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漫说着让沈曜不用怕失控的话,像是一根,让男人彻底的脱缰。
嘴唇被侵占,脑后被大手死死禁锢,纠缠中,舌尖都发麻失去知觉。
漫长又激烈,秋漫像是被按倒了水面之下,予取予求,快乐痛苦难耐都是被给予的。
身侧汽车的安全带扣被打开,秋漫整个被沈曜紧抱在怀中。
那若有似无的柑橘香气变得浓烈缠绵。
空气殆尽,几近濒死窒息的那刻,男人才放开,秋漫头脑空白一片,只生理遵循惯性在不断深呼吸,保持着机体的基本生存要求。
细吻如星子,温柔又琐碎,一连串印在脸颊上。
眉心、鼻尖、脸颊
一个一个往下。
耳骨、耳轮、耳垂
再到脖颈。
锁骨传来微微的刺痛,秋漫颤抖,下一刻,被紧紧抱住,男人不动了。
她的呼吸急促,对方的则可以称得上粗重。
“你太讨厌了,我真想”
声音从胸腔里压出来,沙哑难耐。
“就在这儿”
充满危险。
后半句让人面炽的话到底没说出来,沈曜手臂收紧,只更用力的拥抱怀里的女孩儿。
他的脸埋在她肩膀。
等微凉的感触传来,秋漫后知后觉肩膀的外套滑落了。
稍稍回神,秋漫回抱沈曜,“你也不用”
“忍”字没说出口,因为她被沈曜捂住了嘴。
“嘘”男声低沉,“别再说了。”
“别让我引以为豪的自控力失效,好么”
气息实在太沉,说的也太咬牙切齿。
秋漫乖乖闭嘴。
好久的沉默,沈曜才觉得自己的理智回笼一点,怀抱桎梏稍稍放松,他却不敢放开秋漫,他怕看到那张脸,那双真挚的眼睛,再次被点燃。
他不习惯失控,而且
沈曜笑得太过无奈,不知道是折磨自己,还是折磨自己,“说这些话,你就没想过其他的”
手又从秋漫的嘴上放了下来。
“其、他的”秋漫迟疑。
沈曜报复性的,在女孩儿肩膀上咬了一口。
微微刺痛。
“你就没想过,你才多大,我要是真的你说我这样算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唔她身体才只有十九岁
这,真是个很好的问题。
“既然都说到这一步了,那就说透。”
沈曜终于舍得放开秋漫了。
“说透”
沈曜不去看秋漫,转头长吐口浊气,“对。”
“我不想变成让自己不耻的那种人,也不想等我们公开的那天,被秋伯父和秋霖举着刀子追着砍,所以秋小姐我求求你,别再招我了。”
秋漫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辩驳,“成年了不就是可以”
“不可以”
沈曜想都不想就否定,去捏秋漫的脸,捏的秋漫呼痛。
“完全不可以。”
“女性身体二十多才会发育完全,你只有十九岁,秋小漫,这些你真的都知道吗”
秋漫想了想,点头。
沈曜简直磨牙,“那要是万一出了意外,你考虑过你怎么办吗”
“什么意外”
“你说什么意外,这种事还能有什么意外”
哦,出人命。
秋漫小小咽了口口水,“应该不会”
“不要和我辩驳概率问题”
秋漫不说话了,毕竟沈曜都是从她的方面考虑的,都是为了她好呀。
“那”秋漫小小的抬眼,“你心里什么时候”
沈曜真不知道这句话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之,他只能听出蛊惑和勾`引。
沈曜不说话,秋漫去拉他衣角。
最终话从沈曜牙缝里蹦出来,“二十岁,至少你二十岁再说”
低于二十岁,沈曜真的下不去那个手。
哦。
秋漫点头,小小跟了一句,“那还有几个月。”
沈曜“”
秋漫眨巴眨巴眼睛,仰头看沈曜,真挚道“你对我真好。”
见此潋滟眼波,沈曜的喉结又上下滑了一霎。
下一刻,沈曜拉开车门,二话不说自己先走了下去,空气骤然清冽,沈曜深呼吸一霎,叫秋漫,“下车了。”
“不是说有茶请我尝尝吗,走啊”
两个人坐电梯上楼,秋漫用指纹开门,想说什么,眉目微动又咽了下去。
“不错啊,怎么感觉有点像我家的那种调调。”
沈曜走了一圈,评价道。
“一间主卧,两间客房,女同学来可以暂住,一间书房,一间工作室,空间利用的很到位嘛。”
“冰箱里有东西吗”
秋漫在洗茶具,点头,“有的,祝竹全部塞满了。”
沈曜拉开来,有些菜蔬,还有面包牛奶,像是有人常住一般。
“你爸那个助理挺靠谱的。”
秋漫把那套紫砂的茶具抱到客厅去,“是啊,她挺周到的。”
“小姐姐,卧室也能看吗”
“看、看啊”秋漫倒茶的手抖了抖,有些结巴道。
像是要为自己找底气,秋漫嘟囔“毕竟我还没住过呢”
沈曜拉开了秋漫主卧的门,房间简洁干净,有个梳妆台,衣柜看起来数量不够,不过两个次卧的衣柜也能当衣帽间,她也不常住,所以,还好。
床单是粉白的格子,带着少女的风格,娇俏。
床头放了个闹钟,还放了床头灯,不过沈曜觉得这个灯秋漫大概率用不上。
阳台不大,放了张桌子,沈曜想,现在秋漫才大一,以后说不定哪天,他可以在这儿喝酒。
倒不是有什么废料想法,就是觉得,有喜欢的人的屋子,没有佣人外人,就他们两个,会特别的让人放松舒缓,像个家,如此而已。
“茶好了。”秋漫在叫了。
沈曜踱步出去,从秋漫手里接过一杯,温度刚刚好,眼角余光瞥到什么,沈曜“你三哥还没回来”
秋漫顺着沈曜的视线往身后看,是秋朗的颜料工具和画筒。
“嗯,没回来。”
沈曜这样一提,秋漫把手机打开,也没有任何信息。
“难道还在忙”
秋漫迟疑。
秋漫想的没错,秋辉还在忙,刚刚收尾。
最后几笔简直是憋着口气画完的,收了尾,便再不想看到眼前的这幅画。
静坐了一会儿休息,秋辉起身把画具收拾了一遍。
都是劳什子的校庆,他刚入职就被要求赶一张画出展,秋辉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对社畜的压榨。
摸出手机,叶长星的电话打来了几个,没接到,秋辉给回过去。
“放漫漫那儿了啊,知道。”
“嗯,放她那儿就行,她在家吧,我回去找她拿就是。”
“嗯”
秋辉愣了愣,“和别人出去了谁”
“哦”秋辉了然,“曜哥,我们邻居。”
“嗯,我熟的。”
对面说了什么,秋辉失笑。
“那你恐怕入错行了,他家的拉风迈巴赫是限量版,你得画半辈子才能买起。”
挂了电话,秋辉关门下楼,在星子漫天的夜晚回家。
去公寓的路已经熟了,没开多久,就到了地下停车场。
他的车位和秋漫是靠着的,两套房子,他买了三个车位,就怕临时多了车不够停。
老爷车上了年纪,秋辉才回国,换了车还得适应一阵,试了几次才停好。
下车锁了门,秋漫的幻影就在边上,不过他妹妹似乎就喜欢这辆车,秋朗新送的跑车炫酷又拉风,开回来就在他们家停车场底下积灰,秋漫也不屑一顾。
大概是幻影特有的星空顶女孩子喜欢。
想到什么,秋辉喃喃“小长星,这辆车你努力几年,多画几幅画,倒是可以的。”
再往前走几步,秋辉的笑容凝滞在脸上。
角落不起眼的边上,车位停了一辆黑色的车,秋辉认得不错的话,正是迈巴赫的限量款,是叶长星嘀咕的那一款