示没有第三次。谍报员先生下一步打算做什么没人知道,这个商人走过两个红绿灯沿着路口一拐弯就被悄悄跟在后面的商务车一股脑裹走,连句救命都没能喊出来。
等他头上的黑色布套被人粗鲁摘掉重见天日,抬头只见对面坐了个斯文平和的男人。
“请您来做客呢,是有笔生意想和您谈一谈。”森先生笑着告诉“客人”能谈就谈,谈不拢也没关系,东京湾里的鱼有好几年都没尝过外国人的滋味儿了。
这位可敬的纯血统高卢绅士立刻做出了最符合人设的决定,举起手切换了一口相对流利的日语保证绝对不会让新出炉的合作伙伴失望。
唔,看来夫人这种喜欢和人硬刚的法国人是比较少见的。还好还好,要是再多几个真是不得了。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森先生仍旧一派文质彬彬,心平气和的问了个问题“我们都认识的那个共同的朋友,似乎打算结束旅行离开横滨这座美好的城市。我会很怀念他,不如这样,在他回到祖国前派人送些特产表达我对他的挽留之情所以能告诉我一些能让人高兴起来的消息吗”
光速卖队友的商人先生张嘴就来“今晚的票,横滨港的钻石公主号。”
“哇哦,邮轮呢。”森先生感叹了一句,拍了拍手“您真是个慷慨的商人,我很喜欢。”
立刻有黑衣人上前带他离开这间办公室,森先生笑着对看似空旷的空间问了一句“还在等什么工作来了,做得好看些。”
他确信魏尔伦不敢回头找他的麻烦。
如果森先生如人所见般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一般会社董事长”,说不准他真敢跑回来报复。但是在明知他真实身份后,多疑多虑优柔寡断的魏尔伦只会选择放弃任务尽快走人。
所以陷阱的最后一环就设定在这个时候都说了他不习惯让敌人活着,尤其还是对夫人别有用心的敌人。
一周后临时出差的某“一般会社职员”回来了,自然带回了好消息做手信。森先生觉得这人观察了这么久,也算是中层里较有实力的稳健派,工作又完成得这么漂亮,不如就升个职位吧。一直处于五缺三状态的干部空缺终于又填上了个外号“大佐”的人。
当然,此君得以被首领垂青进而提拔,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老实不贪功,有一说一“任务目标是在最后一天的晚宴上掉的,我来没来得及出手,一道淡金色的闪光后就被人抢了人头。”
大佐汇报工作提交报告时就是这么说的,森先生听完摸摸下巴告诉他这事儿人死债消不用惦记了,顺手就把他给提拔上来。
如此鲜明的个人风格,真正动手的还能有谁呢猜都能猜出来,就不要去深究了
夫人似乎也没有她自己认为的那么大度,真可爱。幸亏马上就要开学了,学校里的事情一忙起来,她很快就会将注意力都挪到学生们身上去。这样一来挨揍的概率即将大大降低,是个好消息。
有些人,别看在外面光鲜亮丽人人敬畏,进了家门还是逃不脱食物链底层当沙包的命。
正如森先生预测的那样。新学期很快到来,兰波教授再次全身心投入到抽打学生的事业上去,法语系一片哀鸿遍野,她家庭成员们的人身安全系数直线上升。
每个夏秋季节的新学期都有新生进入学校,教授的情绪也会坏上一段时间,随但是随着工作的不断开展,又会重新恢复平静。她确实是个耐心少得可怜的人,脾气也不大好,却也讲道理,明白新手需要过渡期,作为前辈总得包涵一二。
就是她所谓的“包涵”,显然和其他人的程度不太一样。
“动词变位,是动词词尾的屈折变化,用以表达不同的时态,语态。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拉丁语以及俄语、德语里都有一套复杂严谨的动词变位。其中,法语的动词变位十分繁多,根据时态和语态以及人称的不同,可以有二十个以上的变化。”
“所以,在涉及到动词变位时需要同时注意”身着长裙看上去既温柔又知性的女教授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捏起粉笔头扔得姿势潇洒,她明白自己的力道,没有刻意瞄准学生,粉笔头夹着风势“啪”一下砸在桌面上,侧过身从平面看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凹坑。兰波教授放下书,语气和缓“如果事务过于繁忙以至于不得不在课堂上处理,我想你大概不合适法语专业。你很有可能低头五分钟,再抬头就完全听不懂我在讲什么。”
“我的学生都知道,我从来不单独给任何人补课,也不允许任何人去我的办公室拜访。如果听不懂就只能课堂下自行学习,学习的成果将在期末作业中得到验证,无法通过就只能补考,补考不过重修或者转专业。听明白了吗”
明明只是普通告知,教授的语气也非常温和,听在耳朵里偏偏就有一股“你死定了你被盯上了”的错觉。偷偷玩手机的学生差点心态失衡,抬头想说什么讲台上的长发女人已经转过去走到另一边继续上课。
她越表现得习以为常不当回事,学生越觉得恐惧,总觉得会被教授针对,无论如何五年内也一定拿不到毕业证了,顿时人生无望。一下课这年轻人书也不拿就冲出阶梯教室,一路跑出学校,飞奔到距离最近的河边想也不想埋头就跳,跳得太急还连累了旁边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少年两人一块儿掉进水里。
不等河水呛入气管,岸上突然涌出更多穿着黑西装的人惊呼着“太宰先生”跳下来捞人,自然将始作俑者也顺手捞了上来。他坐在地上,和旁边似乎陷入昏迷的少年一起被黑西装们围在中间,然后一块被抬上车拉走,一块运进位于港口的大楼里。
直到被拖进黑色的写字楼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招惹到了什么人,比之前更深的绝望笼罩在头顶
请问,这世上有什么比被教授威胁不给毕业更恐怖的事
答谢邀,早上课堂玩手机让教授抓到,误以为被威胁不给毕业,一时糊涂跳河自杀,被人救上岸后发现自己撞进河里的无辜路人是黑手党一员,现正在思考怎么死能更有尊严。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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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世上有什么比被教授威胁不给毕业更恐怖的事
答谢邀,早上课堂玩手机让教授抓到,误以为被威胁不给毕业,一时糊涂跳河自杀,被人救上岸后发现自己撞进河里的无辜路人是黑手党一员,现正在思考怎么死能更有尊严。
追问,被自己撞进河里的无辜路人不仅是黑手党一员,还是教授的小儿子,请问还能死吗
卡文啊,卡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