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勤跟着人上了车,他没有虚伪客套地询问她是否要回家,司机直接开车回了他的住所。
这房子在西边,盛勤没见过,进了门才看出与之前几处比更为生活化:沙发上散落着几本财经杂志,卧室里洗手台边有半瓶剩下的须后水。
她被按在大理石的台面上时挣扎得厉害。
冰冷的触感让身体瞬间挺立,盛勤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扔上菜板的鱼。
那是她第一次,在意识完全清醒时与他相亲。
没有下雨、没有感冒、没有恐惧、没有任何客观原因。
她清楚地见证自己是如何一点一点地被他点燃,又为他融化成水。
起初她十分紧张,曾经的几次经验早已被摒除在记忆之外。她笨拙地接受着男人的引诱,却惹得身上的人格外不满意。
沐怀朋压抑着喘息,嫌弃她放不开:“怎么了?说你两句就不乐意了是吗?”
暖黄色的灯光中,她闭眼发颤,偏过头去又想解释又想逃避。
她怀疑在他眼中她究竟是有多么放|荡,才让他在这种时候心怀不满。
盛勤只觉得难堪,更无从开口辩解。
男人骨子里的掌控欲在此刻展露到了极致,见她不语于是更为刻意地撩拨她的脆弱。
盛勤被人抱进房间,伏在被褥之间,泣不成声,连回头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不要……”
他伸手下探,贴在她耳边轻笑:“不要?”
盛勤只觉得羞耻,颤抖得更加厉害。
不论她心中如何感想,身体早已习惯这人的种种偏好。
就像是吸|毒,明知万劫不复,却因为灭顶的快乐让人欲罢不能。
曲线紧紧贴合,那人肆意享受,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
沐怀朋翻身过去躺了一会儿,她满脸潮红,胸腔剧烈起伏,他伸手将人捞过去,压在怀里,低下头深深亲吻。
盛勤怔了怔,不敢睁开眼瞧他。
她好像被分成两半,肉身贪图欢愉,灵魂却飘荡出窍,冷眼旁观她与这男人抵死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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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勤几乎是落荒而逃。
第二天一早,沐怀朋出门去办事,她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只放着一套给她换洗的衣物。
那条华美的长裙被人粗鲁撕裂,丢在浴室里不知踪影。
她裹着被子,脑子里一片茫然,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随意买下的玩意儿,在拆开包装把玩之后便兴趣索然地丢在一边。
盛勤谢绝了管家派车,自己在小区里走出长长一截路,终于叫到私家车回家。
出租屋里的两个女学生都在,正窝在放桌上就着综艺下饭,见她回来仰起脸笑得很是暧昧。
盛勤跟着笑一笑,进了房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笑容,隐约觉得怪异别扭。她总以为自己还是刚刚毕业,谁知真对上人家朝气蓬勃的脸才看出岁月差异。
她回顾毕业之后的这两三年,周围同学借渐入正轨,只有她原地踏步。
盛勤心里怅然,又想起昨晚的一切,更是充满危机感。
她打开手机逐一检查工作群,汇总各方面进展,又单独联系卢薇,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她空有一腔豪情却不知从何下手。
盛勤冷静片刻,打开电脑将剧作和江州案子分别梳理,午饭也没有心情吃,匆匆对付过去。
晚上她收到高耀辉的信息,约她下周去单位看年中表演,盛勤没心情去,直接给推了。
但她想起沐怀朋,又想跟高耀辉聊一聊,捏着手机打字,再一想又作罢,将对话框删除干净。
刻意忽略掉昨晚跟他回家之后的细节,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可以接近可以利用更值得以学习效仿,但不能唯独不能对他上心。
既然不能上心,那最好连提也不要提。
她安心加班,给事情一一列出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