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黎老头,一看就受了挺多苦的,这里也没什么人。”
这也是符生在考虑的问题,这个小黎老头要是再呆在这里,要么饿死,要么就被伤心死。
看这位爱书的这份痴样,看着那些书被别人搬走或者糟蹋,估计心里头都在滴血的呢。
符生正在琢磨着怎么帮这个小老头时,却听到小老头哽咽的声音说,
“我是那个爱画图的亲大哥,我怎么就成了小黎老头了”
胡幽看着脸都哭成一道一道黑印的小黎老头,也不知道这老头多久时间没洗过脸了。
胡幽朝着阅览室里头看了一眼,就问了一句,
“你都住哪里啊,你每天都吃什么呢。”
小黎老头抿着嘴,吧嗒了两下才说,
“我有饼子,喝几口凉水。”
小黎老头立即就有些恼了似的,鼓着脸瞪着胡幽,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现在就告诉我,我那爱画图的弟弟他在哪关着呢”
胡幽感觉这个小黎老头,大概是对劳动这个事吧,有个错误的理解。胡幽立即就解释给他,
“黎老头只是在我们村参加劳动,现在他能管住自个儿了,不在干活的时候在地上画地图了。”
小黎老头用手抹了把脸,胡幽看他那脸是更花了。
小黎老头拧着眉头,咬着牙问胡幽,
“那为什么我给他写了几封信,都被退回来了”
胡幽一想,你这还算好的呢,被退回来了,有的都是直接没收了。
关于这个符生解释起来更有说服力,就言词清晰地说,
“现在只允许寄衣物,不允许寄信,或者是携带任何纸条信件之类的。”
符生的话本来是讲得合情合理,可是听在小黎老头的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尤其是这个小黎老头,最近被绿衣裳的人,给折磨得够呛。
小黎老头一只胳膊叉在腰上,指着符生说,
“你们想让我退缩,是不可能的,我寄的信没就没了,我再寄。总有一天,总能寄到的。总能,咳咳”
胡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劝这人了,看了眼符生,这会儿符生也挺头疼的。
胡幽忽然想到个事儿,立即就说,
“这里的书还在呢,都被堆在了一间屋子里头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黎老头盯着胡幽问。
而符生却盯着胡幽说,“还有你不知道的吗”
胡幽立即就说了,“我不知道的多了。”
胡幽说完,还白了眼符生。
符生轻笑了下,又用很诚恳的态度和小黎老头说,
“我带你去看那些书,我向你保证,我把那些书都帮你藏起来。藏得妥妥当当的,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再去毁坏这里的任何一本书。”
符生作为一个军人,充满阳刚正气的军人,这个时候的气势,完全就压住了小黎老头的不愤。
符生伸手就把小黎老头拉走了,而符生下楼时,还回头深深地看了眼胡幽。
符生没忍住又和胡幽说,
“咳,去帮老爷子收拾下东西吧,他应该就住在阅览室的角落里头。”
胡幽就跑进了阅览室的角落里,果然看到个破铺盖卷,旁边还有个特别破的酒精炉子,上面放着一个搪瓷缸子。
这会儿能用得上酒精炉子,说明小黎老头本来的生活还可以,现在为了这些书,宁愿睡在这里。
胡幽把楼上所有的阅览室走了个遍,让系统把所有的书都收到了系统仓库里面。
地上的任何一本破了的书都不放过,胡幽都让系统收了起来。
胡幽从系统仓库里,找出个大包袱皮,把地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卷了起来,把四个角一捆,用力挎着就下了楼。
小黎老头是有钥匙的,刚才符生和他是从在门出去的,胡幽一看大门开了还长出了口气。
胡幽用力掩着大包裹时,才刚出阅览室没几步,胳膊上的大包就被一个人给提走了。
符生把包提了起来,这才觉得有些沉,就说了句胡幽,
“这么重,你在原地等我啊,胳膊被压得难受了吧。”
胡幽瞪了眼符生,还嘴硬地说,“不重,我还能拿挺远一段距离的。”
符生轻笑着没和胡幽理论,带着胡幽就去了那个堆满了书的一个房子。
这个房子本来就是图书馆的库房,里面本来就放着许多没来得及摆上去的书。
整个图书馆大部分的书都在这个房间了,小黎老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胡幽远远地就听到他的哭声了,因为现在图书馆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了,也没有别的人过来。
胡幽走到书库那头,从大开的大门外,就看到靠在门框上哭得不太能自理的小儿老头。
“呜呜,我的心肝儿啊。”
符生把包袱放下,走到小黎老头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赶紧走,那些人有可能一会儿就要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祝愿各位小可爱,
春节快乐,鼠年大吉。
过好大年,戴好口罩。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