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已经不安全,我一死,朝廷中从得知消息到再派正史,至少也要月余,现下堤坝已经撑不起一个月了我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死,顾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被你们救了的事情最好不要外传,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这里也会不安全。”
“我明白,小周大人放心。”顾军师眼神微动“丽山是我们的老巢,想要动您,就得先从我们几十号兄弟身上踏过去。”
周侍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他本就是强弩之末,现下得了承诺,便又昏了过去。
见他昏了过去,旁边的壮汉们在衣摆上擦了擦手,小心翼翼的问“这真是周神工的后人啊”
周神工全名周明瑜,正是周侍郎的祖父,,二十年前黄河决堤,整座天玉府几乎被淹没殆尽,比起这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周神工带着兵士来到天玉府整治水患,杀奸臣,宰恶吏,一手开仓放粮,一手整修河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天玉府整顿一新,天玉府上下便为其立了生祠,但第二年这位周神工便因在修堤时留下的病痛去世了。
但是周神工留下的堤坝足足称了十年之久,十年后才有二次决堤,这时来的就是周神工的儿子,小周侍郎的父亲,周玉匪,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过去,周玉匪也在去岁治水时不幸身亡,今年来的便是他的儿子周侍郎。
“不会有错。”顾军师点了点头说“从现在开始,我们救了小周大人的事情你们都把嘴巴给闭紧了别让我知道你们把这事儿传出去,就当救了个普通百姓知道没有二牛,你跟我来齐老,麻烦您再给小周大人看看。”
“哎,成。”一个老猎户点了点头,上前把方才粗粗包过的纱布给扯开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出来,将药粉重新洒在周侍郎的伤口上这药粉显然要比之前的好多了,那药粉一遇着周侍郎身上的伤口,那将伤口给封住了。
顾军师把二牛提到了外头,把事情再三的与他强调了几遍,这才叫他去留河村。二牛是他们之中水性最好的,操船也是一把好手,他打算叫二牛到了留河村自水下潜进去,偷偷找了人通知完了再悄悄的顺着水流回来。
这一来一回能省不少时间,小周大人的伤势严重,实在是拖不得,越早治疗越好。
寨子口有人高呼道“大当家的回来了”
顾军师神情一松,快步走了过去,寨子口走进来了一队人马,十几个彪形大汉围绕着一个俊朗的年轻人,众人皆是一身泥水,他见到军师走出来,双腿一夹马腹便走了过去,与他说“老顾,今天的消息,留河村那边又豁出来一个口子,我们怕是要接着往北迁了。”
“巧了,我也有话和你说”大当家的挥了挥手,高声道“都进来”
外面又涌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居然是陈和光。陈和光策马行来,一身锦衣玉带十分的招惹人的眼球,大当家的的道“这是我恩公,这次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他娘的那帮软蛋居然还真有两分本事。”
“这是”顾军师眯着眼睛,趁着人还未近跟前,便低声道“你不要命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敢这种一看就知道不简单的人物来往”
“嗨,话不能这么说。”大当家的满不在乎的道“老顾你就是太讲究了,陈兄弟虽然出身富贵,人品确实不错不是那种人”
陈和光没有上前,神色平淡的自马上下来,立在原地,等着大当家来接。军师与大当家的又说了几句,便带着人上前来“陈兄弟,这是我兄弟,也是我们寨的军师,姓顾,你乐意就叫他一声顾先生,你要是不乐意就叫他军师都成。”
“成走就在后面”
是夜,陈和光警惕的张开了眼睛。
他的侍卫们本都三三两两的蹲在墙角了休息,此时都已经醒了过来,对着同伴比了几个手势,便贴着墙根安静而快速的到了门后守卫,以防有人破门而入。
一人低声回答说“是官兵。”
“冲着少爷来的”
“不像。”
“再看看。”
陈和光摇了摇头,说“杀出去。”
“是”众侍卫齐声应喏,为首那个一脚将门踹开,提着长刀二话不说就杀了出去。那门破得太过出乎意料,有两个官兵被压在了门下,他们挣扎着起来,就看见在众侍卫包围下的陈和光,高呼了一声“陈少爷”
随着这一声高呼,场面安静了下来,在官兵后的那个小统领骑在马上狐疑的看了一眼陈和光“镇国公府,陈少爷”
被人认出来了,陈和光也不否认“是我,你们是”
“巧了。”小统领眼神中闪烁过一丝兴奋“来人啊镇国公府陈和光伙同土匪,扣留周大人,杀上去,救出周大人若能生擒陈和光与土匪头目,赏金十两记二等功”
二等功,能叫普通的士兵升成一个统领黄金十两,够自家人安稳富足的过一辈子
场上一片哗然,官兵们厮杀起来便更卖力了,除了围杀大当家的,便是来想取陈和光项上人头的。这一队士兵的数量约有百人,训练有素,,对上这几十号土匪丝毫不落下风,便是靖国公府的侍卫加入,也没有取得多少赢面。
“少爷快走”陈和光本也想下场厮杀,却被他身边的侍卫一把扯住,往外围拖去,他一往后退,便有侍卫拦在他身前,将来围杀的士兵牢牢地挡住。
“追”小统领大吼了一声“升官发财,就在眼前兄弟们上啊”
陈和光深知君子不可立于危墙之下,他和这位大当家结实本也有图谋,见事不可为,当即道“带着能走的一起走,这寨子不要了”
陈和光带着众人逃到了一处隐秘的山箐里头,还是带着土匪寨里的人才认得路,众人停了下来,各个喘着粗气。大当家的没有逃出来,顾军师与令一个老汉共同搀着一个头脸用衣袍盖着的男子,对陈和光道“陈少爷,今日那统领为何要杀你”
“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陈和光眯了眯眼睛“这是周大人”
周侍郎扯下了衣袍,他重伤未愈,肋骨断了两根,纯粹是被人拖着跑的,就算是如此,胸腹之间仍是剧痛得仿佛被火灼烧一般。他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陈少爷,周某有礼。”
陈和光打量了一眼周侍郎就知道他有重伤在身,指挥着顾军师他们把周侍郎放平躺了下来“周大人怎么将自己折腾成这副德行”
“或许是我连累了周大人。”陈和光沉吟片刻,如实答道“有人想杀陈某,便先要让周大人失踪”
两人面面相觑,突然有人说道“你们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说这个”
这声音来得蹊跷,山箐平坦,并无茂密树木,不远处却站了十几人,竟然无人发现他们是何时来的,又在此处站了多久。
顾军师神色大变“你是何人”
为首的自然是郁宁,郁宁脚不沾尘,轻袍缓带,在一众灰头土脸的土匪和镇国公府侍卫当中显得尤为干净整洁,宛若神仙踏月而来一般。
夜风猎猎,衣袂翻飞,郁宁伸手将耳旁的碎发拢入耳后,笑吟吟看着那一众狼狈不堪的人,道“周大人,您真让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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